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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天使·心中的彩虹

出了林荫的病房,江枫觉得必须立即去看白鸥。这是白鸥变成了她的妹妹后,他第一次去看她。离开白鸥好几天了,白鸥的情况,他全然不知。他回家祭祖的事,白鸥是无从知道的,可他去青岛看望周琴的事,周琴说不定马上会打电告诉她。至于刚才到病房去看林荫的事,要不要告诉白鸥呢?这使他颇感为难。倘若告诉她,那么林荫的幡然悔悟,拒绝爱情角逐的特大新闻要不要向白鸥报道呢?假如白鸥还是原来的白鸥,当她知道这一喜讯时,将会多么高兴!然而现在白鸥已经变成了他的亲妹妹,她的高兴,将会对他增添多少压力啊!可是,倘若这一切向白鸥隐瞒,一旦白鸥自己从林荫那儿听到这个新情况,他又将如何解释呢?说不定他会弄巧成拙,露出马脚。这对正在一心一意准备电视讲座的白鸥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权衡再三,他觉得讲要比不讲好。他早早地吃了晚饭,到学校后门口的理发店去理了头发,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这才上白鸥家去。来到白鸥家门口,屋里隐隐传出一个女人的歌声,歌声满含深情,听去却十分凄婉;侧耳谛听,原来是先前经常听到的老歌《十送红军》。跟大多数教授学者一样,江枫平时对唱歌不感兴趣,对流行歌曲更是一窍不通,唯有那些经典老歌,却颇能扣动他的心弦,以至于久听不厌,耳熟能详。江枫以为白鸥在开收音机,因为那歌声有点像宋祖英,温婉中带着甜美,但细听又似乎不大像,唱着唱着,那声音便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凄怆了。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准备伸出去按门铃的手也缩了回来。会不会是白鸥在唱呢?跟白鸥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听她唱过一支完整的歌,只有一回,白鸥特别高兴,突然放开喉咙,学着宋祖英的唱腔,唱起了《爱我中华》;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他发现她的音色很美,音域也很宽,那美声唱法也颇有底蕴,忍不住喝起彩,拍起手来。想不到经他这一表扬,白鸥反倒不好意思了,她一头撞在他身上,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笑得弯下腰去,笑得扑在他的怀里,以至于连眼泪也笑出来了。

“真没想到,你唱得这么好!看来,音乐培训班你没有白上!如果再让名师指点一下,你完全可以登台表演!”。他进一步鼓励她。

此刻,他凝神细听,那歌声果真是从白鸥的喉咙里唱出来的——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格)下了山,

秋风(里格)细雨,(介支格)缠绵绵,

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叫,

树树(里格)梧桐,叶呀叶落光,

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几时(里格)人马,(介支格)再回山?

……

这本是一支送别的歌,它将老百姓与子弟兵的鱼水深情和依依惜别的情怀十分深沉地表达出来了,无论歌词、曲调,都浸染着一种绵绵无尽的惆怅和忧伤,听去动人心魄,催人泪下。而白鸥,此刻却愈唱愈凄婉,愈唱愈悲怆,字字句句都含着泪,唱到后来,竟唱不下去了;那声调颤抖着,细若游丝,越来越嘶哑,哽咽,最后终于变成了呜咽;接着便嘎然而止了,只听屋子里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值此情景,江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颗大颗的泪珠雨点似地从脸上滚落下来。好一会,白鸥才停止了抽泣。江枫连忙掏出手绢,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伸手去按门铃。

门开了,白鸥一见江枫,便惊叫起来:“哎呀,你出去几天,真的瘦了不少!”她脸上的泪痕也擦干了,但眼睛却火辣辣的,分外明亮。

“我瘦了,你早就知道了?”

“有人早向俺通风报信了!”她笑笑说,又伸手擦了擦眼睛。

“是周琴,对不对?”他也笑着说。

“你是帮俺去找退路的吧?”她的眼睛盯住了他,就像两把锋利的刀。

“什么?”江枫吃了一惊,忙做出茫然的样子,“什么退路?我是出差路过,顺便去看看张波。”

“他们结婚了,你觉得奇怪吧?”

“是的,我奇怪极了!你这个月下老人怎么连一点风也不透呢?”

“一开始,俺一点把握也没有。俺给周琴打了几次电话,一遍一遍地劝她,她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她说她早已看破红尘了。后来,俺给张波出了个主意,叫他领着孩子上门去看她。那孩子也真乖巧,一见周琴就叫妈妈,两回妈妈一喊,周琴的心就软下来了!”

“你这个军师当得不错嘛!”

“这恐怕就是缘分吧!那次他们打电话来要俺们去参加婚礼,正好俺们忙着打官司,俺竟把这事给忘啦!”

“哈哈!”江枫故意大声笑起来。他分明觉得,此刻他们两个人都把最真实的思想隐蔽了起来,彼此都带着面具在演戏,这是怎样令人悲哀的事!对他来说,此刻的当务之急就是尽一切努力将白鸥与江鹭重合起来,实现情侣向兄妹的角色转换。尽管他们的讲话是那么的不自然,但是他们总得硬着头皮讲下去。

“听说林荫从滁州回来了,你去看过她了吗?”白鸥问。

“我刚从她那儿来。”

“你看她情绪怎样?她这回上当上得不轻!”

“情绪非常低落,据说开始几天,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又哭又闹。现在好多了。”

“唉,太可怜了!俺真担心她会走绝路。”白鸥眼睛里又涌出了泪花,“原来她对她的爱情还有指望,她是诚心诚意要把你妹妹找回来的呀,可是现在她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她一定会更加想不开。俺想明天就去看她。”

“你是不是还要遵守原来的承诺?”

“那还用说?人家这样的可怜,俺怎么能反悔呢?俺要是反悔,她会死得更快!”

“那你把爱情转让后,你自己怎么办呢?”

“什么转让?话别说得这么难听!”白鸥一本正经说,“俺大不了从此不嫁人了呗!”

“真的不嫁人了?你就一个人过一辈子?”望着这个死心塌地的好妹妹,江枫差一点掉下泪来。

“俺们已经真心实意爱过了。能得到你这位大教授的爱,俺这辈子算是知足了!”白鸥的眼圈红了,她揉了揉眼睛,低下头去。

“世上比我更好的人,多得很。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你完全可以再找呀。”江枫诚挚地说,此刻,她在心底里完全把白鸥当成亲妹妹了。

一瞬间,白鸥有点惊讶,她没有想到江枫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光顿时黯淡下来了,她怔了怔,低下头,轻声说:“俺真的不想嫁人了……”

“为什么?”江枫浓重的剑眉拧成了一条线。

“ 按俺们老百姓的说法,就是‘吃了河豚,百样无味’,按你们大文人的说法,就是‘泰山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就是‘曾经沧海’什么的……”

“哈哈,你读了夜大学,到底不一样了,说话也有点文绉绉啦!”江枫再次夸张性地笑起来,“那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把我看得太重了!”

“俺不是把你看得太重,俺是把咱俩的爱看得很重很重。”白鸥忙纠正他。

“你不嫁人,那你以后打算做些什么呢?”江枫有意问她。

“俺已经想过了,俺这下半辈子要做好两件大事:一件事是管好气象,把地球的冷暖放在心上,叫大伙都来过低碳生活。还有一件,就是要把你的妹妹找回来。”一霎那间,白鸥的脸上忽然掠过一片明媚的光辉,她的情绪变得亢奋起来,她的双眼顷刻放射出一种令江枫惊奇的神采,她的话竟像连珠炮般蹦跳出来了,“当初,你们要让俺上电视讲台,俺是多么害怕,多么紧张啊!俺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俺愁得都快发疯了。俺手里才这么一点颜色,怎么开得起染坊呢?大伙不明明是逼着俺朝火炕里跳吗?真的,俺越想越怕,俺多少回想打退堂鼓,怕到时候出洋相,给大家丢脸。但是,等冷静下来,俺又思量,地球变暖,这可是全人类的大事啊,要不了多少年,大伙都要遭‘水深火热’的灾难。俺是管气象的,俺理应比别人多担待一份责任。大祸当前,救苦救难,像俺这样的人不上,谁上呢?再说,俺从小扮过观音菩萨,观音菩萨就讲大慈大悲。……就这么思来想去,终于有一天,俺这颗心开窍了!常言说,响鼓要用重锤敲。现在,俺还得谢谢大伙呢!幸亏大伙给俺压了这么一副重担。大伙这一逼,硬是把俺逼上去了!”

“啊,你真是了不起!”江枫望着这位有志气的妹妹,赞叹道。

“真的,这几个月,俺学到的东西,比俺以往几年学到的还要多!现在,俺特别崇拜一个人,这个人叫廖晓义,也是个女人。俺是在一本叫《中国改革》的书上读到她的事迹的。十多年来,她为中国和世界的环境保护做了多少感天动地的好事啊!她先是获得了欧洲国际环境大奖‘苏菲奖’,后来又获得澳大利亚最高国际环境奖。1998年,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中国时,她代表中国民间环保人士参加了总统的圆桌会议。她对克林顿说,我们中国人不能重复你们美国高能耗的生活方式,弄得克林顿尴尬极了。现在,她是中国北京地球村的负责人。她说,世界环保的希望在中国,中国的出路在乡村。去年,她和她的团队在四川地震的废墟上建起了第一个生态村庄——乐和家园,搞起了低碳民居、低碳产业、低碳环保、低碳养生。她的生活太精彩,太有意义了!她是俺中国女人的榜样,也是俺中国女人的骄傲!俺思量,人生在世,要都像她那样,才是真的没有白活呢!俺想起了俺的家乡银杏村,那儿不也跟‘乐和家园’一样吗?俺为什么不能走廖晓义的路呢?俺也能为地球降温、人类幸福做出贡献呀。一想到这,俺这心里就热乎乎的,俺觉得俺这后半辈子大有奔头!爱人类,爱自然,不就是俺心灵最好的归宿?……”

白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字字句句都发自内心,出于肺腑。尽管她自己并不觉得有多么了不起,但是江枫此刻听来,却像初春的雷那样震撼人心。啊,这就是他的妹妹,他的崇高的、伟大的、了不起的妹妹!一时间,他心里就像翻江倒海,眼前仿佛飞起一道彩虹,他的眼眶里顿时噙满了泪水。

“现在,俺要让你看一样东西!”她说着,抓住了江枫的手,将他拉到赵璧辉原来的书房里,指着一个绣花绷子说,“看这是什么?”

出现在江枫面前的是一幅约有半张学生课桌大小的十字绣绣品,绣的是他们俩放大的婚纱照,整个画面已绣好四分之三,只剩下两人的下半身还没有绣;那业已绣好的画面上,两个人的脸紧紧靠在一起,白鸥穿的是洁白的婚纱,乌黑的头上插两朵玫瑰,江枫穿的是黑色的西服,胸前抱一捧百合花。白鸥抿嘴微笑着,神态是那么安详坦然,明亮的大眼依然像湖水那样清澈明净;江枫虽也含笑展眉,但明显流露出一种矫饰和做作,特别是眼神分明含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忧伤和委屈。望着这幅白鸥用千针万线绣成的绣品,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同样是面对生活的突变,他们两人的态度大不相同。女人与男人就是如此不一样!还在他读博的时候,他曾从鲁迅的杂文里读到一首被鲁迅引用的古诗,作者和诗的背景他如今都淡忘了,但那诗的大意却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廿万大军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诗中这位夫人的凛然大义,足以令所有放弃战斗的男子汗颜万分,羞愧无地!而白鸥在大义面前的表现出来的从容和安详,不同样令他羞愧吗?中国的女性一向被男人视为娇嫩和柔弱的花朵,可是她们在危难和困厄中表现出来坚韧和顽强,又有哪个男人及得上呢?不久前他读到了一本刚出版的《朱安传》,终于知道,鲁迅与朱安结了婚才二三天就住到母亲房里去了,从此直到去世都没有跟朱安住到一起。而朱安在其漫长的一生中却始终在默默地守望者着鲁迅,她说:“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在鲁迅逝世后多年,有人去看她望时,却见她吃的是汤水一样的稀粥,桌上的碟子里只有几块酱萝卜。她对去看她的人说:“你们总说鲁迅遗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鲁迅遗物,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读到这儿,江枫禁不住黯然泪下。而白鸥,他的亲妹妹,为了他人的幸福,竟然甘心情愿地走朱安那样的路!朱安还心存一丝希望,而白鸥竟把这一丝希望也掐灭了。这是何等的胸怀!然而,这又是何等的悲惨!中国女人的伟大,常常是在苦难中表现出来的。他想起了楚山说过的话。

泪水,涌上了他的眼眶。

“你看俺绣得咋样?”白鸥站在他的身后,指着那绣品问道,“还有个把星期就可以绣好了。到那时,俺要跟你一起举行只有俺们两个人的婚礼,俺要把最美的献给你!从此……”她说着,突然哽咽了。

“要是林荫现在想通了,她不再坚持要跟我在一起……”他觉得再也不能向他的妹妹隐瞒真相了;他望着白鸥,一字一板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白鸥惊愕地望着他,眼睛瞪得滴溜滚圆。

“经过了滁州这场变故,要是林荫想开了,改变了主意……”

“她真能想得开?她真能改变主意?你说的不是猜想吧?”白鸥抓住了江枫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急切地说,“你快说,你快说呀!你不是刚从她那里来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抹了抹泪水,沉静地说。

“这,这,这有可能吗?你敢情是在骗俺!你看,你明明是在哭呀!”白鸥半信半疑地望着他,突然撇着嘴凄然一笑。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盯着他。尽管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她又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啊!

“这是真的,我不骗你!我刚才是太感动了!”江枫郑重地说。

“这么说来,她再也不会去死了?她真的不会去死了?她是真的想通了?”白鸥将江枫的胳膊越抓越紧,抓得死死地,她生怕一松手,江枫的话会缩回去。

江枫点点头。

“快告诉俺,她到底是怎么想通的?”她突然蹦跳起来,抓住他的手拼命摇。

江枫将林荫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她,最后他特别强调说:“林荫对你的评价可不低啊,她说,她对你一点也不嫉妒,相反,她从心底里服你。她说,你的人品,你的心眼,你的胸怀,她都比不上。她要是个男子,也会爱上你的。”

“这都是真的?她真的是这么说的?你一点也没有加工?”

“这全是她的原话!”

“啊哈,这么说来,林荫原来是个很有志气的姑娘!”白鸥突然拍着手,再一次蹦跳起来,“哎呀天哪!俺不是在做梦吧?”她一个劲地掐自己的大腿。

江枫摇摇头,突然笑了起来。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俺从此解放啦!俺从此解放啦!”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楼住了江枫,一个劲地蹦啊,跳啊,笑啊,高兴得像发了疯,泪水流了一脸,嘴里不停地喊,“从此俺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从此俺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俺要永远陪着你,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你!……”忽然,她一头扑进江枫怀里,放开喉咙,大哭起来。

抚摸着心爱的妹妹,江枫又是感动,又是伤心。他清楚地知道,此刻他给予白鸥的分明是一场空欢喜啊!这是何等的残酷!妹妹愈是高兴,他愈是难过。妹妹狂喜的哭声像刀一样割着他的心,像针一般刺着他的神经。两人久久地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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