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儿脸上挂着泪水,满脸哀伤的说道:“那就要牺牲女儿吗?女儿就是您平息王家怒火的礼物吗?您知不知道王家嫡孙已有正妻,女儿过去只能为妾,就算王家肯放过我们,可我们李家有一个为人妾室的嫡女,定然会被人耻笑的!”
看着父亲脸上已有些动容,李真儿眼珠一转说道:“依女儿所见,王家不遗余力的打击我们,就算女儿过去,他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妾室而放弃打压我们李家,女儿嫁过去,所得只是羞辱而不会有丝毫的作用,父亲不若将女儿送给柳相爷。当年世家文斗上,柳相爷出面替女儿解围,依着相爷的性子,怕是心中对女儿也有所想法,柳相爷与皇上关系甚深,若是能的相爷相助,我们李家此劫可过。”
李父双眼一亮,“哦?你所说可是真的?柳相他当真对你另眼相看?”
“千真万确。女儿当年女扮男装代替刚刚参加世家文斗,最后身份被人揭穿,是相爷他解救了女儿,免了一场笑话羞辱。”
“好好好……若果真如此,我们李家也算有救了。”
第二日,二皇子心满意足的用完了早膳,正在纠结着杜锦书对自己的态度,愁的两眼望天,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先服个软。
“主子。”
忽然出现的侍卫将二皇子在纠结中拉了出来,转身,一身皇族贵气与天生的霸气展露无遗,眼神淡淡的语气也甚为冷然的问道:“什么事?”
“今日防卫营的王大人领着防卫营的三千精兵出城剿匪去了。”
朱鸿小脸闪过一抹兴味,道:“怎么回事?”
侍卫低着头,回道:“是柳大人昨天早朝时将前晚上的事捅到了皇上那里,隐射王家与城外强盗有所勾结,王家为了辟谣,不得不推出一个人领兵前去剿匪。”
朱鸿小小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果然,柳书卿就是柳书卿,只只言片语,就让王家有苦难言,自己以后还得依靠着柳书卿才行。
这几天杜锦书冷着他,他也跟他在堵着气,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想,相反的,他想的很多,储君之位的争夺,失败了就意味着自己包括站在自己身后的所有人都永无翻身之日,他既然身在皇家,又是嫡子,但却不是长子,更没有强大的背景,只能注定陷入其中。
墨皇叔看着胡闹,可父皇很是倚重,他的势力在朝廷上虽然不显,可却掌握着整个西北大营,自己若是成了杜锦书的弟子,皇叔即使不支持自己,也会不可避免的被有心人与自己绑在一起。而朝堂之上,有个柳书卿就已足够。
权衡之下,认下杜锦书这个老师,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他想如此算计,实在是在这一场博弈中,他输不起!
曾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听说过,能够被曾老看中,并且收为弟子,他想杜锦书本身也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
想到此处,朱鸿最终还是决定,前去向杜锦书服个软!
“二哥哥。”朱倾馨和朱羽两个都还是七岁的年纪,呆在这个院子里已经三天无所事事,也没人来玩,憋的狠了,跑出来找朱鸿,便看到朱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在想些什么。
朱鸿抬起头,看着自己弟弟妹妹,心里对胜利的渴望更加坚定了些。
“你们怎么出来的?”
“没有人陪我们玩,二哥哥,我想父皇了。”朱倾馨从小便深受朱承天的宠爱,无事时,便会陪着她,如同普通的父亲一般。
朱鸿对这个小他三岁的妹妹也很是疼爱,他的母后是各个世家争论不休之后一致选出来的,没有背景,不跟任何世家沾染关系,他们虽然不满意,但没办法,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的母后入宫之后,幸得馨妃的庇佑才得以在这吃人的深宫之中存活下来!
冲着朱倾馨温和一笑:“哥哥这就带你们去找师傅可好,师傅懂得极多,会交给你很多有用的或者好玩儿的东西。”
朱羽抬头,萌死人的冲着朱鸿问道:“二哥哥决定拜他为师了吗?”
朱鸿点点头,他别无选择不是吗?
父皇的意思他明白,既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给他拉拢势力,大哥身后连着整个王家,父皇是不可能让他上位的!
此时锦书正在书房,看着书,练着字,泡了一杯茶水,好不惬意!
手里捧着竹简,锦书皱着眉头淡淡的想着,是该将造纸的那玩意儿弄出来了,想想这竹简一卷不仅不能写上多少内容,关键是捧着读还挺重!
她忽然明白这文言文是如何形成的了!原来不是古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儿,非要说话一种调调,写文章又是一种调调,显得自己挺高深挺有学问。看着手里的竹简,锦书恍然大悟,果然存在即是合理么?果然没什么是毫无理由的么?
想想这竹简,再往以前一点还有龟壳,动物皮,这些东西弄出来都不容易啊,况且面积还不大,这聪明的古人冥思苦想之际,终于成功的将一片千字的文章愣是用了百来个字就完成了,一张竹简足矣,不得不说,古人智慧超群!
想到这儿,锦书又开始异想天开,若是自己将这纸张给弄出来的,那是不是就可以尝试着废掉文言文了?反正这会儿的历史早就不知道弯到哪里去了,自己将这白话文提前弄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锦书托着腮,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朱鸿领着两个小娃子来到锦书的书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