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已经在为中秋忙活的时候我还是在自己的凤安殿里悠闲。
只是出乎我的意料,中秋难道还不让皇后参加的?竟然到现在都没有通知我?
若是不去宴会,出了事情或许反而比较容易出手。
今年的中秋,皇宫里请了杂技师到宫里助兴,此时正从京城的街角出发。
宫里的娘娘们也都在细心装扮。
舒妃进了在外殿休憩,小宫女端着手中的胭脂、香粉,恭敬的看着舒妃:“娘娘,最新的胭脂到了!”
“嗯,放着吧,一会儿梳妆,沏杯茶吧!”
胭脂被放在了梳妆台上,宫女便去沏茶。
没有看到黑影闪入,打开香粉,将药粉混入,入粉便消了踪影,看不出什么踪迹。
“禁足的那位也参加晚宴吗?”
舒妃抿了口茶,眼未抬,也没有在皇上面前的乖巧,有些让人不敢冒犯的阴气。
“回娘娘,皇后娘娘似乎还未收到邀请。”
宫女低着头肃穆的说着。
“皇后?哼!哪一点有皇后的样子?”说着端起茶盏优雅的品赏。
地上的宫女静静的候着,无话可说。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漂亮的灯笼使得皇宫看起来有了一种悠然的魅力。
只是越美的东西,越有危险系数,这是我一直秉承的观点。
站在殿门前看着外面的热闹,皇后宫在东边,或许是体贴的想要给些清净。
这里只是可以隐约的听到外面的热闹,并不十分吵。
太后依然是被皇上的王爷陪着进的殿内。
“都部属好了?”太后面上带笑,嘴唇微动,说了这么一句。
冷月漓依旧冷俊的面孔,伟岸的身影给人压迫的气势,直向龙座,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母后放心!”
太后似有似无的点头,笑儿那丫头不知会不会乱想,不过为了安全着想,她也就没有反对皇儿的决定。也就是一个晚宴,笑儿不来也是安全的。
冷月漓坐定,殿内整齐的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冷月漓今日的声音还算比较温和,并没有平日里的冷漠。
“诸位无需拘束,今日的节目希望风月太子满意!”冷月漓的眼睛看着下座的一人。
他就是邻国的太子,刚到冷宋,为保安全,都是今日才放出的消息。
不过若是有心人,自然在他还没有到来之前便已经清楚了他的行程。
譬如冷月尘的余党。
凤安殿的人手都几乎被调过去了,只有青梅这个贴身的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会留在身边。
“小姐,你一个人行吗?”
青梅看着我换上轻便的衣裳,戴好面具。
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怀疑你家小姐的能力么?”
青梅笑着看着我,“青梅哪敢呢?小姐若是有事一定要通知青梅。”
我转身看了她一眼,“放心吧!”转身便出了殿门。
此时的夜宴正是热闹的时候。
请来的杂技表演很精彩,众人都看的很认真。
随着最后的高潮,缤纷的彩片洒出,一阵隐隐约约的香味混着节日的气氛,节目结束。
一群人都到皇宫各处游景,只是皇上和太后自然是不全程陪同的。
皇上依旧是到舒妃的宫里。
我静静的站在园子的假山后,看着两人经过,我在想到了舒妃宫里到底算是安全还是不安全?
邻国太子在宫里,还是秘密的行程,我就不信这么安稳的过了中秋夜。
轻身闪到舒妃的宫殿,园子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宫女轻手轻脚的走动。
看着周围的黑暗,敏感的危险气息,我提高警惕,把自己隐在安全的角落。
“爱妃今日用的香粉不错!”
冷月漓美人在怀,脸上的神色微微亲和,只是和温柔挂不上边。
只是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幻出了那张脑海深处的脸,这一身淡粉更是有一种思念。
静静看了一会儿,却微微皱起眉头,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会有反应?
舒妃看着突然皱起眉头的人,有些忐忑:“皇上怎么了?不舒服吗?”
紧紧皱着眉头的冷月漓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身体里的药性猛的血直往额头涌。
仅仅的一会儿,因为忍耐,额头隐约可以见到青筋。
只是冷月漓依旧没有动静,粉色的女子身影时而分散时而重叠,身子开始发虚。
若是再这样元气受伤事小,但性命不是玩笑,只是他依旧没有任何要动她的意思。
殿后的两人正无声的对峙。
我眯眼看着身前的人,一身的气势志在必得,只是倒了霉遇上我了。
“今夜,你们是不会成功的,宫里的冲冲防守,有进无出,冷月漓你也不可能碰上半根汗毛。”
我只是沉静的口吻说着,看着对面的人轻轻的扯了嘴角,一副轻蔑,没有说话便直接朝我袭击。
看来冷月尘是没有什么精锐的部队了?这样的身手都进了宫里来刺杀?
还想拿冷月漓当人质?恐怕还没走进急已经毙命了!
对付这样的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轻松的与他过招,只是简单的手位变换便轻易化解他的所有狠厉。
看着他变得焦急,我便更是轻松,只是轻笑着看着他“垂死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不想杀人,最多就是废了他。
黑衣人每一次被粉色面具的女子接触细小的身体,便明显的感觉力不从心。
直到几次过后,脚步虚晃,但是眼前的女子依旧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凌然的气势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隐约能听见舒妃的殿内一声压抑的惊呼:“皇上!”
我微微侧头,皱起眉,调虎离山么?还是早有打算,才会让这样身手的人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松眉的瞬间,脚步微晃,黑衣的男子只觉得眼前粉色一飘,身体各部位被轻轻的点击,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子已经旋身站在了六尺之外。
衣阙微微的飘飞,显示刚刚真的有动过。
眼看着她朝着殿内走了两步,黑衣人拼尽全力冲了过去。
我微微皱着,给路还不走么?
就在他刚刚近了身的那一秒,黑衣人的剑还在身侧没有举起,便已经没有了动静。
我从容的走开,没有看一眼。
身后的黑衣人眼睛惊愕的睁大,喉咙上是一道细细的血线,微微有血珠开始慢慢往外钻。
一边的草木丛外是以片薄薄的树叶,边缘沾了一丝血迹,和着绿叶的颜色,已经略微带着点神秘的晕黑。
看着殿前已经没有一个宫女,抬步进了大殿,能听见冷月漓不稳得呼吸。
这里面的人就是两个,舒妃一介女子,早就被吓的手足无措了。
皇上的力气大的吓人,眼珠微微发红,额头的青筋,还有渗出的汗珠,她一靠近便被狠狠的推开,只是皇上似乎已经快要昏迷,她也不知是怎么了。
靠又无法靠近,只能焦急的看着。
忽然感觉有人进来,刚刚转头,殿内的灯火便被利落的甩灭,她只是微微看见了一丝粉色。
刚想张口叫人,一阵清风掠过,带着淡淡的清香,没有辨清方向便只觉得颈侧一刀。
接住软软倒下的身体扶到桌边,转身接着中秋月光看着没有声息的冷月漓。
用力扶正他的身子,额头的汗珠看来是已经煎熬了不短的时间。
嘴唇微微发干,他睁开显得的发红的眼睛时,敏感的捕捉了里面那一股有些熟悉的欲望。
我皱眉看着他,不懂药理的我,怀疑的语气:
“冷月漓,你怎么样?”
听到的是冷月漓而不是皇上。
冷月漓费力的睁开眼,模糊的还是那一片粉红,即将要闭上眼的时候,感觉身前的人轻轻的拍了脸“你不能出事!”
我无奈的看着已经快要昏迷的冷月漓,只是力气依旧,袖子被狠狠的抓着,脸腮的肌肉微微显现。
为何每次都是这样的状况?
偏跟犯冲么?该死的是,总是会有一个女子在旁边,只是每次都是被打晕的。
我咬咬牙,一次也是,两次也是,没什么区别。
现在没有时间去嫌弃他整日和宫里的诸多妃子上床还是调情了。
只是自己解了衣带的感觉居然连自己都有些鄙视!
冷月漓手里的衣袖别顺着力气抓了过来,看到眼前白皙胜雪的肌肤时,血气不断上涌。
已经支撑不了的身子被紧紧的绷着,体内的喧嚣急切的需要一个出口。
冷月漓皱眉,顾不了心里的不愿。
皎洁的月光稀疏映照的大殿,金黄的龙袍旋回落地。
在一片月光中很是美妙。
转过华贵的屏风,寝殿一片,热晕微撩,那一丝丝激情似乎连精良的宫殿都没能阻止,在静静的夜里黯淡了那一片美好的月光。
不知是多久,我已经没有了力气,月光不再那么皎洁,不知是哪个时辰。
撑着理智,不顾全身的酸软起身,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心底轻笑。
洞房竟然是这样的补回来的?
拾起一地的衣裙,手还停留在最后的衣带扣上,身后敏感的有人闯入。
只是微微侧眼,没有转头“谁!”
庆公公听到这样有些熟悉的音色语气,微微顿住脚步,进而看到皇上赤着胳膊昏睡。
将眼光回转,女子已经戴好面具转过身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无措,还是如此熟悉的气质。
这是在平日的生活看不到的一面。
女子穿戴整齐,便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指着桌边的舒妃,淡淡的口吻:
“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便要离开,庆公公安静的开口:“皇后娘娘!”
我皱起眉,将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这就是他的态度如此奇怪的地方?
“什么时候发现的?”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没有不要再伪装。
“娘娘身上的气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模仿的,再者就是皇后娘娘是否忘了,那条的项链。”
我眯起眼,项链我一直戴着,那是现代的唯一一件东西,若是哪天有什么玄机遇到什么事,或许还可以用的,也是便没有拿下来过。
他也是除了爹爹和两位哥哥以外,见过的唯一一个人。
我转脸看着昏睡的冷月漓,“这是欺君之罪,公公比我明白,再者,如今的局势依旧不明,见我隐在暗处,只会对皇上有益无害。”
庆公公微微皱起眉,似乎这样的道理谁都看得明白,只是难为了她。
还要表面上和皇上闹的如此僵。
若是皇上知晓,以他的了解,皇上内心这么深的感情,势必会影响了他,如今还不是儿女情长之时,庆公公叹了口气。
“娘娘放心,奴才知道如何做。”
即使皇上有一天发现的时候要如何处罚他都会不说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