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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顿悟

黑羽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忍者工会发生的事情,离开忍者工会后的他,出于谨慎的心理,在漫无目的的闲荡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没有人暗中跟着他,便来到了一家食馆,当前似乎正午时间,现食馆里面已坐满了人,到处一片人声鼎沸。

黑羽原本也想在忍者工会购买有关雨忍村的一些情报的,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所以才选择在食馆,食馆中有个各种形色的人群,在收集情报上,是除开灯红酒绿的烟花酒地外的最佳选择之处。

黑羽选择了一个空置的位置坐了下来,面带着微笑对旁边的两个男子问道,你好,请问此处是否无人,在下可以坐在这里吗?

那两男子明显吃惊了一下,抬头便见一张很是平凡的脸孔映入眼球,但身上散发的气势却隐隐间透露着高贵的气质,平和的表情上加上礼貌性的询问让两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急忙摇了摇手,说道,没有人的,小兄弟你坐。

黑羽微笑地应了一声谢谢,便坐了下去。出生于名望家族,虽然从小父母已双亡,但自己多少都有学习贵族之间的交际手段和礼仪,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凡的忍者,在气势上多少能让一些普通人产生一丝敬慕心理,他叫来了小二,点上了几个小菜,便自顾自的在那里慢慢品尝着。

那两中年男子一开始觉得挺不习惯的,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引起黑羽的厌恶,后来发现黑羽便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且看上去比较友善,便放开了紧张的包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起话来。

“最近啊,日子真的不好过啊,被雨忍村那群忍者搞得鸡犬不宁的,太欺负人了,真是可恶!”其中一年轻的男子抱怨道,声音因为愤怒变得大声了起来。

年长的男子急忙拉住他的衣服,瞪眼地看着他道,你不要命啦,这么大声议论他们,小心半藏大人将你抓起来!

那年轻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立马安静了下来,可脸上还是一副愤恨的表情。

黑羽听到后不由眼睛一亮,想不到想什么就来什么,上天对自己不薄啊,困了就送来了枕头,他整理下思路,望向那两个男子,语气平淡地说道,刚刚听你们说道半藏大人,似乎你们对他都很忌讳,能否详细跟在下讲下呢?

那两男子没想到黑羽会突然插上话,并不想多沾惹是非的,但看到黑羽那双纯净明亮的眼睛和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友善,犹豫了许久,最终两人相望了一眼,似乎做出了决定一般。只见那年长的男子身子往黑羽的位置靠近了少许,细声低语地说道,小兄弟,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该来我们雨忍村不久吧?

黑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年长男子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偷偷地说道,半藏大人是我们雨忍村的领袖,因为他手段犀利,且为人残忍,所以我们这些普通人都很怕他。

黑羽继续问道,那你们刚刚所说的鸡犬不宁,又和雨忍村的忍者有什么关系呢?按理说,一个忍村的忍者都是应该保护自己村的百姓的吧?

两人叹了叹气,那年轻的男子也向黑羽靠了过来,小兄弟啊,看你就像是豪门子弟,你是不懂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辛苦啊,如今还在战乱年代,能够生活在相对安定有保障的村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们每月都要缴纳一定量的银两以求得在村子有个生存的位置。若是这样也还好,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可,唉...

年纪男子讲到一半突然深深地叹气了起来,右手抓起了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慢慢地倒上一杯,然后端起酒杯便是一口饮尽,烈性的酒劲一下子让他那脸盘开始红润了起来。他晃了脑袋,继续的说了下去,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他们那雨忍村里的忍者是多么的蛮横,不单单每个月要求我们缴纳足够的银两,近期因为那半藏大人说有奸细可能藏在我们之中,那群忍者借着办公的名号,压榨着我们的一切,搞得我们现在连维持基本的生存都变得艰难起来,唉...

年轻男子再次喝起了酒来,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抛开了内心所有的忌讳,将一肚子的辛酸纷纷向旁边的黑羽苦诉起来,而年长男子也不再阻止,也是无奈的喝起酒来。年轻男子再次讲道,声音已开始变得低沉颤抖起来。

“我恨啊,我也想反抗,可他们是忍者啊!是雨忍村的忍者啊!我怎么斗得过他们!如果是我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还有家人啊,我那贤良的妻子还有那可爱的女儿,如果我死去了,谁来照顾她们母女啊...

“小健,你...”年长男子欲言又止的叫了出来。

“裕也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也是今天借着小兄弟才将这些话说出来,这些话憋着太难受了,我不敢对我家妻子讲,不想再多一人为我担心难过,我一个人扛着就够了...就够了”年轻男子最后重复了一次,他低下了头,不想让人看到两行清泪已默默的滑落下来。

黑羽听完后,心中也很不好受,仿佛有什么东西搁在那里,让人闷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这就是底层百姓的真实生活,原来他们居然活得如此凄苦,这一刻,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自来也那么执着于和平,原来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他而言,这一切曾经显得那么的遥远,如今他终于深深的体会到了。

“或许,我没有那么伟大,但是!我往后的日子里,会尽自己的所能帮助我能帮助的人,既然相见那便洒下希望,不求普度众生,但求我所在之处,将一片安宁!”黑羽心中第一次给自己绑上了枷锁,然而他并没有因此感到任何不舒服,或许,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吧,自由固然自在,然而却仿佛没有根的浮萍,一声漂浮不定难有依靠,枷锁是牵制住了你的自由,但它却给了足够的勇气,让你可以走的更远,就像风筝一般,只要线足够长,它就可以飞的好远好远,而心的另一端的一直紧紧的相连着,哪怕再远,也不会失去。

黑羽的心灵在这一刻竟再次升华,精神力量再次迅速的增长了起来,强大到黑羽一时间没有控制得住,一股巨大的威压突然从他的身子散发开来,惊得旁边的两男子一下子清醒过来,黑羽急忙的收敛起来,幸好只是仅仅一眨眼,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中年男子有点战战兢兢地看着黑羽,小兄弟,你...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刚刚黑羽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众生的那种霸道之势,给人一种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仅仅只是在半藏的身上体会过,那种惶恐让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唯一的区别就是黑羽给他的感觉是一种膜拜之感,是一种很平和的威严,而半藏则恰恰相反,给他的感觉就是反抗则死的恐惧!

黑羽笑了笑,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大哥,刚刚小子出丑了,还请见谅。黑羽知道这次的顿悟是拜眼前的两位男子所赐,心中也极为感激,在态度上显得更加的诚恳起来。

年长男子急忙的摆了摆手,慌张的说道,没有,没有,小兄弟,你太客气了。

黑羽从怀中摸出了两个钱袋,快速的放入了那两男子的怀里,笑着说道,今天和两位大哥相谈,确实是小子的幸运,一点小礼物敬上,还望笑纳。

说完他再次从怀中拿出几枚铜币,放在了桌上,高喊了一句,小二,结账,身子快速的走出了食馆。

那两男子听到黑羽的话后,还感觉到有点昏呼呼的,待到黑羽消失在他们眼前,他们才感觉到自己的怀里一重,便顺手往怀里摸去,竟多出了一个小袋子,心中疑惑的打开了袋子,不由的惊呼了起来。后来意识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死死地将惊愕声压了下去,于是整个食馆便听到了两声很奇怪的打嗝声,纷纷朝他们看了过来。

“小健啊,今天吃的真饱啊”

“是...是啊,大哥,好久没吃那么饱了”

众人一脸鄙视地看着那两人,便不在关注。那两男子才不由的舒了口气,假装镇定的结了账,便离开了食馆。

两人很快便出现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年轻男子脸色通红,大哥,我们...

那年长男子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两人的眼中都充满着感动,双手都有点颤抖了起来。

原来,黑羽给了他们那两个钱袋,里面居然满满的都是黄金白银,那些银两足够他们无忧地过完这一辈子,而且还可以过起比以前更好的生活。他们知道这些都是那个少年给与的,只是为了安全,只能将那份浓浓的感激之情暗藏在心中。

此时的黑羽已来到了集市的市场处,便看看那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群,还听到了几声打斗声,便好奇地凑了过去,望向那吵杂之处,他傻傻地待在那里,我的妈啊,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啦!

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长门、弥彦还有小南三人,以及四五个雨忍村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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