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回到黎姌身边，给她喝了自己的血。
黎姌坐在床边，嘴唇上还染着男人的鲜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想问他，为什么明明那么爱那个女人，为了她解散后宫，为了她颓废至此，为什么还要封自己为皇贵妃。
她想问他，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她想问他，为什么明明爱，却选择了伤害。
“你很，喜欢她吧？”她想了很久才微微开口。
“入骨。”是啊，他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得到了自己明明知道就结果，却语塞了，是啊，他爱她，爱的入骨，可是黎姌啊黎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他能给你荣华富贵，难道你还奢求这个男人会喜欢你？你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那个，一年之后，你会放我走的，对吗？”
“待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受吗？”
“不是，我，只是问问。”
“或许吧，或许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这辈子都要陪在我身边。”
“嗯。”她想骂他的，想说他无赖的，想反驳的，想拒绝的，可是到了嘴边，却答应了。
“那个女人，你。”见他没说话，气氛渐渐尴尬，她藏在心里的问题不经意想说出来却被男人打断了。
“别问。”
“恩，我不问。”
不问，我不问。
我不在乎的，我干嘛要问.
不在乎的，我怎么，会在乎他的心？
“出去走走吧，睡了一天了。”
“好。”黎姌乖乖站起来跟在男人后面。偷偷的用余光看着眼前的男人，有样貌，有才华，有权利，金钱，地位，多情。敢问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样的。
所以，她，也动心了。吗？
“你喜欢什么花？”
“啊？我？我喜欢野花。”
“为什么？”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喜欢那些遍地都是，却不曾起眼的野花。
原来那种花也会有人喜欢。
“无名，芬芳。美的干净。”她走在男人的身边，一边说一边笑，她的笑很干净，很像她，可终究不及她，终究也不是她，不管他怎么骗自己，她都不是她。
“你喜欢桃花吗？”
“漂亮却没有那么耀眼，还好吧，你喜欢？”
“素净，却倾国倾城。”
她愣了，哪有人怎么说桃花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倾国倾城也可以用来形容桃花？”
“区区一个倾国倾城哪里能比的上她。”
“你这么喜欢桃花，为什么那边的桃花都枯了？”
“我……。”男人还没有说什么，突然满头大汉，心脏疼的抽搐，却不吭一声。
“楚致远，你怎么了？”
“没事，别说话。”黎姌皱着眉看着眼前强忍着痛苦的男人，他一定很难受吧，他到底生了什么怪病？
男人右手捂着左胸，眉头紧锁着，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滑下。
或许男人更多的不是疼痛，还是内疚。
他可以陪着她痛，可终究不能替她痛。
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承受着因为爱他而带来的无尽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