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层窗户纸被顾楠捅破之后,他就越发的“随便”起来,每每弄得温槿面红耳赤,恨不得随身能携带个地洞钻进去,终于,在顾楠愈发猛烈的各种攻势下,温槿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甚至到了结婚后,温槿都还有一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她怎么也想不通,顾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自己又是怎么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他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承认的是,顾楠使起美人计来自己真的只能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顾楠打算这一个月先把公司的事了结清楚了然后给自己放个长假带温槿到世界各地度蜜月,而婚后的两人生活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似乎早就习惯了彼此在身边的温馨日子,唯一的变化就是从两张床变成了一张床,而顾楠也渐渐露出了衣冠禽兽的本色,温槿现在看到厕所的洗手台,大厅的沙发,阳台以及这个公寓里的其他角落,脑子里都总是会面红耳赤地冒出一些不纯洁的画面,只能在心里默念无数遍,顾楠是禽兽,顾楠是禽兽。
“想什么呢?”
温槿正在厨房里切着菜,冷不丁被顾楠从身后抱住,感觉身后那人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游走在自己的脖颈,温槿仍有些不习惯的扭了扭身子,“别闹了。”
“正好,这里还没试过……”温槿不知道她随意的一个动作对顾楠来说都是一种无声诱惑。
“你这个……”禽兽两个字还没出来,温槿就被顾楠猛地反转身子,堵住了嘴。
又是好一番折腾……
一日,温槿正给顾楠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却突然发现里面的一件白衬衫上有一个女人的唇印,顾楠向来洁身自好,虽然他的应酬多,但以往他身上连女人的香水味都闻不到,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唇印,而且,依他的脑子和谨慎,温槿觉得就算顾楠想出轨,那也一定会出的滴水不漏,而不是像现在这么马虎,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是以前的温槿,在看到这件衬衫时,那她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自己被背叛了,但现在,或许是自己太过相信顾楠,又或许是婚礼上陈曦对她说出当年分手的真相让她明白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因此她在看到那个唇印时下意识就想着顾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毕竟这厮连当初自己质问为何他插手她和陈曦之间的事时都能自如的应付过去,心思手段及无耻程度可不是她这种注定被压迫的能比得上的,但她没想到答案居然是那么的幼稚……
顾楠刚从洗手间里洗漱出来,见温槿看着那件衬衫若有所思,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想什么呢?”
温槿回过神来,神色淡定地放下衬衫,“哦,没什么。”看谁熬得过谁。
顾楠眉头微蹙,“阿槿,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啊,问什么?”温槿故作疑惑。
顾楠脸都黑了,难道这丫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真的没有?”顾楠的声音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哦~”
顾楠的神情随着她那一声恍然大悟的“哦”渐渐放晴,随后又在她说出下一句话后变得更黑了。
“你是说那个唇印吗,没关系,我会洗干净的。”
“洗干净?!”顾楠逼近她,“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你就是这种反应?”
“你有吗?”温槿笑道。
“别打岔,温槿,你心里到底在不在乎我?!”
见顾楠的眼睛都有些红了,温槿这才上去轻轻抱住他,“我在乎你,只不过,我更相信你。”
顾楠一愣,叹了口气,“想看你吃个醋怎么这么难。”最后伤心受罪的还是自己,归根究底,对温槿,自己还是太没安全感了。在婚礼上看到陈曦的那一刻,明明理智上很清楚温槿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瓜葛,可是心里却总是因为自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战栗。
“你怎么这么傻。”温槿拍了拍他的背,好笑道。
“我也想问呢,怎么一碰上你我就成了个傻子。”连这么幼稚的举动都做的出来。
“不过那个唇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楠一笑,在温槿的唇上啄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呢。”
温槿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直把顾楠看的心里发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着别的女人时永远清心寡欲,一碰上温槿,就瞬间成了个流氓。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自家阿槿怎么看怎么好看,看着看着就想直接把她弄床上去。
顾楠捏了一下温槿的脸颊,如实解释道,“那是陆婉清干的,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跳槽到我公司的,那个就是昨晚公司聚会的时候她趁我不注意印上去的,我已经把她开除了。”
温槿有些咋舌,这个世界真可怕。
顾楠嫌弃地瞅了瞅那件衬衫,又道,“阿槿你直接帮我把它扔了吧,看着就不舒服。”
“哦……”温槿有些呆愣地点了点头,那无辜的眸子又把顾楠看的心里火起。
早上的男人本来就危险,尤其是一大早就被温槿撩拨的顾楠更危险,温槿冤枉,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只感觉顾楠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火热,最后又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床上扔去。
晨光正好,满室旖旎,情到浓时,顾楠俯在温槿身上,紧紧拥着她的身子,低哑道,“阿槿,叫我的名字……”
温槿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脑袋眩晕,“顾楠……”
“说你爱我……”
……
为什么每次干这事时都要她告一次白……
“你上班要迟到了……”
身下猛地一阵疼,温槿认命道,“我爱你……”
顾楠却仿佛受了刺激,丝毫没有放轻力道,反而变本加厉,直到温槿快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才放过她。
趁着还有一丝意识,温槿道,“你真的不上班啦?”
“我是老板,任性。”
这家伙……
有你在,我甘愿当个罢朝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