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冷月漓微微皱着的眉头,出声解释道:“太子放心,庆公公已经回到宫里了。”
说着出了洞屋。
想了想还是用马车合适些,一到城边就雇了一辆马车,翠竹和雅菊跟在我身边外,其他人都派去诱敌了。
“你们俩乔装一下,车夫不比自己可靠。”
“是,宫主!”
天还没有大亮,现在城门才刚刚打开,进出的人很少,外面安安静静的。
我依然戴着面具,放下车窗帘,看着对面的冷月漓闭着眼,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两排齐刷刷的睫毛很是漂亮。
其实我很能理解这样的人,作为人人虎视眈眈的太子,只能把自己保护起来。
否则,一个小小的失足都有可能丧失生命。
此刻闭着眼睛少了一些凌利的感觉,否则那一潭深不见底的漩涡面前,我还真不知道坐不坐得住。
可是这样要何时是个头呢,做太子时有人暗杀,当了皇帝还要担心是否有人造反,整天面对这些伤脑筋的东西。
说不定后宫还会有一大群翘首企盼的女人,就他这样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女人受得了?
走了这久也不知什么情况,我撩开窗帘向外看,已经进城了,天刚开亮,道上的人少的可怜,有些冷清,店铺陆陆续续的开张了。
冷月漓不动声色的睁开眼,看着撩着窗帘的人儿,白皙的手,露在面具外红润的脸颊,逆着外面洒进来的光,衬着粉色的面具,有些美得令人窒息。
轻轻吸口气,冷月漓又闭上眼。
到底是什么人,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救自己?护送自己?
要说师傅派的,以他老人家的行事作风,那根本不可能。
连自己那十个护卫都找不到自己的行踪,他们的身手冷月漓最清楚不过,这世上没有几个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无恙的。
十个护卫是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得心手下,外面都传自己毫无能力?
呵!冷月漓在心底冷笑,能够把能力在暗处用的毫无知觉的那才叫真正的能力。
翠竹、雅菊桥装着坐在马车外平稳的赶车。过兰苑时朝幽兰的窗户看了一眼。
窗户微微开了一个缝,能看见窗台摆了一盆红色的盆栽。
我也学着冷月漓闭目养神,对面坐着一个比自己还冷漠的人,这感觉真不好。
“宫主!”
是翠竹轻而恭敬的呼声,我睁开眼,见冷月漓也睁开了眼,看了我一眼复又闭上。
“怎么了吗?”
听到我的声音传出来,翠竹才接着说道:“院子里的消息,秋风落叶办完事儿了!估计已经在回宫的途中了。”
“嗯,知道了。”真够快的,不知道带了多少队人马,好像古代的人会使那些奇奇怪怪的毒吧?还会什么真气的?不知道有没有受伤的。
我自己想了半天才发现对面的人看着我。
觉得有些失仪,还好不是什么敌人,是不是不再枪林弹雨中,自己的警惕性降低了?
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我只能开口说话:“公子是有什么要问的吗?”在街上还是注意些的好,所以就换了称呼。
冷月漓仍然淡淡的表情,整天都是这样一个表情会不会累?就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东西让他改变表情的?
待了一会儿,才听他毫无起伏的说:“本公子有些好奇,姑娘为何费如此周章保得本公子安全!”
“呵呵,有人保护不是应该高兴吗?”我也确实是不得不保护你,要不费这么多脑筋,还劳动那么多手下为你一个人吃苦。
“总不能无故欠下人情。”
“放心吧,本姑娘不需要公子还什么人情。”顿了一会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只要公子一生平平安安的,我们一等人就阿弥陀佛了。”
冷月漓不再说话了,看这样子也不会得到什么信息。
京城真是够大的,坐马车还这么久,怪不得爹爹每日都要大清早起来去上朝。
终于听得翠竹说:“宫主,到了!”
撩开帘子,原来是一处院墙,墙上长满了深绿色的苔鲜,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估计是哪个宫的宫墙。
我没打算下马车,只是转头对冷月漓说道:“公子保重,小女子就送到这儿了!”
冷月漓看着镇定的坐在对面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是当今太子殿下,自始至终也没看到她脸上有什么恭敬或者畏惧的表情。
现今有几个人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