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势力?
这个事情是与修道大大违拗的。
修道讲究无欲无求,天法道、道法自然。
然,陈庆元九次失败的时候,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修得是什么道?什么样的道?修道难道只是为了与天地齐寿?修得道只为了降妖伏魔普度众生?无欲无求的道就好像和尚,妄自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花天酒地过,更不曾纸醉金迷过,不迷恋女色,不贪权贵,不想荣华(这么说有点违心了,但陈庆元基本的道就是遵循天道。),可是最后换来的就是渡劫失败。
换做谁还想继续修道?而且还是在这样的灵气稀薄,修仙之道更是遥遥无期了。
曾经有一段小故事,陈庆元也和赞同,只不过现在他有了新的看法了。
故事的开端是一个美丽的女巫为起始的。
漂亮,就是漂亮,魂牵梦绕着男人们的心。面对众多的追求者,女巫说:“你们每人给我写一封信纸,这信里面写多少个字就要在我的门外面站几个时辰,能坚持一百天的就会成为我另一半。”
简单明了的事情,众多的男人们都同意了。
太阳不会因为什么停止旋转,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
自第二天的时候,女巫收到的信就少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等于现在两个小时。)最多就能写出去十二个字,第二天呢?要知道在外面站着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都让人感觉到窒息了。
一天不能超过八个字,因为你还要吃饭还要睡觉,明天还要来给女巫写情书。日复一日,明天又是明天,骄阳似火在九十九个的明天里面,大半的追求者也是寥寥无几了。
这些男人中,还有骑士。
骑士的精神在爱情的力量下,也抵挡不住火热的骄阳。
追求心爱的姑娘时候,大多是都是一股热血,为了那短暂的快乐而已,随着时间和骄阳制热的温度,很多人知难而退了。
最后只有一个骑士一直在坚持。
在第三个月第九天的时候,这个骑士也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只差最后一点点,他就可以得到女巫的心了,他却没有坚持住。
陈庆元是知道他们最后的故事,那个骑士变成了一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而女巫就是终身未嫁,孑然一身的一个人。
当年陈庆元听到这个小故事的时候也觉得,这个骑士真的应该坚持下去,毕竟就差那一天了而已。
看着骑士他就想到了自己的样子。五百年修道,匡扶正义除魔卫道,就为了成仙。
第九次失败的时候,陈庆元明白了,他知道了,因为所在的位置不同,角度不同,格局不同,所以认识也不同,这个草、蛋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有合适不合适而已。
就好像当年的那个骑士,他只是在最后一天突然明白了,他根本不爱女巫,只要他一转身,身后等待他的绝对是一片大花圃等待着他去采摘,为什么自己要被一棵树吊死呢?
虽然已经荒废九十九天,但又何必再苦苦追求没有结果的结果呢?干脆一点,早一点的转身对谁都好,回过身子就去拥抱繁花紧簇的世界了,大把大把的美女就不如那性格怪癖的女巫?
然,这些事情不是谁都看的明白,大部分人都是在最初的哪个角度里去看这问题,却从来不会有人换一个角度去。所以很多人都只是有了一声叹息:“真可惜就差那么一天而已。”
当陈庆元听着电光鬼王的话‘是要发展势力么’,陈庆元的心微微一动,口中也不那么冰冷了:“我最欣赏年轻有为的人才,就凭你这句话,以后成立的鬼宗你就是宗主。
权利的滋味他享受过,但为了修道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到头来又如何?无欲无求的道的是什么道?莫不如随心所欲去品尽生死,去享受权利遮天的那种感觉。
白无常并没有劝五鬼王,它也在犹豫,简单的做出二选一的阴间冥界是在危难万分的时候,面对阳世的诱惑他早就不在乎危险了,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道理。
来的时候如匆匆过客,走的时候,去也匆匆。陈庆元新的人生就好像应该不停的奔波一样。
地府通往阳世间的路,并非是曲径通幽,也没有小说中写的那种拉扯的力量,冷冷清清的感觉好像坐的电梯一样有这一种向上的引力拉扯的这些失重的家伙。
地下的阴冷和路面上的铺面袭来的热情却是迥然不同的。
还好几位鬼王早就熟悉了这热浪般的感觉。
刚刚到这里的时候,陈庆元可没有回家。他想去见一个人。在这里他觉得最顺眼的家伙神仙棍可以算作半个的。
再一次出现在酒吧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没了很多。
首先应该说是人,这里把门的门童都变得很冷清,对你不再那么热情了。昨天还是笑脸相迎,今天去变成这样的,冷酷无情。
门童的样子有点儿深,好像是新来的。
“今天八十一号酒吧不开张。”这话倒不像是一个生意人应该说出来的东西,最起码神仙棍底下的人不应该这么说。
神仙棍一直是一个遇见高人必交,高师必拜的人,即使碰到了弱小的人,他也不打算交恶,即使不能收归麾下下也还是朋友,按照他的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可是如今的这个把门的门童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一脸阴沉的样子,很不爽的在把门儿。
既然是一个把门的,他的眼神儿就该比别的人要尖的多。
最起码你得分得清哪些,是小混混,哪些是大哥大,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老大很有可能罩不住你,甚至不会罩你的。
“我是这的贵宾,让开。”
的确,陈庆元算得上是这个地方的贵宾了,无论是不是神仙棍遇到了麻烦,他今天都想进去,没有为什么,因为他想在这个地方消费。
门童摘下了墨镜,嚣张的样子,陈庆元很不喜欢,尤其是他说:“进去是死,你还进么?”
这句话倒没什么,陈庆元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有点飞扬跋扈罢了,略有停顿的时候,那个把门的家伙补充这:“后退也是死!你不是贵宾么?跪着滚出去。”
且不说神仙还有三分火气,这陈庆元还能是什么好惹得人?
门童还未看清是拳还是脚,胸口重重的一记,伴随门裂开的声音,激起无数的灰尘惹满空气中。
踏着这个门童的身体走了进去,这样的横冲只不过是为了给五鬼也留下一个印象。
在酒吧的内部,神仙棍猥琐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的狼狈。四个血族把他围在中间,拳脚相加。
神仙棍大概是这辈子最窝囊的白骨精了,空有一身法术施展不出来,就和这些吸血鬼把弄这拳脚功夫,唇齿之间卡主的半截烟,火红的闪缩在半空。
陈庆元的出现,血族走过来一个白皙的女子,头戴王冠,身着片缕,波涛澎湃的前胸好像站不稳的样子,走起路来摇曳像风中的桃树。
“阁下是什么人?朋友还是客人?”
女子的声音非常好听,和上一次在这里的驻唱歌手一比还略胜一筹呢。
不过这个女子的嘴角也有着一颗白色皎洁的牙齿,齐13小短裙若隐若现的在LED雷射灯光下充满着妖娆的味道。
陈庆元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神仙棍就抢答了:“大哥!你还不帮忙?他们这是四打一!!”白骨精虽然是在累累白骨中杀出来的,可面对四个血族也是吃力异常,这速度,这力量,还真特么让他感到头晕了。
让夏沫去找陈庆元求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可是不应该就这么看热闹吧?
电光鬼王走了过来,爆炸似的发型干扰了陈庆元的视线。
陈庆元:“蓝蓝,你退下。”
出手给手底下的人看看实力,不征服这些个小兵,以后他们不出力的。
微笑着告诉这个女子:“里面那个是我的朋友。”
这个女子的笑容,带着浅浅的梨涡,白皙的侧脸显得妖异。拍拍手:“住手。”
那四个金发碧眼的血族,停止了攻击,却虎视眈眈的紧盯着神仙棍。
“元哥,侵我中华,虽远必诛!!”神仙棍的话,那女血族到没有不悦的样子,反倒是命令手下搬过来两个椅子在自己和陈庆元的旁边。
陈庆元笑了笑:“子爵?”
女子舔、舐着酒杯,里面鲜红的液体的粘稠度可绝非是酒,轻轻的小酌一口:“初次见面,就问我的名字似乎很不礼貌呢。”
神仙棍穿着礼服,准确地说是一套黑色的燕尾服,只不过他穿什么都是多余的,明明就是一副骨架子,穿什么现出来都是骨感很强烈的。
弹飞了半截烟头道:“元哥,这个小娘们是个亲王。”
神仙棍口中的亲王举起手来的时候,他明智的闭上了嘴巴,毕竟现在的主场是陈庆元和她。神仙棍不怕她,但被困住的时候闭上嘴无疑是一件好事,反抗只会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