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看病?”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见诊所内叶飞四人交谈不休问道,四人一同看向中年妇女。
“来,坐下,伸出手。”秦祖荣说道。
秦祖荣忘了叶飞是主诊,自己对中年妇女把脉,皱着眉头问道:“你有什么症状?”
“头痛、恶心呕吐,之前反复住院,检查说是血管神经性头痛,但无明显治疗效果。”
“把舌头伸出来看看。”秦祖荣看着舌苔泛白,继续说道:“厥阴肝寒厥逆,吴茱萸10克,人参10克,生姜4片,大枣7枚,当归10克,白芍10克。服药4剂可痊愈。”
“慢着。”道铭笑嘻嘻说道:“让我孙子看看。”
中年妇女看向如此年轻的叶飞,一阵茫然,疑问道:“他?”显然是怀疑叶飞医术。
“对。”道铭说道。
“这不是开玩笑吗?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中年一脸的不相信叶飞医术。
“就让他看看,我们也得培养下一代中医不是?再说我们老家伙都在呢!”秦祖荣知道道铭医术高超,道铭这时候出来打乱,必有深意。
“行,也少不了一块肉。”中年妇女看着叶飞,伸出手。叶飞把着脉,说道:“好像是肝经实寒证,沉香10克,补骨脂10克,骨碎补10克,硫磺1克,肉苁蓉15克,吴茱萸10克,当归10克。”
旁边的秦雨晴皱起眉毛,心想:“以之前的表现,应该不会出错,怎么和爷爷诊的不一样呢?”秦雨晴看着叶飞,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中年妇女说道:“老大夫,这名小伙子跟你诊的不一样。”
秦祖荣相信自己的诊断,若非见识到叶飞之前两次诊断,定以为他胡编乱造,可现在诊断有分歧,他不得不问道:“你是怎么诊断出她肝经实寒证的。”
秦雨晴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飞,非常期待他的回答。叶飞说道:“阿姨的脉弦紧,舌苔白,手足冰冷,综合脉证,诊为厥阴肝寒厥逆所致。但是,阿姨头痛已有很久,通过脉象观察,阿姨之前服用过川芎茶,服茶后头痛更加难忍。”
“对对对,我之前确喝过川芎茶。”中年妇女心中对叶飞的形象大变。秦雨晴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飞,心想“爷爷难道诊断了?”
秦祖荣没有诊断出中年妇女喝过过川芎茶,依旧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凭这些又怎么诊断的是肝经实寒证?”
要说之前中年妇女对叶飞的诊断毫不在乎,但现在却恰恰相反,等待叶飞回答,期待他能够诊治自己的病症。
叶飞向中年妇女说道:“这...要牵涉阿姨隐私。”
秦祖荣与秦雨晴则是一脸茫然,诊病还有什么隐不隐私,中年妇女也没对这句话在意,心中只想能治好病症就行。中年妇女说道:“没事,你说。”
“阿姨,你是不是每次房事之后即头痛难忍,恶心呕吐,头热如烤火状,房事之前****特别强烈。”
中年妇女脸上微微泛红,心中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激动却占了一大半。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的她,此刻让她看到远去的光明,激动的也不管什么隐私、羞涩,连忙说道:“是,小伙子你太神了,我这病能痊愈么?”
秦祖荣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飞,又看了看道铭,呢喃道:“真是一对怪物。”而秦雨晴平时抓药听病,对这类房事病症没少见,开始的时候有些羞涩,后来渐渐的习惯了,现在听到叶飞说起房事,秦雨晴脸上泛起一丝红。秦雨晴心道“我这是怎么了?”秦雨晴双手捂住两边脸颊,造就了一副可爱小女生的模样,令人有保护她的冲动,可惜这一幕全被叶飞所吸引,没人欣赏这幅佳艳。
叶飞听到中年妇女回答,知道自己诊对了,心中又掀起一阵波澜,来了信心说道:“可以,按照我之前说的方子每日两次,服药3个月后痊愈。”
中年妇女一副苦脸,说道:“啊!要3个月,能有什么办法快速好起来么?”
“有,针灸,取足三里、三阴交、中极、关元、气海,用补法;艾灸,主灸中极、关元、气海,亦可配三阴交。我师...我爷爷出手一次可痊愈。”
旁边的秦雨晴知道此病就算针灸也无法好的这么快,她觉得叶飞在骗人,可又想起之前叶飞的表现,这一切让她对叶飞更加好奇。
“咳咳,老秦啊!怎么样?”道铭得意道。
秦祖荣见自己诊断错误,还不如年轻人,老脸微微羞红,说道:“什么怎么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难道你也没犯过错?”
“这个,年轻的时候,我的确犯过,可随着经验的累积,我还真没犯过。”道铭见秦祖荣这般模样,也丝毫不给其面子。秦祖荣被道铭说的哑口无言,秦雨晴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爷爷在诊病方面吃瘪,心想:“这对师徒是从哪来的?”
“小飞啊!你要记住,给人诊病,且不可有一丝怠慢,否则,轻则害患者痛不欲生,重则丧命。医道,一念救苍生,一念万人坑。”
“师..爷爷,小飞谨记教诲。”叶飞尊敬的说道。
叶飞虽知道误诊的严重性,可这次的诊病,让他心中有一些些骄傲。以前,叶飞无所事事,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干不了,又被他爸爸经常打骂,说他是废物,可这次诊病,连连诊断正确。让原本有些不自信内向的叶飞,给他带来了快感。
中年妇女见道铭在教导学生,也不好打扰,脸上一副焦急之色,忍不住问道:“大夫,我这病?”
“你这病,我孙子会治,他针灸术都超过老头子我了。”
中年妇女看了道铭,又看了叶飞,她不是不相信叶飞,只是叶飞的年龄让始终让她心里有些阻碍。道铭笑道:“老头子我两眼昏花,万一扎错了部位,就不好办了。年轻人眼力好,比糟老头好使。”
秦祖荣与秦雨晴一听叶飞还会针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叶飞,让叶飞都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叶飞羞涩的说道:“我...我不会。”
“你跟我这么长时间,还害羞,你这小子。”道铭摇着头说道。
秦祖荣与秦雨晴、中年妇女见叶飞这般模样,都笑了起来,秦雨晴则是对叶飞更好奇。叶飞察觉有个美女在盯着他,脸都红到耳后了。叶飞依旧记得上次火车之行,而这次又来,心中恨死道铭了。
“这位老先生,小医生说不会,那能不能麻烦你?”中年妇女从之前叫叶飞小伙子到现在叫叶飞小医生,说明对叶飞的医术认可了,但初入社会的叶飞,对这些并未注意,也可以说是不懂。不过其他人,包括秦雨晴,都懂这番话。别看秦雨晴比叶飞稍微小点,但她从小跟在秦祖荣身边学医,又是药师,对于这里面的道道,可不比一些人差。
“他不是不会,是不愿意给女人扎针。”道铭调戏说道。
中年妇女心中想着这番话是调戏叶飞,秦祖荣与秦雨晴心中所想与中年妇女一致,并没认为叶飞真正会针灸。但叶飞看出中年妇女病因,又见叶飞那么腼腆,不忍心见道铭继续调戏下去,中年妇女说道:“老先生,不要调戏这小医生了,这医生挺腼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