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异口同声,并都端起了酒杯。
“干!”一阵清脆悦耳的碰杯声响过之后,大家都一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位女服务员走进包间整理桌上的菜肴。
小郑对她说:“服务员同志,来结账。”
女服务员礼貌地用手指了指许思源说:“刚才这位同志已把账结了。”
顿时,小郑和他的战友们都愣住了。
小郑对许思源说:“大哥,怎么能让你付账呢。”说着,就往上衣口袋去掏钱。
许思源一把按住他的手说:“小郑,既然你们都叫我大哥,那我们就是好兄弟,就应该不分彼此,谁付都一样,如果你还要与我客气,那就是没把我当大哥。”
“大哥,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真是没话可说了,这样吧,我们兄弟几个今后惟有同大哥你肝胆相照。”小郑无比真诚地说。
“肝胆相照!”许思源爽朗道。
在“大山香”门口,小郑和他的几位战友与许思源和方向依依惜别后,已是下午两点钟了。
许思源和方向来到县招待所将房间落实后,就到县体育场去看了一场北方某马戏团的表演。晚饭后,就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后时间还不到九点,再加上两人还精神头十足,全然没有睡意,就沿着县城的中心大街一边溜达着,一边闲聊着。不知不觉来到城南的尽头。一条小河在眼前静静地流过,这是从城东头翠云峰的瀑布那儿蜿蜒而来的一条小河。一座并不算长的公路桥横跨在小河上,并连贯着中心大街。河对岸是一片田畴的郊野。两人朝桥跟前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从小河的上游方向传来一个女孩急促而凄厉的呼救声。呼救声并不是很近,只是县城夜晚的宁静把呼救声凸显得较为清晰。两人止住脚步,扭头朝呼救的方向望去,可是沿河虽然有条小路但没有路灯,啥也看不见。呼救声时断时续……许思源拔腿就循声沿小路狂奔而去。方向连忙紧跟上去。
跑了约一百米远,许思源来到河岸边的一个建筑工地。工地正中央的一根竖立的木柱上有一只亮着的灯泡,有限的光亮把工地大致的轮廓显现在眼前。突然,许思源看见离自己不远的一堆木材跟前,两个男子正凶狠地用手按压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少女。少女正挣扎着。另一个****着整个下身的男子正弯腰扑向少女……
刹那间,一股愤怒的热血直冲许思源的头顶心,并于瞬间转换成雷霆万钧的“核裂变”。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一个身背正对着他的歹徒的衣领,向自己的身后猛地一掀,歹徒被腾空抛起,转瞬间,重重地跌倒在许思源身后一丈多远的地上。几乎是同时,许思源朝正对面的一个被许思源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所惊呆的歹徒的胸部飞起一脚,将其踢倒在其身后一丈多远的地上。那个裸露下身的歹徒朝许思源的头部凶猛地打来一右拳,许思源的左臂倏地向上一抬,挡住来拳。几乎同时,许思源挥出铁锤般的右拳,狠命地砸在歹徒的头上。“啊--”歹徒疼痛得嚎叫一声,身子摇晃起来……许思源闪电般的对准其胸口一个飞腿,歹徒的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向后飞去,旋即,重重地跌落在两丈多远的地上--差一点栽进河里。许思源一步跨至其跟前,倏地抬起左脚,对准其胯下死命地跺了下去……“啊--”歹徒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先前被踢翻在地的歹徒已爬了起来,嗖的亮出一把匕首,冲到刚转过身来的许思源跟前,并迅疾地朝其胸口猛地一刺……许思源一个惊燕展翅,闪至其右边,歹徒一下子扑了空,身子朝前一个趔趄,许思源趁势疾出一个扫堂腿,歹徒重重地跌倒在地,同时匕首跌落。许思源一把抓住其衣领,将其掀翻过来,猛然抬起左脚,对准其胯下死命地跺了下去……“啊--”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第一个被掀翻在地的歹徒也已爬了起来。他手握匕首准备向许思源刺来,但看到那两个同伙那般可耻的下场,自知自己上前也是送“死”,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方向挡住了去路。他将匕首对准方向的胸口穷凶极恶地猛刺过来。方向倏地来了个转体三百六十度,眨眼间,整个人刚好与歹徒的右肩并齐,趁歹徒的右手还没收回的瞬间,左手一把捏住其右手腕背,同时使劲向下一按捏,“咣当--”一声,匕首落地。几乎同时,方向将歹徒的右臂朝后猛地一拧,歹徒被迫弯下了腰,整个胸脯朝下倾斜着。方向迅疾地抬起右腿,用膝盖对准其胸口猛烈地撞击着,一下--两下--;第三下撞击的同时方向猛然松开左手,歹徒轰然一下,仰面重重地倒地。紧接着,方向抬起右脚,对准其胯下死命地跺了下去……“啊--”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方向开始打扫战场,并控制罪犯。
许思源来到已经坐了起来的女孩跟前。她大约十七八岁,长长的头发十分凌乱,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满含着惊恐和悲愤,泪水不断线地从眼眶里流出。整个下身和两只腿一丝不挂,完全裸露。她的两只手臂交叉着遮盖着下身。她上身的衣服也被撕扯残破,只能勉强地遮盖着胸部。一条已被撕扯稀烂的女式长裤被丢弃在她的身旁。
许思源心里一阵心酸痛楚。他脱下身上的茄克衫,递给女孩,要她将身子盖住,然后转过身去。女孩用茄克衫将下身盖住后,他转过身来,语气温和地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女孩抽泣着说,她晚上到医院去看望了住院的母亲后,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路过一条小巷口时,这几个歹徒突然窜了出来,将她劫住,并强行地挟持到此处。
许思源又将自己最担心的一个问题提了出来:“他们三个把你那个了没有?”
女孩似乎没听懂,两眼怔怔地看着许思源。
许思源干脆问:“他们三个强奸得逞了没有?”
女孩摇了摇头。
“强奸未遂。”这四个字在许思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他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女孩--面对强奸的危险,她没像有的女孩那样先自就在精神上绝望了,全然放弃了保护自己的努力,终遭歹徒的摧残,而是自始至终都在拼死地反抗和呼救,最终为使自己免遭蹂躏赢得了时间,也为惩罚罪犯赢得了时间。
许思源要方向把这里照看好,然后就朝工地附近的一条小巷奔去。可能是过节的原因,原本九点过后就少见灯光的小县城,此时已十点钟了,还有好多人家亮着灯。许思源在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出现在门口。许思源很有礼貌地说:“大嫂,对不起,打扰您了。刚才有几个歹徒加害一位姑娘,姑娘的裤子被撕毁了,您家可否拿出一条长外裤给那姑娘穿,我会付钱的。”妇女转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就回到门口,将一条女式长外裤递给许思源。许思源接过裤子后将十元钱递给她,她坚决不要。许思源还是硬将钱塞在她手里,说了声“谢谢”就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