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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舟曲发生了泥石流,新闻上报道说死了不少的人,若明看到如烟发表的心情是舟曲加油。若明想到了08年汶川地震的事情。那时若明刚上初三,上午同学们都在考试,若明的班主任却叫走了一部分人,其中包括若明。班主任说你们几个不用考试了,去坐公交车到城里参观一下别人的技术学校,中午可能会给你们两块钱的饭钱。若明稀里糊涂的就走了,试卷还没做到一半。在车上有人告诉若明这次其实是技术学校给老师送的有钱,咱们去不过是在上级领导检查的时候充当技术学校的人数,这样上面就会按人数拨给技术学校很多钱。果然,到了那里若明发现里面学生真的很少,而接待的老师却很紧张的给安排教室,又在每人面前发上一本书,并且告诉说一会领导检查的时候千万不要多说话。等任务完成之后同学们回到了学校,每个人给了三块钱饭钱。若明听老师说汶川地震了,死了很多人,然后就是捐钱,若明和他同桌把钱全捐了,后来把饭票也捐了,虽然那时没想到学校的饭票在汶川不能花,若明和他同桌饿到了星期天。

丹丹在若明旁边干活,若明向她打听当地鬼节的事情。丹丹说鬼节当天晚上人们会在路上烧纸。若明之前见过那天晚上人们都鬼鬼祟祟的,而且烧纸的时候口里振振有词。特别是当地的老太婆,都会在屋子里墙上的某个角落,安置一个小房子,里面有神像,房子两侧有一昏一暗的黄灯,再加上时不时发出火花的燃香,使这一切都显得很神秘。若明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瘆的慌,怎样都觉得恐怖。

丹丹舅刚娶的老婆最近闹事了,事情是这样的,丹丹舅自身条件不好,年纪不小但一直未娶,最近几年吃苦挣了一点钱,于是有位本地的老太婆给介绍了一个女人,介绍的时候说是那女人有两个孩子,但结婚后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孩子,不到一个月时间那女的又说自己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要交学费,这总共就四个孩子了,丹丹舅心里也没底了。最近又一直和丹丹舅要银行卡,旁人都劝说丹丹舅不要给,结果那女的就杳无音讯了。之后是丹丹爸妈的一阵骂。丹丹说起话来总是不停,若明总是耐心的听着。

振杰是丹丹的堂哥,上次丹丹舅结婚的时候若明见过,他和张越小的时候在海南一起长大,最近几年在深圳的一家玻璃厂打工,由于抬玻璃的时候划伤了胳膊,就回到海南这边来了。振杰长的很高,体重快三百斤了,顶若明两个还要多出一个小侄子的体重。振杰说他弟弟在学校被人打傻了,现在不省人事,张越说海南的小学生看古惑仔的多,一个个心狠手辣,再加上本性就有点凶狠,所以打起架来往往不计后果。若明问振杰怎么解决,他说只好认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能咋样,再说自家还在这做生意。过了一会振杰又说,打傻了也好,其实还不如直接打死,免得他以后再给家里惹事。

法荣没走的时候,张越会在厂子里活不紧张的时候请他和若明去网吧上网,若明却心不在焉,就一个人去学校转了转。如果一个地方有你认识的人,那么即使这个地方再陌生你也感觉这个地方就像自己所属的一样,感觉它离自己总是很近。若明在学校停留了一会儿,随着一位女学生从后门出去了,走了很长逼仄的小巷,却怎么也找不到张越和法荣了,一直走到天快黑了,边走边向路人打听那家网吧,赶到的时候两人还在。有一次只有张越自己去了网吧,法荣和若明去了学校图书馆,如烟说她待会儿也会来,三人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了好长时间的书,法荣一直问这里有没有郭敬明和韩寒的书,如烟说这种书在学校不好找到,你自己找找看。

法荣最后还是没找到,自己拿了本杂志看了,若明和如烟却一直没动,过了一会法荣盯着两人看,若明说你看什么,法荣说自己看到一句好话,觉得你应该记到你的日记本里,若明接过来到上面写着:

人,朝似明神暮成瘟,功于罪,千秋谁解分。人,歧路设井百丈深,偶失足,永是戴罪身。人,来世宁做猪化身,千万莫,再投错家门。人,衣带血肉鞭带痕,何处诉,死是游离魂。若明递给如烟看,如烟笑着说待会我请你们吃饭,若明说我打工挣钱了还是我请吧,咱们去外面吃点。后来还是在学校吃的,如烟看着若明吃不下去,说你多吃点,要不怎么有力气干活呢。若明心里此时想了很多,怎么也吃不下去,后来让法荣替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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