一群瘟神们总算都离开了,碧箬轩终于安静了下来。夕阳西下,金色的晚霞染红了半面天空,映衬的清幽的碧箬轩越发的孤寂寥落。
诸葛涟池随意的伸伸懒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朦胧疲惫,淡淡的抱怨:“终于清净了!折腾了半天,累死了!”转身走进里屋,修身养性,虽说今天事先有准备,为做戏接下诸葛梦菊的那一鞭,并且打的地方没有大碍,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想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在这个以武为尊的的世界,弱小就没有话语权,即使身在豪门也受尽欺凌,更别说那些底层的人们,这激发了诸葛涟池变强的决心。
一旁的绿萼忍不住翻白眼,小姐呀被折腾的是别人好不好?您老人家可是兴致勃勃的演了半天戏,连挨鞭的地方也提前裹上了软猬甲,那是嬷嬷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果然小姐自上次被打昏醒来后就真的不一样了,变得腹黑起来了。
城外,郁郁葱葱的远山深处,坐落着一处宽大优雅的别苑。别苑内厅,昏黄的灯光掩映下,两具修长挺拔的身姿影影绰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主子,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诸葛二小姐在宁城乡下安分守己,诚如传言所说其没有一丝灵力,且生性单纯懦弱,经常受人欺凌,诸葛侯府对此也无人问津,任其自生自灭。”如风身形微弓,恭敬的禀报着得到的消息。“五日前,二小姐突然接到诸葛侯爷的亲笔书信后即刻回府,回府当日侯爷却不在府中,在府里的小姐、夫人引诱陷害下,误闯了侯府禁地,被大夫人以家法处罚,最后昏死过去。”
“知道了,下去吧!”萧亦月一挥手,一黑影风般离去。
深夜,黑暗笼罩大地,一片寂静。经过白天的一番闹腾,诸葛涟池本就尚未痊愈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已,睡的并不踏实,恍惚间前世的一切如电影般快速投放的一遍,直至被那个无情的男人深深的刺了一刀为止,心脏猛然紧缩,呼吸紧促,烦躁的翻来覆去,睡梦中居然看到那个男人也来到了这个空间,一抹恐惧袭上心间,仿若沉浸在幽暗的深渊无力地挣扎着。忽然眉心紫光闪耀,映的额头大片的胎记妖冶异常,暗红波动,仿佛有流彩凤凰的影像舞动,但是却昙花般显现,继而紫光消失,一切恢复如常,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诸葛连池也渐渐的呼吸平稳,安然入睡。
一道黑影流星般落到院内,诸葛涟池迷迷糊糊之际,床前却站着一位不速之客,低头望着床上娇小人儿,想起白日的种种,不自觉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因为这抹笑,使得暗中追随的夜影不由得嘴角一抽,差点暴露身形。他家主子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清冷孤傲,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人间烟火味了呢?夜影暗自揣测中。
诸葛涟池警觉的睁开美眸,对上炯炯的灼热目光,心中一惊,直起身子。幸亏这里衣服穿法繁复,她并未脱尽,低喝道:“谁?竟敢夜闯侯府!”
男子磁性戏谑的声音传来:“娘子的健忘真让人伤心,白天不是刚见过的!”男子手指一动,屋内火烛点燃,玄色锦衣,腰间佩戴的羊脂玉佩散发着点点荧光,俊美的容颜仿若神祗,整个人站在那里,让人有种忍不住膜拜的感觉。
诸葛涟池顿觉头大了,又是这个妖孽男,长着一副人神共愤的容貌,有着强势霸气的王者之资,可说出的话却难登大雅之堂。她秀眉微蹙,淡然道:“你我仅一面之缘,请自重!”
“萧亦月,你未来的夫君!这就够了”男子邪肆一笑,嗓音低沉魅惑,“如若娘子想多相见,本王定不会推辞!”
如果不是夜晚,一定会看到诸葛涟池双目上翻的无语表情,她无奈扶额:“本小姐没那闲工夫陪你!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