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以柔见东方宇不在阻拦,命人将二夫人和容敏沁带走,这时,宫里的侍卫被南宫奕带了进来。果然,东方流觞坐不住了,容倾心下有数。
“家主,皇上想让家主放了太子妃。”侍卫机械性的开口。
“我要是不能,置本主的罪吗?”容倾好奇的开口。
“皇上说,家主若执意如此的话,只好将家主打入天牢。”
“墨哥哥,天牢我还真没去过,不如我们去那里将棋下完如何?”容倾的话引得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容家的人则是不以为意,东方流觞还真的以为这样子可以让容倾就范,自家主子他们还不知道,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吃亏呢。
“好。”君逸墨只是轻声应了容倾的请求,这让堂上的官员更加的摸不清什么情况了。
天牢中的狱卒面色紧张,个个面面相觑,谁能告诉他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们心中敬爱的丞相竟然也会跑到这天牢里,要不要这样刺激他们的神经。
与狱卒们的不同,容倾跟君逸墨两个根本就没有那个自觉,堪称是不吓死人就心有不甘似得,下棋下的乐在其中,完全忽略掉了其他的人,这着实让狱卒们开了眼界,原来坐牢还可以这样的。
“倾儿是要帮着东方流云了?”君逸墨不紧不慢的看着眼前的人,先前还势不两立,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这么多了?
容倾笑而不语,看着眼前的棋局,把玩着手上的白子,刚要说什么,就有侍从来传召君逸墨,容倾挑眉,看来东方流觞急了,不过今天君逸墨的表现倒是着实让人有些意外啊。
君逸墨悠哉悠哉的走进大殿,让身边的侍卫有点奇怪,这君相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急也不担心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从天牢里出来的样子。
“墨儿来了。”东方流觞见君逸墨进来,慈祥的开口,一把上前拉过君逸墨的手,掌事的太监见势带着众人回避到一边。
“皇上昭臣来,所谓何事?”君逸墨稍微向后退了一步,恭谦的回应,这让东方流觞着实是尴尬。
“这么多年,你还在责怪父皇?”东方流觞逼上前去,像是想要弄明白什么似得。
“皇上记性不好吗,臣的父亲早就过世了。”君逸墨回答的不紧不慢,让人辩不清喜怒。
“你是在恨朕,可是你让朕怎么办呢,你的母亲是先皇的妃子,朕不可以有违祖制。”东方流觞说的略微有些激动,上前抓住君逸墨的袖口。
“呵,皇上昭臣来,不会就是要说这个吧。”君逸墨故意转移话题,那个问题他不想讨论,若然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断然不会留在东方流觞的身边。
东方流觞颓然的转过身来去,君逸墨这孩子当真和他娘很像,性格太倔了。
“去将容家主带出来吧,只要她不在追究太子妃的事就好。”东方流觞淡淡的下着命令。
君逸墨微微摇头,表示做不到,“皇上,容家主的事,微臣做不了主,那件事情是容府的家事,断然是插手不得的。”
“你”东方流觞睁大眼睛看着君逸墨,第一次,这孩子第一次武逆起自己来,这容倾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可以让东方流云和他君逸墨都这样的反常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容倾做了什么吗?”东方流觞激动的看向君逸墨,“她每隔半个时辰关一类商铺,在这样下去,你觉得这帝都还能安生吗?”
君逸墨心里冷笑,原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的皇权受到了威胁,现在的东方流觞倒还真的像是个垂死挣扎的孩子,只可惜他君逸墨可不是那根可以让他救命的稻草。
“皇上,容家的实力您一直都知道,那么又为何要愚蠢的去和容家斗呢,就为了您那一点小小的皇威吗,臣劝皇上放手,不然最后损失最严重的一定是皇上而不是容家,就连沐雨国都不得不去看容家的脸色,哪里还谈到云影国呢。”君逸墨继续开口,“还有,太子的许多事项,相信皇上已经听说了,难道皇上不应该给大臣们一个说法吗?”
东方流觞闻言,一时间气的语无伦次起来:“那件事,是你,是……”昨晚就有人连夜给他上折子,都是关于东方宇的,更是有人直接上书让他废太子,如今看来,这是君逸墨指使的了。
“墨儿,这皇位迟早会是你的,为何你要如此针对宇儿,你就如此等不及吗?”东方流觞的话语里略有些凄凉,君逸墨是作为君王最好的人选,可是东方宇是他最钟爱的儿子,虽然人是顽劣了些,但那孩子本性不坏,君逸墨这样子做,不是完全将东方宇往死路上逼吗,这些年,朝政大权早就落在君逸墨和东方流觞两个人的手中了,唯一让他只得庆幸的是君逸墨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是护着宇儿的,可是怎么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呢。
“是啊,我是等不及了。”君逸墨邪邪的回答。
“原来如斯。”窗外一直隐在暗处的女子听到这话,轻言出声,继而迅速的消失在宫墙之中。
“你信吗?”君逸墨继续开口,“你那位置,我没兴趣,还有,东方宇的事,一件件都是真的,我可没有造假,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劝皇上一句,容家的事,皇上是真的管不起,还是别管了,不然,后果很严重。”君逸墨扔下这话就立刻离开了,徒留东方流觞一个人站在原地呆愣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君逸墨在回到牢房的时候,牢房依然还是先前的那个样子,杂乱的稻草随便的扑在地上,残破不堪的木桌上摆放着同这牢房格格不入的云子,棋局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桌上的茶水还有些余温,可见走的人才离开不多久,“她怎么会走的?”君逸墨心下里疑惑,凭着她的性格怎会这样容易就放手,难道她不会再逼迫东方流觞了吗?
君逸墨的话说的很轻,他并不指望可以获得什么回答,对于容倾的举动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旁人又怎么会给他答案呢。
“丞相,容家主刚刚才离开的,有个穿青衣的男子来跟她说了什么,然后……”一旁的狱卒听到君逸墨的疑问,便好心回答,可不等他说完,君逸墨就大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