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死了没,死了就扔魔兽森林去,手脚利索点。”
“是,四小姐。”
“等等,你们把人扔到魔兽森林后就离开京都,走得越远越好。这是盘缠,拿着吧。”一个穿着鹅黄色儒裙的少女把两个荷包扔给一旁的小厮,瞥一眼旁边地上的“尸体”,用绣帕掩着口鼻,满脸嫌恶地说道。
“是,是,多谢四小姐。我们兄弟俩一定滚的远远的。”小厮接过荷包,掂掂分量,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嗯。”黄衣少女颇为欣赏的看他一眼,转身故作优雅的走了。
倚月楼。
“二姐姐,我已经叫人把夜雪罂扔到魔兽森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黄衣少女对坐在梳妆台前的白衣女子说。
白衣女子转过身,红唇轻启:“玉瑶,你要记住,夜雪罂是自己发疯跑到魔兽森林去的。跟你可没有半点关系。”
玉瑶,也就是那黄衣少女闻言一笑,说:“二姐姐,我知道了。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闻言,白衣女子低眸一笑,说:“接下来,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夜雪罂――这个夜家的废物自己跑去魔兽森林送死,被魔兽撕碎,尸骨无存就好。”
“嗯,那我现在就去找母亲,让她派人去做。”玉瑶站起身说着就往门外走去,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功劳似的。
待她离开,白衣女子轻蔑一笑又转向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绝色佳人,眼神渐渐变得执拗而疯狂。
她抚上自己的脸,轻声说:“这张脸,和太子妃的位置,只有我夜水伊才配拥有,五妹妹,你可别怪姐姐心狠,要怪就怪你没有能与这脸和地位相匹配的能力。”
魔兽森林外围。
两个男人扛着一个麻袋正在往前跑着。跑到一块石碑前,才堪堪停住脚步。
“哥,就放这吧,天快黑透了,不安全。”
“行,咱走吧。”
话毕,魔兽森林深处传来一声虎啸。两人腿一软,把麻袋解开扔在地上,飞一般地跑了。
而麻袋中的人被他们这么一摔,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眼中的泪水瞬间流到脸上,她却疼得大叫,在月色下她那张脸竟似被人撕去了皮,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只依稀能分辨得出是个少女。
从麻袋中伸出的手上遍布鞭痕,明显被用过大刑。
“救命……救……我……救”少女微弱的声音不足以让人听见,更何况,这里已靠近魔兽森林内部,在晚上根本不会有人。
就在那少女绝望等死时,草丛传来一阵窸窣声,钻出一只老虎来,少女转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头,却将那骇人的脸暴露的更完全。
老虎一声低吼,那少女非但不怕,还露出个近似于笑的表情,说:“救我……”随即,两眼一翻,晕了。
老虎低吼着靠近,绕着她转了两圈,丝毫没有吃她的意思。最后居然吐出一个金色的泡泡,罩住她,向魔兽森林内部走去。
二十一世纪
黎明前的夜最是沉寂,也最是迷乱。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在这个时候依然闪烁着点点灯火。
“嗷呜~~”苍狼的一声嚎叫划破夜空,一道惊雷打响,闪电照亮隐藏在山丛中的人。
“跟了我一路,弯弯绕绕,真是辛苦你了。你说是不是啊,离狼。出来吧,别躲着了。”坐在白色巨狼上的女人跳下狼背,靠在狼身上,美丽慵懒而又危险至极。离狼蹭蹭她的手,喉间发出一声低吼。
“早听闻白罂身边有一匹狼,通人性,懂人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出来,微笑着说。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千面。”白罂一声轻笑,走向微微笑着的千面,玉手搭在他肩头绕了个圈,故意离他极近,姣好的身段贴在他背上,侧过头对着他耳边吹气。
“月色朦胧,夜深人静,如此美色在身,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千面抓过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可我听说,千面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突然改性了?”
“不不不,只不过你白罂在怀,哪个男人能当柳下惠,坐怀不乱?”千面挑起白罂的下巴,温柔一笑。
“也是。”白罂冲他灿烂一笑,转个圈离开他的怀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话毕,跳上离狼的背,疾驰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千面按一下耳中的微型通讯器,说:“她走了,带着魇戒。”
“知道了。”
几天后,暮山突然之间发生山崩,大量游客被困于山中而死,更多的直接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死。
“嘶~”轻微的吸气声,让人知道这里还有个活人。
“Shit,该死的千面。不就是拿了他一个破戒指吗,有必要吗?”白罂撕下长裙的布料缠在手上,终于止住了血。
白罂拿过一旁的小背包,翻出上次从千面身上顺来的魇戒,她是杀手,不是飞贼,她本在休假,会拿走魇戒是组织临时给的任务。
白罂拿着魇戒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这魇戒,到底有什么奇能异效,让这么多人为它着迷?”
叹口气,想把魇戒放回背包却发现背包开了一个小口,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口,旁人都根本发现不了,可白罂是普通人吗?不是!其实这么小一个口无伤大雅,但是……她有强迫症啊!简直不能忍!
于是,白罂拿出包里的黑卡,非常嫌弃的把包扔了,还扔的特远。如果被识货的人看见绝对大呼暴殓天物,世界顶级名牌啊!!就这么扔了!!!(白罂:姑娘我有钱任性!)
白罂再次看向手里的魇戒,勾人的凤眸轻轻一转,把魇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还没来得及感叹好看,就听见一个虚虚实实的声音在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亿万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清灵的女声,若有若无,到后面甚至带上了哭腔,白罂觉得奇怪,这声音她明明没有听过,却又异常熟悉。
来不及深思,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进漩涡,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