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容倾已经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避开这些人,但是容倾身上还是有多处被刺伤了,身上的衣裙早已经是血迹斑斑,整个冰面上也落上了点点红梅,看的人触目惊心。
“姑娘,劝你还是别再挣扎了,这样我们大家都省事。”为首的那黑衣人见到容倾依然还在吃力的抵抗着他们的攻击,越来越苍白的面色竟是让他生出不忍来。
容倾并不理会那黑衣人,那是身手明显的越来越笨拙,手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容倾吃力的避开迫近身侧的那黑衣人,“怎么夜崋出手竟还是会这样的优柔寡断,这样就不怕污了我墨哥哥的名声吗?”
为首的那黑衣人听到这话,眼睛整的滚圆,他们的内劲用的可都是其他门派的,怎么还是被看出来了呢,还有听着容倾的口气,他猜想容倾必然和自己的主子佷熟,世上知道夜崋主人就是当今丞相的人根本就没几个人,在看着容倾诡异的身手,黑衣人有些揣测容倾的身份。
他害怕自己私下里办的这件事情万一碰到君逸墨的忌讳,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发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容倾,这黑衣人又放心了些,君逸墨会关心的人,整个夜崋都有数,那人便是容家家主容倾,但是世人都知道这容家主半身残疾,而且容貌丑陋,即使他常年不在帝都之中也可以断定眼前的人绝没有可能是容倾,于是他便心安理得的继续自己手上正在进行的行动。
他看准时机,猛地一掌劈过来,容倾避开了其他人的剑,却正好将自己推到了那黑衣人的大掌之下。
“噗。”容倾吐出大口的鲜血,整个人都半跪在地上,一手抹去嘴角边的血渍,容倾自嘲的笑了,真是没想到她容倾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正当容倾以为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兵器落地的声音。
循声望去,容倾看到了自己前些日子才见过的白紫易,容倾第一个想法就是白紫易怎么知道自己再这里的,明明白紫易应该在端云国才对,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没事跑这里来。一种黑衣人还处在惊讶状态的时候,白紫易已经将容倾拥在了怀里,他们不但没看见白紫易是怎么出手的,甚至是连白紫易使的什么武器都没看清楚。
待到他们站稳脚跟的时候才看清楚,原来伤他们的是一把纯金的扇子,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世上有着黄金扇当武器使的,怕也只有那位与他家主子齐名的战神白紫易,这人别说一般情况下惹不得,要知道他跟君逸墨那就是好兄弟啊,这种情况下当然就更惹不得,他没伤及他们的性命就是说明他已经认出他们来了。
“白主子。”为首的那黑衣人低头行礼,白紫易连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容倾就上了马,“还是想想你们回去要怎么和君相解释吧。”
为首的黑衣人并没有出手阻拦,心里反倒是更加的七上八下了,听着刚才白紫易的口气,似乎这人他们的主子也认识,这下问题似乎是闹大发了。
白紫易抱着容倾回到容府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宗家长辈都坐在大厅里焦急的等着消息,容倾黑色衣袍上的暗红色血迹深深的扎痛了他们的眼睛,在他们眼里,容倾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紫易抱着容倾坐了下来,容倾的对面正好就坐着君逸墨,他从外面回来后,始终放心不下,就选择了跟宗家长辈们一起等。容倾见到君逸墨的第一眼,就勉强着自己站起来,白紫易见势赶紧就将容倾扶到了君逸墨的身边。
“倾儿。”君逸墨赶紧站了起来,他的心头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呵呵。”容倾看着君逸墨冷笑,“君相,是来确定我死没死吗?那君相怕是要失望了,还是请君相回去吧。”
“倾儿。”君逸墨完全弄不懂容倾在说什么,为什么容倾说的他完全的听不懂,君逸墨想问明白,但是容倾眸子中的寒意让他陌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个样子。
“狐狸,送客。”容倾尤其无力的说道,但明显的可以听出语气中的疏离之情。
南宫奕也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但还是走到君逸墨的面前,“君相还是请回吧。”
君逸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他是不会走的,在说容倾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了。白紫易看到这情况,让一旁的雪秋扶着容倾,自己走到君逸墨的身边,轻声道:“还是回去问问你夜崋的好部下都干了什么吧,走吧。”
君逸墨看了看白紫易,白紫易点头,君逸墨只好不太甘愿的离开了。
“主子。”君逸墨刚走,容倾就瘫倒在地上,雪秋一时间慌了神,所有的宗家长辈们都紧张的围了过来,一时间大厅里乱作一团。
据容家下人间传言,容家主大病初愈的那一天,容家的大长老跟容家主谈了一夜,具体是什么内容无人知晓。
云影国二百三十一年的第一个早朝,容家家主容倾上朝参与政事,开启云影国商人从事政治的先例,一时间成为一段佳话为各界商人所称道,云影国开启了东方流觞、君逸墨、容倾三足鼎立的时代。
春风和煦的吹着,整个御花园中扶风摆柳,花儿开得姹紫嫣红,像是要比出个高低来似的,花园的正中央坐着当今云影国最为尊贵的女人,皇后白灵儿。
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将她的华贵尽显无遗,自她失了忆之后,反倒是变得比以前端庄的多了,和容倾倒也成了很要好的姐妹。今天一下了早朝,她就约了容倾和李夫人一同赏花。
李夫人着了件鹅黄色的素裙,脸上略施粉黛,只是胭脂也挡不住她那略带倦态的脸色。
不多时,起了一阵小风,李夫人忙用手巾捂着嘴唇轻咳起来,旁边的丫鬟见势,立刻上前来轻怕李夫人的背,让她好受些。
“李夫人,你这病可是还没好,下次就别出来了。”白灵儿关心的说道。
李夫人缓了口气,轻道:“只是小事,娘娘不必挂怀。”
“呀,夫人,您都咳血了。”李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本来要退下,忽然间就是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