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容倾认真的看着萧宇鹤,萧宇鹤派以寒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很不痛快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她就不信萧宇鹤不明白,萧宇鹤分明就是料定了她容倾不会对君逸墨下狠手,不然也不会派以寒来看着他,还派了那么些人来,要不是这是容家的使命,她才不要在萧宇鹤的手下办事呢,每次看到这张脸就很不爽。
萧宇鹤沉默了,他原以为容倾会找一些理由的,但她却什么解释都没有,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良久,萧宇鹤竟是笑了,他本来就不应该以为容倾会是什么听话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她口中的那什么主子,普天之下,可以让她低头的还能有几人,更何谈让她听话了,这还真就是笑话了。
“那么,君逸墨他……”
不等萧宇鹤说完,容倾就打断了他,“主子放心,君逸墨不会成为碍眼的人,我说过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主子还是回去静候属下的佳音好了。”
不咸不淡的口气,但却是明显的逐客令,萧宇鹤要是在不走就是不识趣了,萧宇鹤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门外走去,心里有些自嘲,在容倾这里,他还真就不像是个主子,照容倾的意思,一切等着她安排好了,他只需要在自己的谷中等着就好,是该说她太尽职呢,还是该说她太自大了些,太目中无人了些?
“主子,安王来了。”容倾刚要离开大厅,容迪有带来了这个消息,容倾只好又回答座位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都挑今天来,是嫌她最近太闲了?
“安王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容倾饶有趣味的看着东方流云。
东方流云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容倾的身侧,“前两日,沐瑶是不是去找过你?”
容倾身子向后倚了倚,“没什么大不了的,安王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东方流云尴尬的笑了笑,本想着要来看看容倾是不是生气了,现在看来压根就没有秋沐瑶说的那般的严重,“也不完全是,关于上次那件事,不知到倾儿你有什么看法?”
“原来是久不见动静,让安王等急了,实在是我的罪过啊。”容倾冷笑着看着东方流云,感情他最在意的一直都是皇位啊,怎么自己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也不是,只是……”东方流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容倾摆了摆手,“行了,安王,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着呢,放心,明天早朝就有一出好戏。”
容倾示意容迪送客,东方流云只好悻悻的离开了,卿雪园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安静,容倾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也不进去看看君逸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主子?”雪秋试探性的开口,容倾也不开口,只是两只手牵动着绳子,让秋千有一下每没一些的晃动着,雪秋见容倾不说话,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心想着容倾一定是担心君逸墨的,就擅自开口了,“主子,君相他已经没什么事了,小少爷已经把君相给治好了,等君相醒了就没事了。”
“噢,那你去看看小少爷有没有事,要治好君逸墨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啊?雪秋很诧异自家主子明明很担心君逸墨来着,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更担心小少爷似的?可容倾开口了,雪秋又不能不去,只好往小正的房间挪去。
雪秋刚一进门就看到小正嘴角边的血迹,顿时有些慌乱,“小少爷,你,你……”
南宫奕从屋外走进来,看到雪秋正指着小正,立刻把她打晕过去,“就让你别去就君逸墨,拿自己那还没回复到一半的修为去救君逸墨,你当真是乱来。”
“不然呢?难道要看到那女人伤心,她要是伤心,我好有好日子过吗?”小正接过南宫奕手上的丹药,“拿个丹药都这么久,又不是要你的命,不就是九颗药丸吗,小气鬼。”
“哎,你还真是……”南宫奕一时间被小正惹生气了,这是什么人,关心他还不好。
“主子,夜里凉。”雪秋将一件披风披到了容倾的身上,她弄不懂容倾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坐到了现在,也不见她说句话,要不是小丫头来告诉她,她还在真怕她就在这外面一直坐着,到底萧宇鹤和东方流云来说了什么啊?
感受到披风的温暖,容倾才回过神来,轻拍了拍雪秋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没事,我们去看看君逸墨。”
雪秋闻言,走动秋千架旁,搀扶气容倾,容倾正要站起里,感觉到脚上一麻,赶紧拉住一旁的绳子,雪秋瞪大了眼睛,差点就叫出声来,还好容倾没有真的摔倒,不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介于刚才发生的那惊悚的一幕,雪秋扶的更紧了,生怕容倾一个不小心真摔了。
容倾真不知道是该说什么好,虽然没在意自己坐了多久,但是就算是脚麻了,一会儿就好了,这丫头是把她当什么了,这样搀着,她还没上年纪好不好!
房间里点的灯并不多,雪秋和潇潇都很自觉的退了下去,容倾借着略有些昏暗的灯光往床边走去,许是因为灯光昏暗的原因,君逸墨的面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听雪秋早上的意思,君逸墨应是没什么大碍了,容倾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床头,仔细的看着君逸墨,那眼神似乎是在勾勒着君逸墨的轮廓。
即使是知道自己的心里有着君逸墨,但容倾知道自己同他之间终是有缘无份,照着他和皇帝东方流觞那般亲密的关系来看,她今晚将要做的事恐怕是很对不起他的,今后的时局怕是连他都很难难掌控了,如果她真的做了那件事的话,他们怕真的是回不了头了,也罢,容倾猛地站了起来,反正她余下的生命也不多了,无缘就无缘吧。
容倾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潇潇,“潇潇,明天帮墨哥哥告假,七天左右吧,三五日里估摸着他是醒不来的。”
“是。”潇潇点头应道,看着现在的情形,潇潇想着终于柳暗花明了,现在看来容家主跟自家主子的事是成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容倾现在的命令跟他家主子是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