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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来打工毕竟是艰难的,有时干活累得头痛的受不了,但这些对于若明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心中那些牵挂,那些为曾忘记的希望。有时若明和自强两人开车出去建筑工地上拉旧木板时,累了就坐在地上歇一会,自强总是让若明抽几根烟,做工时如果突然下了雨,两人就钻进车里看着玻璃上的雨水和除水杆摇摆,如果雨下的久了,两人觉得无聊就会睡一会觉,直到雨停再出来干活。有一次傍晚正往家回时,若明看着在车内看高架桥两边的霓虹灯闪烁,娱乐场所那样璀璨奢华、无丽不臻。想必进出的都是有钱人。若明有种想进里面当一名流浪歌手的想法,后来若明真的找了很多家这样看起来高档的场所,有一家说孙楠刚从这演出。突然从十字路的左边窜出一辆车,幸亏自强反应快,在踩刹车时,一只手还挡住了正往玻璃上撞的若明,有惊无险,两人自我安慰,自强大骂那开车的女人肯定是小三,******开车也不看路。

走在陌生的城市,谁都会憧憬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乐此不疲的幻想着。都希望自己成为这个城市的一员,有自己的事业和体现生命的价值。

院外的草原一直是浓绿的,早上是带着晶莹的露珠,耀眼生辉,空气甜香馥郁,晚上时则有萤火虫时低时高的漫天飞舞,沉寂的草原,皓月当空。每每此时若明便唱起歌来。法荣那时还没离去,在若明的潜移默化下也喜欢唱歌、听歌。时不时的也唱两句,那声音听着揪心,那音调跑的也随心所欲。若明听着痛苦就对法荣说,你别叫唤了,拜我为师我来教你练声,法荣很认真的答应了,。每天若明教他练嗓子、发音。这家伙很用心学,若明让他学狗吠、学驴叫。他每天学的不亦乐乎。每天天刚亮就拉着若明的胳膊要出去练声,若明哪里起的来,每天工作那么累,一天也睡不几个小时。从此若明每天起床就不见他去哪了。后来听越爸说,法荣天天翻墙出去,在那草原上唱歌,刚开始我不知道是谁,哎呀,像鬼叫似的,偶尔还像狗叫,仔细听还有驴叫,后来我打开大门,瞅了半天,才看清是法荣。那草地里有几个坟,他就站在坟边的树下,你说多吓人,我还担心附近村里的人听见了起来拿锄头打他。越在一旁听了后笑着说,人受不了是小事,万一连坟里面的那位也受不了就麻烦了。

人生总是如此,有喜有悲,要说意义,人生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人尽自己的努力,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就好了。所谓人生不过是迷途和误解中的坚忍。

若明正看着自己带过来的《论语》,不由的想起确定辍学前的一件事,那节课老师在讲论语,其中有两段为: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在其中矣。不义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若明很清楚文中的意思,课后他碰见了老师,便问老师颜回为什么不改其乐,是什么书才让他们甘愿清贫。老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若明赶紧掩饰说没有。后来没多久若明便离开了。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法荣这时从外头走进来,若明改口念道:法荣小子!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也为知之,是尔知也。超走进来说越在外头要你们去接他,就一辆电动车,你们两个谁去?结果两人都去了。法荣骑着电动车,若明在后面坐着,出大门没多久,若明对法荣说让我带着你吧,法荣说你技术不行。若明不肯罢休,硬是让法荣下来。若明带着他,他在诚惶诚恐的坐在后面,不停的指挥着若明。

又经过那学校,门口的石头上刻着流利的隶书,若明把车头一转,带着法荣加速冲了进去,里面可真大啊,而且很漂亮,若明从未见过这般如此美丽的学校。车子一直开到尽头,一转弯是学校的操场,两边是高高的楼台,若明跑了上去,法荣也跟了上来。此时天已经黑了,暮色中,一切像一个梦,一个和缓、喜悦的梦。

若明看到走上来一位女学生,手里拿着一本书,然后坐下了。此时操场上有许多散步的人,在灯光下可以看出他们有的是夫妇,有的是外国留学生。若明朝那位女生走过去,你好,你们放假了吗吧。她朝若明看过来,清晰的声音说,刚放假了,学生们大多都回家了,你们两个不是这学校的学生吗?嗯,不是,我们俩是来打工的,因为向往大学就进来看看。哦,算你们俩运气好,这个学校是这里最漂亮的。三个人聊了一会竟然发现三个人是老乡,而且都姓张。她记下了若明和法荣的手机号、QQ号。她说自己小名叫如烟,若明看到她的网名白芷,心里想到底是医学院的。她说白芷是一种药材。法荣说我们要去接人了,两人便同她道了别。

两人好不容易接到越,若明在附近的超市买了毛笔和一瓶墨汁。三人准备回去的时候,电动车电动车没电了,于是就轮流着两个人坐在上面一个人在后面推。到半夜的时候才摸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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