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奎对张让说“信是送出去了,何进能上当吗?他轻信人容易上当,他底下的谋士难缠得很。”李忠说“我去求封真信,不怕他不来。”张让问“你有么法求得真信?”李忠说“我家侄子同皇太后的妹妹是亲戚,有这层关系,我卖一次老脸”张让说“你太幼稚了,皇家亲戚多着呢,都认都关照,关爱得过来?”李忠说“女人怕眼泪,我先说亲情,后来用哭,不怕打动不了她。犹其我们男人的泪,流起来动人心魄的!”张让笑,笑得抬不起头,笑得打呃,笑得李忠莫名其妙。“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吗?”张让用手按胸说“男人,男人,你一个太监,那里是男人。宫中有男人吗?皇上都不是男人,你没有卵子称什么男人。”
“但我们行的是男人的事”
“太后眼里我们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男不女根本不是人”
“可悲呀!女人不把我们当男人。男人更是瞧我们不上。我们不能生养。我们残废。但我们要做件雄起的事,雄起让世人看看,看那些有卵子雄性些还是我们无卵子人雄性些。”
张让说“你去哭,还要把你的侄子拉上,陪在身边上哭。带上侄子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把太后的妹妹也拉上。你哭,带动他俩同时哭。要哭得天动地摇,哭得太后心烦焦燥。人火燥就烧理智,就会做出莫名其妙的决定。”
李忠说“我的侄子生养,抱着儿子前去。他的哭是男人的哭吧。你说我是太监不能感动太后。儿子是雄性,是男人,他的泪总能感动太后吧?”
“决定好了要赶紧行动呀,何屠夫手下一班人不是好惹的。他们行动起来可能比我们还快些。”
“我晓得,我马上就去。我的眼泪呀,我的自救的眼泪,你到时候要象流水一样的哗哗流呀!”
曹操几个在大殿听说太后叫何进进宫气得跳脚。“他们没有被气势所吓倒,反倒是逼迫着他们行动。太监们揽权久了,执权惯了,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们行动在我们前头了。大将军,下令吧,把他们都抓起来”
何进见是急性格曹操,说“我谈的是进内宫问题。求肯定或否定的答案。杀太监的日子定好了,没有讨论的必要。再说了,董卓领军还行半路上,还有三天的行程,现在还不是总动员的时候”曹操气呼呼地说“那就等着太监割头的那日子吧,不在今天就在明天。”
李忠去的时候故意不戴帽子,他还有意地把白发露在外面。段奎走到身边说“头发再乱一点就更加地逼真”。对着铜镜,李忠把头发再弄乱了些。他对头铜镜改变了想法。当时他以为还要染。现在看来染发是多余。头发白到根末稍了。看着白发,他动了真情,他可怜自已。想到八岁进宫。人到老了,求不到一个好死,心境悲凉。段奎在边上说“这样子好,这样子好。赶紧上太后那儿去吧!”张让坐在内堂,见人报告李忠哭开了,赶紧过来安慰。他说“赶紧送到太后那儿去。你伤心要在太后面前伤心。在我们面前伤心有什么样用呢?”李忠能说会道的,此时竟没有话。他被张让手牵着上台阶。送上台阶,张让深情地拍了拍李忠肩膀,见他痛苦地进了门。张让见李忠进去了,马上回到太监派事大厅。他叫段奎把四周门关好。段奎不解地问干什么?不会叫我们去死吧。张让说“昏话,何进不死,我死不瞑目。你把门关严实。还要弄大声响,掩住我的磨刀声。”
“弄声响干吗?”
“我要磨刀,磨砍何进头颅的大刀。刀要快,要一刀下去头落,身子还是站着的。”
段奎把门掩上,掩得悄无声。他听着的磨刀声象听着音乐之声。那声音是自救。他喊人在外面唱段子。粗笨人在外还是听到了磨刀声。他问段奎“宫内了么庆典事?杀牛杀羊搞庆典?”另一个说“不会是磨刀声,宫内也不许屠宰。屠宰是市场上的事。再说了宫内不许刀进屋”段奎借过话说“还是这位聪明。宫女们磨剪子。在剪喜字。张让叫他们到市场采购。这些宫女,闲着无事,讨要着自已做。做起来发现剪刀多年不用生了锈了。”
“那活儿废手脚,还得有点技艺,送到街上做?”
“送了,街头艺人嫌钱太少不愿意干。”
“你说是皇宫里,看他干不干”
“现在不同于以前了。皇宫也不吃香。指挥不了他们”
太后见李忠挂着泪心里就去感到很可怜他。听了李忠一番话,她大骂何进“人要讲良心。我兄妹的日子从那里来的?如果不公公的推举,那有我的富贵今天”骂过这后劝李忠“他说杀是吓唬你们。他脾气一向大。小时候他就是那样子,我以为他长大可能好些。但那里晓得他竟越发地严重。公公,你不要把他的话当真。再说了,你在内宫。他身在外宫敢进门来乱杀?”李忠说“他不是小王庄的屠夫何进。他现在是朝廷大将军。是说一句顶万句的大将军。是一呼百应的大将军。他行事的风格将军脾气十足,说一是一,那就是一。说二是二,那就是二。在我的记忆力里,他做上将军这后从来没有说过玩笑之类的话”太后说“照你说,他说要杀你们是真的了?”“怎么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敢在你面前求棺材吗?”太后说“我的这位哥哥从小不怕人,也听不进劝。只有我的话还听听。你先去叫一个来,把他喊过来”
李忠说“千万不能随别呼他来。他晓得是这事,不可能进宫的”。李忠在心里盘算,他如果马上就是来,我们会弄个措手不及。如果不能要这次把何进杀掉,以后就是自已的脑袋掉在他手里。他想,一定要计划好。不能有一丝一毫差错。他说这话的时候,用长衣袖挡着谋计的脸。他从心里哭几声。故意耸着肩膀、做成了哭一成声的模样。太后急了“公公,你别哭呀,哭着我就是心软了。我马上下令还不行吗?唉,可怜的人儿”
李忠说“我不是哭,我是感动流泪。你也不用去喊,写上封叫人去传一下就是行了。喊他不一定来。再说了。用人去喊也掉了他的面子。他毕竟是大将军。以住信函往来,公事公办,给予他下台机会。我想着人,心同此理。他在家比你大,以哥哥自居。在朝廷就不行了。他虽是哥哥,但你是太后。他不听也得意听。他自尊受到挑战。晓得是我在后头咕隆。他会转于我的,迁怒与我。让你的小校去个信,保持你的太后之尊。也维护他的面子。”
奴仆带着太后的信送去的时候,张让已把刀磨好了。张让叫他试锋利的刀口子。李忠说“嗯,够快的。可以一刀解决问题”张让问“信要来了吗?”李忠说“讨来了。我的眼泪是真眼泪,不是装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感动他呢?女人的心本来就软”
“叫谁送合适”“叫段奎去怎么样”
“不行,他知情者。心中有鬼上了将军肚府心里会了慌”“那怎么办?”“换一个不知情的人。他们分事公办的样子来得直接有实。何进乖乖地来”
李忠说“你有这样足的自信心”张让说“何进没有理由不来。虽然第一封信是我们造。第二封信可不是欠产造。太后的亲笔字还有得犟。他何进如果说不来。问题就变成另外问题了。变成尊重不尊重太后的问题,一但变成这个问题。就有第三封信第四封信。他过来只迟与早的区别”
李忠说“你分析得有理。那我们抓紧准备吧”张让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磨了把风吹头发断的刀。我敢说天下第上快的刀。”李忠说“你把我也磨把,要你一样锋利的刀。不,还是我自已来磨吧,不亲手杀了他。我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