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一个颇为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人去阑珊,白以恒慢慢地跟着自己的皇兄,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他不服气,在看到容倾那样貌之后,他确信容倾可以配上自己的皇兄,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君逸墨给拦了下来,当真是不礼貌,他真的很想去找君逸墨理论,君逸墨是皇兄手足一样的兄弟,他怎么可以横刀夺爱,白以恒见白紫易不注意,就慢慢的挪动着,想要去找君逸墨。
“站住,你这想去干什么?”白以恒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被白紫易叫住了,他的小心思以为他不知道吗。
“哥,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可以放任君逸墨这样子做吗,他这么做明明就是不仗义。明明是你先认识的……”
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扇到了白以恒的脸上,白以恒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皇兄,难道他说错了吗,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事实。
“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多少,今天君逸墨这么做是下了决心的,你给我少管。”白紫易呵斥道,然后带着白以恒回了自己的房间,白以恒说的没错,他比君逸墨更早的认识容倾,但是他亦知道她容倾的心中从来都没有自己,既然那两个人心里有着彼此,那么为什么他不可以祝福他们呢,他知道君逸墨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作为知己他是幸的,只是不知道万一他日他们真的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究竟是谁胜谁负,他真的很想知道,但是又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
“倾儿,这么多年,我该说时候放下你了。”白紫易喃喃道,只是看着那个方向,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原来这么多年来看着你已经成了我无声的习惯,当我想要将你从心里拔出时,竟会是这样的心痛吗?白紫易笑了,但是他不后悔自己祝福她,因为他知道君逸墨会好好的照顾她。
君逸墨一直送着容倾回了卿雪园,容倾再也忍不住了,“君逸墨,你到底再发什么疯?”
“是啊,我疯了,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君逸墨的话让容倾怔住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任由君逸墨将自己拥入怀中,他那深情的话语让她的鼻尖发酸,“为什么要逼我?”
容倾问得很小声,他这样做明明就是在逼她,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明明知道她和东方家不共戴天,为什么还要这样的逼她?容倾的声音很小,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君逸墨的怀抱太温暖,她害怕自己只要再靠近一小许,那么她就会测底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还是容家的子孙,忘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在他的怀里沦陷。
感觉到容倾的轻颤,君逸墨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让她靠自己再近些,“我已经找大长老谈过了,我会帮着你完成你们容家的事情,所以别再把我从你身边推开了,好吗?”
君逸墨的声音更像是恳求,他的语气太过卑微,触动了容倾心底的那根弦,容倾的眼中起了一层雾,“君逸墨,明明知道了容家的任务,你还要亲手颠覆云影,你真的疯了吗?”君逸墨的身份容倾知道,就算没有公布,可他依旧是东方家的一员,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她又怎么忍心让他真的这么做?他同君逸墨之间还真的就是一场孽缘吗,老天,可不可以告诉她,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们彼此不要这么累?
君逸墨揉了揉容倾的头发,笑道:“这本就是东方家欠下的,那段历史我知道,对于东方家的事,我并没有什么好眷恋的,只要母妃喜欢的人活着,其他的人事物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一个你,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君逸墨盯着容倾的眼眸,容倾看着君逸墨,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真的忍心再错过吗,错过了她真的可以在撑过去吗,其实自那年冬天,她就没有一天开心过,她怎么会不知道君逸墨从来不会伤她,只是她不敢,但是到了现在,她明白,某有他的日子,其实她的心里一直都在隐隐作痛,只是这旁人不知的痛,在夜深人静时更加的可怕,密密麻麻的侵袭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一次,她真的很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哪怕一次也好。
“好。”
杏花树下,一对有情人紧紧的拥着彼此,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这样的事情他不容许,这只会让容倾受伤,他不愿去冒那个显,因为那个秘密可以瞒多久,谁也不知道。
隔天,君逸墨的聘礼准时送到,府中都是为这件事情高兴,容倾看着手中昨夜君逸墨给她的丝巾,内心里满满的是幸福,那是她埋在雪地里的,他确是把这东西还了回来,南宫奕无语的看看容倾,不过心里也是真的替她开心。
这时雪秋着急的跑了进来,“主子,小少爷,小少爷他,他不见了。”
“什么?”手中的丝巾瞬间从容倾的手中掉落,那孩子怎么会不见了的,看着容倾吃惊的眼神,雪秋递上了在小正房间里找到的留书。
容倾立马接过,寥寥数字,那笔迹龙凤凤舞的,只三个字——不准嫁,这孩子在威胁她,不过不得不说他的威胁很成功,因为这让容倾想到了自己的侄子,那天在大雨中那倔强的孩子,明明还是那么的小,但却愣是在大雨里跪了一夜,原因只有一个,也是不要她嫁,这次历史还是不可发生的重演了吗,为什么这两个孩子是这样的相像,现在就连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如出一辙。
当年那孩子阻止她嫁是因为他听到了萧宇鹤的阴谋,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容倾都是无暇顾及,当年失去侄子的痛瞬间漫过自己整个的心房,“全都给我去找,日落之前找不到小少爷,就都别给我回来了!”
容倾的声音说的很大声,南宫奕他们都听出容倾这次的情绪真的是失控了,从来都没发现原来他们一向冷静的主子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容倾既然发话了,他们自然是都出去照办了,现在的容倾可是不太好招惹的。
偌大的容府一时间只剩下了容倾一个人,所有的人都被她打发出去找小正了,那孩子虽然只是无意之间被她救回来的,他也是被她威胁着做了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超越了亲情的亲情,小正的身子自从上回救了君逸墨之后,就一直有些不太正常,南宫奕说这怕是要有一些时日才会好,这段日子里,他真的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差别,像这样子任性的离家出走,若是在外面遇到了危险他根本就没法子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