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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希文乐说:“莎丽?”温特说:“呵呵,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的女儿小莎丽,而是说那个曾经在酒吧里工作过并且有着淡金色肌肤的女孩莎丽。”

希文乐说:“不,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莎丽是谁,而且我也没有个叫做莎丽的女儿。”“什么?!”温特惊得失态,差点将手旁边的杯子打翻,“你说你没有个叫莎丽的女儿?那么这段时间常常去贺医生家里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家的孩子?”希文乐也瞪大了眼睛,看起来还他还惊异,“你说你见到了女孩子,而不是女人?”温特说:“当然,我确定她是个女孩子,她看起来至多只有十四岁。”希文乐和雅雅对视一眼,雅雅脸色发白地轻轻抱住了希文乐的胳膊,“文乐,好可怕……”温特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得他特别难受,他说:“希老板,请,请你不要开玩笑好吗?我,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陌生般地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会非常失望。”

希文乐忙摇手,“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故意吓你的意思,不过你所说的两个大小莎丽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印象里从未见过这两个人。”

雅雅怯怯地加了句:“而且在这个小镇里除了贺医生因为身体不干净的原因,即没有被神选重,也没有嫁人,镇里其她的女人都已经有了丈夫,不会有那么小的女孩。”

希文乐说:“怎么没有?主教的两个双胞胎姐妹花……”

雅雅低低地惊叫了声捂住了嘴巴,接着却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提到她们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温特定了定神说:“没关系。请你们详细讲下这些事好吗?我觉得镇里有许多事我都不太清楚。”希文乐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就是镇子里的女人成年女性基本都出嫁了,像贺医生是个例外,而主教的双胞胎姐妹花,据说是主教的大夫人因为怕她们被沙丘后面的魔鬼抓去,而硬生生地剪掉了她们的舌头,所以现在镇子里就只有这对小姐妹是没有结婚而且也没有被魔鬼抓去的女孩子。”温特听得头皮发麻,说:“为什么?难道剪掉她们的舌头,她们就不会被魔鬼抓去吗?”希文乐说:“当然,魔鬼是不会抓走不完整的女孩的,所以女孩若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就必须学主教大夫人那样,对她们施以刑罚,让她们变成不完全的女孩,才能继续在镇子里生活下去。”

温特说:“怪不得镇里的女孩这么少。”

希文乐和雅雅同时神色黯然,说:“是啊,女人越来越少,镇子里变得死气沉沉,而且有越来越多的已婚女性也开始失踪了……”

温特说:“这一定有原因的。”

希文乐说:“是的,一定有原因。原因就是沙丘后面的魔鬼,是他们抓走了镇子里的女人们……”

温特说:“那你们见过沙丘后面的魔鬼吗?”

希文乐脸色一白,“当然没有见过,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被他们抓走了。”温特说:“这个镇里的女人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

希文乐说:“大概就是从上次那个外来人走了之后,镇里的女人就开始失踪了。大家都说是因为外来人带走了我们这里最美丽的女孩,所以触犯了这里的守护神灵,使它变成恶魔不断地抓走镇里的女孩们,一定程度上,可能有保护的意思,因为再没有外来人可以带走我们这里的女孩子了。”

温特听得心里发寒,不由自主地说:“这是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这时候,却又听得雅雅啊地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巴惊恐地看着温特,温特和希文乐诧异地齐声问:“雅雅嫂子(雅雅)怎么啦?”雅雅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全部都是恐惧的神色,说:“我,我想起来了,莎丽……”希文乐说:“你想起什么来了?”雅雅说:“你还记得吗?三个月前,从木头小柯的房间里跑出了个满头小辫子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当时木头小柯紧紧地在后面追她,可那个女孩像疯了似的,不断地跑着,最后还跑到镇子外面去了……”希文乐听了也忽然忆起什么似的,说:“对啊对啊!我听到木头小柯好像是在叫她莎丽的……”事情又涉及到了木头小柯,温特不由地不提起精神,说:“怎么会从他的家里跑出来?是他的什么人?还有,你们是邻居,你们为什么不认识小莎丽?”

温特这时候已经像吃了定心丸似地平静下来,只要小莎丽是真实存在的就行了,证明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做梦,至少她是希文乐的女儿还是其他什么人的女儿其实并不重要。

希文乐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跑出镇外,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是小柯独自回来的,还很悲伤的模样……”

温特说:“为什么?”

希文乐说:“是啊,我曾经问她那个女孩是谁?他说是他的女儿,天哪,这太让我吃惊了,我们与木头小柯做了十几年的邻居,都没有发现他有这样大的女儿,他看起来其实也只有不到三十岁的模样,真搞不懂是谁给他生了这么大的女儿出来,而且他觉得有女儿很丢人似的,一直把她藏起来,直到那女孩子实在寂寞孤独的不行,被关疯了才奋力跑出来,可惜的是,她刚刚跑出镇外没多久,就被魔鬼抓走了。”雅雅说:“是啊,那个女孩再没有回来过。”

温特听了却笑笑,说:“你们都被木头小柯骗了,不论他以什么原因关起莎丽,但是莎丽其实并没有被魔鬼抓走,她还在镇子里,就有这几天,我还跟她见过面。”

希文乐说:“真的?”

温特说:“你看我是会撒谎的人吗?等会我就到木头小柯家里去把小莎丽找出来,他这样关着小莎丽,使小莎丽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实在不应该。”希文乐和雅雅同时地长吁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原来她并没有被魔鬼抓走……”希文乐说:“雅雅,以后不许这么大惊小怪,自己想七想八的把自己吓得精神紧张,你听温兄讲的,其实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地回来了,又被木头小柯藏起来了呢!”雅雅温婉地笑笑,说:“其实藏起来也很好的,至少她现在没有被魔鬼抓去,也许木头小柯就是怕她被魔鬼抓去,所以才这样把她藏起来的。”

吃过饭后,温特在希文乐和雅雅的注视中,走进了木头小柯的木器店。店里还是有那么多花花绿绿的木雕。以前温特只觉得这里的木雕在颜色方面的运用之妙令人叹为观止,但现在怎么看这些木雕怎么觉得诡异。为了确定这些是木头而不是人体,他一个个地摸过去,果然触手冰凉,而且是硬硬的木头的感觉。等到把身后的木雕都验证了个遍,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确实还是木头站在身后令他舒服些。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低低的谈话,一个听起来颇为调皮的男孩声音说:“你看,他多傻,他刚才摸了我的腰……”又有个声音说:“是啊是啊!他刚才摸到了我那里……讨厌……这次丢人丢大了……”温特猛地转过身,这些木雕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每个木雕都保护着它们固然的表情和模样,没有人。根本没有人。可是,可是到底是谁在说话呢?

温特说:“你们在玩游戏吗?可以让我也加入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于是又把这些木雕挨次地摸了下,与前次验证的结果一样,他能够肯定这些木头就是木头,而不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但是刚才那些声音,分明又是从里发出来的,他感到自己的头皮慢慢地发麻发炸,并且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木头小柯!小柯!你出来!”

他叫了好半晌,都不见木头小柯,他知道木头小柯的房间都是套着的,并且越往里面走越阴暗。但这时候也顾不得了,他边叫着小柯的名字边往房间里走去,没想到刚刚进入房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惊喜地唤了声:“小莎丽!你真的在这里!”在昏暗的光线中,那个身影慢慢地转过了身,温特看清了这张脸,这是小莎丽没错,可是她满脸是血,双眼血红,每根小辫子都在往下滴着血,温特的心一阵疼痛,“小莎丽!小莎丽!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是他虐待了你吗?啊!真是太可恶了!”他边说着边向小莎丽走去,可是小莎丽沉默着,又转过了身,给他一个背影,然后往更里面的房间跑去,随着那阵小女孩轻盈的脚步声,她消失在更深的昏暗里。“小莎丽!”

温特刚准备往里追去,他的胳膊被人狠狠地拉住,回过头,只见是木头小柯,温特的火往上涌,一拳打在木头小柯的脸上,“你这个混蛋!”

木头小柯被打得爬在了旁边的木雕上,只见那个木雕惊叫一声,“啊呀!打人啦!”然后就很机械地往房间外跑去。温特愣住了,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到底是人还是木头?木头小柯抹了抹唇边的血迹,“怎么?是不是害怕了?”温特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不怕你。我问你,你为什么虐待小莎丽?是不是因为她要出来而你不愿让她出来,所以才把她折磨成那个模样?”

木头小柯像是听到了件很好笑的事情似地,痴痴地笑了起来。

温特只觉得他的笑很疹人,又忍不住要出拳打他,木头小柯忽然发出女人般柔媚的声音,“你已经打得我很痛了!难道你还要打我吗?”温特忽然想起,他曾经见过木头小柯的裸体,他是个女人。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想到这里,他的拳头渐渐地松了,木头小柯却在这时候狠狠地挥来一新,温特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就跌倒在地,木头小柯得意地用脚踢踢他的身体,说:“我这里只欢迎来做游戏的人和买木雕的人,闲人免进!”说着,把温特像死狗似地提到房间外,然后扔在路上,还向温特啐了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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