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称呼啊?”容倾的话打断了君逸墨的思绪,他立刻调整了一下,对着容倾笑笑吐出是三个字,“君逸墨。”
南宫奕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转过脸来从上到下打量起这个刚刚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人。眼前这个人在五国之内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是云影国最为年轻的一位丞相,也有人传言因着他是东方流觞的私生子,所以才登上了宰相的宝座,但五国之内,可以不给众皇族面子,都不可以不给这位丞相面子,其能力之强,可想而知。南宫奕咽了咽口水,心道,主子感兴趣的人还真都是不一样。
容倾对君逸墨这个名字并不感到有多惊讶,想到君逸墨差点毁了她的桃花林,心中顿时火大,脸上浮现一抹邪恶,“墨哥哥是不是要找倾容哥哥看病啊。”
“是啊。”君逸墨笑的依然温和。
“可是倾容哥哥去采药了,要三个月才能回来呢,要不末哥哥三个月以后再来?”容倾打着商量的跟君逸墨说着。
君逸墨只是点头应允,心想着容倾应该没什么必要说谎来骗自己,完全把刚才企图毁林的想法给忘了。
容倾在抬头时看到云卿就在不远处,就换来云卿将君逸墨送出了谷,待君逸墨消失在她的视线后,容倾方才悠悠道:“狐狸啊,把这阵法给我换了,居然想给我毁林,他要是下次敢来,我非把他困死在阵中不可。”南宫奕心道,果然,他家主子还是那样的爱钱来着,谁要是动了她的东西,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会很惨,南宫奕心中不由替这位君丞相默哀起来。
南宫奕看着远处被容倾困在桃花林中的君逸墨,心道这君丞相还真是有毅力,自上次一别以后,都两年多了,他居然还有这功夫,真的就每隔三个月来天机谷一次,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啊。
容倾独自一个人推着轮椅从南宫奕面前经过,连看都不看君逸墨一眼,南宫奕不禁心叹,真的是不能惹到容倾这个人,她居然是每到君逸墨要来之前,就将这桃林中的迷阵改掉,而且一次比一次不好走,至于什么时候把君逸墨领出来,这完全就是看她的心情,她还特别嘱咐了君逸墨说什么倾容特别讨厌毁树的人,明明就是她容倾自己讨厌才对。
容倾将轮椅推到天机谷的后山,待确定附近没什么人后,才将轮椅放到一边,她才不管君逸墨什么的,自己现在这小日子过的还蛮逍遥的,什么丞相王爷的,现在通通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这些嘛是等她出谷才会碰上的,现在她这避世的日子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呢。
天机谷的后山得天独厚,水映着山,山接着水,水天一色,许多的候鸟都在这个地方栖息或是迁徙,空气比现代好上许多,容倾平时很喜欢在这个地方走走,这后山有一种空灵的感觉,让人的心里得到一种安宁,这也是一种少有的享受,前世的商场也好,家族也好,都让她更加的珍惜眼前这少有的氛围。
容倾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眼前这最为原始的淳朴的自然气息,忽的,一丝丝的血腥之气转进容倾的鼻中,容倾顿时蹙眉,这天机谷外人进不来,而且后山更是天机谷的禁地,怎么会有什么血腥之气,她可不想被这血腥的气味破坏掉这后山的祥和。
容倾顺着自己的感觉向发出血腥气味的地方走去,只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倒在一旁的牡丹丛中,大片的鲜血将这原本就呈大红色的牡丹泼染得更加的有了一丝诡异,浓重的血腥之气,让人有着想要作呕的冲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容倾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脱口而出,这诗当真是很应景。容倾走到花丛中,方才看轻眼前的孩童眼睛大大的,脸肥嘟嘟的,青色的衣服将他包裹的甚是可爱,唯一不好的就是那惨白的面容,容倾的脑中闪过一个现代词汇——正太,这孩子还真的是长得可爱,和她那前世的侄子一样的可爱。
在看看他的衣衫虽然沾上了血迹,但明显的并不是他的血,他好像只是虚弱而不是重伤,容倾不禁疑惑着大滩的血迹究竟是谁的,可不管是谁的,她将眼前的孩子抱起走出那片已经沾上大片血迹的牡丹丛林,待她将孩子抱出来,将手划破滴了一滴血上去,方才大片的鲜血被眼前的牡丹吸收,那牡丹似乎红的更加的妖娆了,这里之所以是天机谷的禁地也是因为这里除了栽种那消失的九种花之外,还有着像眼前这样吸食鲜血的玄家的牡丹之最血色牡丹。
容倾怀中的孩子似乎是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在容倾怀里,立刻蹦了出来,“你,你这女人怎么会抱着本上神”
那孩子似乎是有些气愤,两撇眉毛都快要拧在一起了,脸上还有着可疑的红晕,但这表情却是可爱到不行,容倾摘下花丛中较小的一支牡丹,倚着身旁的槐树,柳叶眉一挑,“哦,你还是个上神啊,看着不像啊,没这么弱的吧。”
“那是本上神受了伤,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本上神可是天界最为英俊不凡的领袖。”眼前的孩童反驳道。
“那你现在呢。”容倾依旧倚着树,指腹婆娑着手中的花瓣,漫不经心道。容倾虽不相信什么天界什么的,但是这个世界与现代毕竟是不同的,而她也确实见过像南宫奕这样的另类,有个天神什么的,也就不奇怪了,但眼前这厮未免太过自恋了吧,有这样夸自己的吗?
“现在,本上神还没办法恢复。”孩童神色不太自然的说道,没办法,现在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你借个地方让本上神住着,恢复恢复,这是你的荣幸。”孩童看着容倾说道,心想,看着眼前的女人,应该是个好打商量的人。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要收留你,要不我收你做儿子好了,正好我缺个孩子。”容倾说的风轻云淡,那孩童听得是心惊肉跳。
孩童立刻反驳,“女人,凭什么,你要知道本上神可是比你大个千把岁的好不好。”
容倾直接无视眼前这孩童的反驳,将手中的牡丹花一半一半摘下,抛向养着牡丹花丛的池子,花瓣落下的瞬间就立刻消失在红色的池水中,容倾将最后一片花瓣扔进池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儿啊,要是不想没关系,为娘的一定不会为难你,你就在这吧,只是这里……”容倾顿了顿,转过身去,边走边说,“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