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家,她把灯打开了,我看了是一个崭新的两居室。虽然装潢简单些,可是还能过得去。
董布娜把卫生间、卧室的灯都打开了,冲我笑着说:愣着干吗?
她过来拥抱我,我知道序幕已经拉开,我们要表演性艺术了。
我对她说:我还没有打扫卫生呢?
她对我说:你要洗澡?
我点头。她把我领到了卫生间,开了热水,把她的化妆品也拿来了,她对我笑笑说:我去收拾床铺。
我听了,也是一笑。关上卫生间的门,对着镜子照着自己。想,我马上和美女上床了,这是我的梦想啊。
我在犹豫着脱衣服的时候,我猛然发现了卫生间里多处男人的头发,我细心起来。娜娜的头发是很长的,残留在卫生间里的男人的头发很短,还有几根白发。浴缸里、脸盆里、梳洗台上、下水道口,都有。
我是何等之人,我在瞬间就醒悟了过来,我为什么要相信梦月楼呢,她要是介绍一个婊子给我,或者是这个婊子背后有人,我的麻烦就大了,我不得不用最坏的思想来思考。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电影学员的学生呢,要是一个社会盲流呢?
我把衣服整理好出来了,到了客厅,我‘哼—’了一声,正在卧室里铺床的娜娜应声出来,对我说:怎么没洗?
我在客厅里环目四周,发现绝对不是董布娜的房子,并且还发现这个房子不是经常的住人。我当时武断地猜想,肯定是董布娜事先问人家借来应付我的。
我啊了一声,说:不洗了。
我心里想,我可不是容易上当的狐狸,我是老狐狸。
我坐在沙发上,对娜娜说: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啊。
娜娜换上了便装,坐在我身边,对我说:你还客气什么?
我对她说:我得走了,明天一早我得赶回香港,有急事。
我站起来告辞,她很失望地看着我,她的泪水就要下来了。我知道她是在惋惜这次难得的机会。
我微笑着对她说:天长日久呢?
我转身对她说:你别出来了,你歇着吧。
她很义气,对我说:我送你,三更半夜的。
她把外套穿在身上,送我下了楼。直到我坐了出租车,她才回去。
我坐在车上,喘着粗气,我的心里好怕啊。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能做嫖客?
这时,梦月楼的手机打了过来,对我很遗憾地说:程总呀,你是不是信不过我,我敢保证,娜娜对你是一见钟情。
我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相信你,我也相信娜娜,只是,我太草率了些,我们得相互沟通增加感情吗,干什么得有个过程吗,这不是很好吗,我们是朋友了。
梦月楼很无奈地说:你呀,到底是大老板,好吧,我给娜娜解释。
到了城里,我住在了北京饭店。夜里,我是不能入睡。我在思考我的北京之行,我闭上眼睛,就像是重播录像一样,重播我和安丽,我和董布娜约会的情景。
回到了香港后,我在忙里偷闲时,回忆着我的北京之行。我感觉到北京还是有收获的,同时和两个明星约会,多么的浪漫啊。
可是,哪个是我的所爱,哪个是爱我的呢?
其间,梦月楼给我打电话,她很干脆地说,你们不妨先谈谈条件,先小人后君子也好吗,你们南方人就是斤斤计较。
第二次到北京与安丽约会,我是如法克隆第一次的做法,同时约会两个明星。
我先和安丽约会,我们还是在玉花楼的饭庄,还是在玉竹厅里。我们谈的比第一次放开得多了,少了第一次的拘束。谈话也是海阔天空。
第二次约会,当然是我给安丽打的电话。我和安丽在电话里简短地说了几句,我叫她为小朋友,我说,小朋友我在老地方等你,有空吗?
安丽说,老朋友,我按时赴约。
第二次我记得清楚,我们谈的是各自的事业,安丽才问我的公司是具体干什么的,经营规模等,我也同样问了她的事业情况,和广大影迷同样关心的大片《风流太监》的艺术水准问题,能不能冲击好莱坞等问题。安丽是摇头,我以为她是在动摇自己。我就此停住了问话,岔开这个容易产生误会的问题,谈我们高兴的话题。
第二次是我们了解的过程。
吃完了饭,我送她上了出租车,她回家了。
我开始给梦月楼打电话。梦月楼说,我和娜娜在西单附近的一个菜馆里等你!
到了她们所在的菜馆的房间,好啊,她们都是戴着墨镜,像特务一样地恐怖。我猜到了是怕熟人或者是影迷认出她们来。
第二次,我们的谈话也很干脆,梦月楼不避讳董布娜,对我说:程总,大家都是朋友,也就不要见外了,娜娜的条件我就直说了,每星期的星期五、星期六晚上陪你,要么你到北京来,要么让娜娜到香港,到香港去不方便,你们就另约地方,每个星期的周末她是你的。
娜娜低着头,让梦月楼卖她。
我外表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点着头说:条件呢?
梦月楼伸出右手食指说:一个月三万!
我问:不是美元吧?
梦月楼笑了说:港币!
我笑了,说:港币和人民币差不了多少,从今天记时?
梦月楼笑了,对我说:你们这些商人啊,真的狡猾,我这个小妹妹会成为你的小心肝的,你啊,就怕你以后离不开她了。
忽然,梦月楼哀怨起来,说:我是为人作嫁衣,我自己到头来落个冷清,哎,程总,你怎么报答我?
我说,我会报答你的,你说,你想要什么?
梦月楼说,我目前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我先走啦?
梦月楼走了,我和董布娜拉着手在大街上逛了一会,然后打车到了一家夜总会,我们去幽会。
北京的夜总会和香港的夜总会没有什么区别,里面都有性交易。我和董布娜要了一个包间,在里面喝着饮料,小姐们一看我带了小姐,就退了出去,不再躬迎我。
包间里的音乐播放着,我和娜娜唱歌,然后搂在一起跳舞。玩耍了一会,我们歪在沙发上,相互亲昵。我们的手放在对方敏感的地方上,折腾地都受不了,娜娜娇喘着趴在我的裤裆上把我的阴茎抓出来放在了嘴里。她的头发散乱着盖住了我的隐私。
有小姐给送饮料来,我坐起来详装搂着娜娜。小姐走了,我不由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娜娜给我的快感。
完成任务的娜娜,闭住嘴到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很高兴地来了,到了房间,坐在我的怀里,对我说:高兴吗?
我搂着她说:谢谢你。
她把头靠在我的怀里,说:你就不为我着想,你好自私啊?
我很惭愧地说:我是太自私了,可是这儿不方便啊?
娜娜说:没有事的,来么。
她把我的手引领到了她的敏感处,我只能用手指了。娜娜受不了,她解开裙带子,对我说:你上来。
我说:我关上门。
我关死了门,自己也褪了裤子,从背后插了进去。这是我第二次的勃起,我是多么的没有用,很快就射了。
穿好衣服。娜娜很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对我说:你是该练练了,你的性功能完全不能与你的身体素质相比。
说得我的男子汉的自尊心都没有了,我是一个多么可怜的男人啊。男人吗,是女人造就了男人。我惭愧着,难道我真得老了?
我也是喝着饮料,沉闷着。娜娜看出了我的尴尬,温柔地靠在我的身上说:别气馁,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塑造成名副其实的刚强男人的。
我也成了动物,问她:梦月楼手里的小册子,你也会吗?
娜娜笑了,说:那些都是小儿科,这算什么,你要想要,我给你试验试验,可惜,这儿不是试验的地方。
我问:什么地方好?
她说:最好是洗浴中心或者是在家里,更等放得开。
我说:下次吧,再玩一会,我要休息了。
娜娜问:明天呢?
我说:明天我们在约。
娜娜说:我是你了,这两天你是我的老公,我要陪你两天呢。
是有言在先的,我想了想,说:明天,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们出来,我自己找个宾馆住下,让娜娜回家。娜娜没有回花家地,她借口说附近有她的朋友,和她的朋友挤在一起。
我知道娜娜在说瞎话。
第二天上午,娜娜到我住的宾馆来找我,我们在我的房间里胡来。我害怕了,我是不能够满足娜娜的,就是说我不能征服这个女人。男人的自尊心就是征服女人,征服不了女人,就是自己的失败,在这样的女人面前,自己就不敢耍男人威风了。必须承认娜娜是一个很好的泄欲工具,你要什么服务要什么姿势,她都会满足你的。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娜娜向我要钱了,说自己最近手头紧,能不能给她些钱花。
我给了她一万。她很高兴地收下了。从此,她不在叫我程总了,叫我程哥。
她叫我程哥的时候,我对她严格地说:我们的事不要告诉梦月楼,她要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我让她不要向外说,我们过了性生活。
娜娜说:程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才看不起梦月楼呢,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是你不理睬我了,我也不会告诉她的,我知道该怎么利用她,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谁愿意和她那样的烂酱烂在一起。
我点头,放心了。
第三个周末的晚上,我又从香港飞到了北京。
我先约安丽吃饭。这是我答应人家的,我不能失约。
第三次在玉花楼吃饭,安丽问我:什么时候办完事回香港,回到你太太身边?
她是无意,我认为是有意的,轻轻松松地提到了我的太太。
我也没有当一回事,很轻松地说:在北京在香港都一样,一个人习惯了。
你有孩子吗?
很惭愧,没有太太哪里来的孩子?
安丽睁大了她美丽的眼睛,她在仔细地看着我,对我的回答产生了怀疑。
她说:程总,你没有太太我信,如果没有孩子我就不信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笑了,对她说: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家事了。
我给她留下了一个好奇的疑问。
我和安丽的约会如在品赏到了深山里清新的芳香,味道淡淡的,可是很耐回味。我想,我就和她作个朋友也是不错的。人的生活是多采的,不可能身边都是董布娜那样的女人。
送走了安丽,我就近找了一个好的宾馆住下来。在房间里,我给娜娜打电话。娜娜没有接,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梦月楼打来的,她兴奋地对我说:恭贺你啦,程总?
我问:恭贺我什么呀?
梦月楼说:你还装糊涂呢,你得给我喜钱呢?
我还是装,问:到底什么喜事,你说吗?
梦月楼说:娜娜不错吧?
我心里讨厌这个女人了,这种事情你也来过问,真是太过分了。我更讨厌董布娜了,她把我出卖了,她什么都告诉了那个女人。这事要是张扬了出去,我的名声就完了。
我说:我和董布娜没有那种关系,绝对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梦月楼说:你不要瞒我,娜娜都告诉我了,你好小气啊,才给了人家娜娜一万块钱,要是别人,非得不愿意,除非是娜娜,你还不满意人家娜娜?
我听了气愤了,我骂娜娜是个婊子,我叮嘱她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怎么告诉了梦月楼呢,这个女人是个多事的种子。
我想,我见了她,得好好地训斥她一顿。
梦月楼笑了,问我:是不是想知道娜娜在哪儿,着急了是不是?
我说:是,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梦月楼说:娜娜就在我的身边,她正在和客人谈生意呢?
我问:什么生意?
梦月楼说:不能你一个人包呀。
我忍着气说: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挂了电话,娜娜给我打过电话来。我对娜娜说:你马上给我过来。
娜娜就像是我的佣人一样的听话,到了我所在的宾馆里,我责问娜娜: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娜娜解释说:梦月楼拽着我打牌,她要赢我的钱。
我说:你知道我从香港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吗?时间是多么地宝贵?
娜娜很听话,脱了衣服要来伺候我,我的火气还没有发完,我继续责问她:你为什么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梦月楼?
娜娜掉泪了,说:我没有告诉她,是她搜查我的钱包,发现了钱,当然会猜出的,什么事情能瞒过她?
我很惋惜地说:娜娜我问你,你不好好地学习演电影,你为什么跟着她们胡闹?
娜娜说:没有我的戏吗,我只是客串一下,没有事干大家玩玩吗。
我问:玩玩?你,你除了我以外,还让几个人包了,你要说实话?
娜娜不再听我的话了,给我翻了脸:你还想管我,你算老几,你给我钱我为你服务,除此之外你没有权利管我,你甭给我耍什么大爷脾气,告诉你,我不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说完,穿好衣服,转脸走了。
我倒在沙发上,气恼啊。我怎么会和这些人来往呢,都是一群不学上进的东西。我拍着脑袋,大骂自己荒唐。
第二天早上,我就坐飞机回香港了。
梦月楼给打电话,向我赔礼道歉,从中说合,要我与娜娜继续那种关系。我谢绝了。她再打电话,让我到北京来,她要再给我介绍一个好的,我就说家里很忙,实在走不开,能走开的时候到北京一定请她吃饭的应酬话。从此以后,我和梦月楼和董布娜的关系断绝了。
北京之行是失败的。好在认识了安丽。我对安丽的好感变得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