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在山谷间交缠,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便已错身而过。
老者笑道:“年轻人。才不到十日,你的武功大增啊!真是悟性颇高啊!”
金羽豪浅笑道:“是前辈教得好。”
老者点点头,道:“对了!你和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像个陌生人似的。五天,你们连话都没说过。”
金羽豪垂下眼眸。
老者道:“这些日子,老夫也看出来了。你喜欢丫头,是不是?”
金羽豪叹了口气,道:“我喜欢她,又怎么样?她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无用。”
老者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别灰心啊!事情如何,说来与老夫听听。”
金羽豪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老者。
老者听后,沉默半晌,淡淡道:“年轻人。依老夫看,丫头对你并非无情。只是她的经历太过让人心痛。她会选择这种方式去保护自己,也是必然的。”
金羽豪点点头。
老者顿了片刻,道:“其实丫头的内心也是很挣扎的。”
金羽豪疑惑。
“想知道老夫为何会知道丫头的心境?”老者笑道,“是琴声。这几日老夫总是能听见丫头房中传出琴声。那琴声里总是透着淡淡的忧伤以及脆弱,更多的是挣扎。”
金羽豪叹了口气,道:“她,到底在挣扎什么?”
老者摇摇头,道:“在黑暗里挣扎,想要得到一丝光明。无奈这黑暗,已经包围了她全身。紧紧的缚住了她,她无论怎样挣扎,却始终无法冲破它。而你,就是那一丝光明。只是,你这束光太过纯洁。黑暗中肮脏的她,配不上你。”
金羽豪低眸。
老者沉默了半晌,道:“其实,这些都是丫头亲口告诉老夫的。昨日老夫去找丫头谈心时,丫头亲口说的。说真的,丫头她真的很让人心疼。而这个时候,你这束光再不去救赎她,她便会永远地沉溺在黑暗中,无法自拔。”
金羽豪听过这些话后,陷入了深深地思绪中。
龙梦婷发现这些日子金羽豪怪怪的,总是早出晚归的。
这日,龙梦婷睡不着,站在外面吹风。看见金羽豪慢慢地走了回来。
龙梦婷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道:“喂!这几****都干什么去了?总是这么晚回来。”
金羽豪停住脚步,淡淡道:“没什么。”
龙梦婷走近他,一股浓厚的脂粉味从他身上传来,龙梦婷皱皱眉,看着他,道:“你不会是……”
金羽豪淡淡道:“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便离开了。
龙梦婷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浓重的不安。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龙梦婷偷偷地跟在金羽豪后面。看见他出了岛,到了市集。进了怡春院。
龙梦婷心中顿觉一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只觉得他一定一会就会出来的。可是直到日落西山他都没出来,龙梦婷的心寒了。
当太阳的光辉淹没,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的时候,金羽豪从怡春院中走出来,看到了那抹他心心念念的身影,不禁心中一颤。
金羽豪慢慢走过去,道:“你怎么在这里?”
龙梦婷看着他,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
金羽豪未语。
龙梦婷苦笑,道:“罢了。男人都一样。是我太傻,才会受到第二次欺骗。”
“梦。”金羽豪启口。
“够了!”龙梦婷打断他,“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更不想听你说什么花言巧语!全部都是假的!假的!”说罢,转身就跑。
“梦!”金羽豪追上去。
两人用轻功回了暮寒岛,金羽豪使出全身之力飞身上前,拉住龙梦婷。
“梦!你听我说!”金羽豪喊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够了!”龙梦婷甩开他的手,“金羽豪,别再找借口了!为了我?你去那种地方是为了我?太可笑了!难道是我拿剑指着你要你去的吗?你去那种地方……唔……”
金羽豪情急之下吻了她。
龙梦婷猛地推开他,怒道:“你干什么?!”
金羽豪道:“梦。你生气是因为你吃醋了,是不是?”
龙梦婷一怔,背过身道:“我没有。”
金羽豪从身后抱住她,道:“你听我说,别再隐藏自己的心意了,好吗?前辈都跟我说了,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而我之所以去青楼,也不过是想知道你当初生活的,是怎样的环境罢了。我没有背叛你。”
龙梦婷怔了片刻,从他怀里挣出来,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金羽豪咬唇道:“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龙梦婷转身看着他,道:“要我相信?好啊!那你把心掏出来给我看!”
金羽豪一怔,道:“只要这样你就会相信我了吗?”
龙梦婷挑眉,道:“怎么?你不肯?我就知道,男人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算了吧!金羽豪,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借口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说罢,转身欲离。
“等等!”金羽豪叫住她,“如果把我的心挖出来,你就会相信我的话,那么我愿意。”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剑,就要向心口刺下去。
龙梦婷见他真的要刺下去,情急之下拿起石子,就向他的手打去。
剑落地,清脆的声音穿透了龙梦婷的心。
龙梦婷走上前,怒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真的是混蛋!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怎么忍心抛下我?混蛋!大混蛋!”
金羽豪高兴地握住她的手,道:“你担心我?你接受我了是不是?你接受我了!”
“哈哈哈哈哈!”老者从暗处走过来,“丫头啊!这小子为了你可是什么都会做的!”
龙梦婷红了脸,道:“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笑道:“我啊?我来看看是不是有人欺负我的孙女和孙女婿啊!”
龙梦婷脸更红了,道:“爷爷!你说什么呢?什么孙女婿啊?谁……谁要嫁给他啊?”
老者笑道:“哦?是吗?既然他不是老夫的孙女婿的话,那老夫就将他打得重伤,扔出岛去!反正也没有人关心他嘛!”
龙梦婷听到此话,将金羽豪护在身后,道:“不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老者笑道,“丫头,老夫逗你呢!不过,如果这小子欺负你的话,老夫的这句话必然会实现!”
龙梦婷看着金羽豪,道:“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我的话,不用爷爷动手,我便会亲手了结他。”
金羽豪握住她的手,道:“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老者看到此情景,会心一笑,伸伸懒腰,道:“哎呀~很晚了。我这个老人家该睡了!走了走了!”说罢转身离开。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老者淡淡道。
龙梦婷和金羽豪对视,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