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你看前面不远就是帝都的正北门了,想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一穿着副镖头衣着的人望到不远处敞开的正北门兴奋的回过头来跟着一旁身着镖头服的叶青说道。
叶青看了看身后车中的箱子,紧张的神色没有一点的懈怠,“还是小心些好,这里虽然离帝都近,但是这里也是很容易出事的地方,别忘了这里可是有着死亡鬼径的说法。”
听着叶青的话,所有的镖师心里更是绷紧了那跟弦,这条小径别看它风景秀丽,野花遍地的,其实经过这条小径的商人都要付下高昂的卖命钱,否则十进九死,很多的商人都在这里被接走了所有的货物,只有运气好的时候方才能够不碰上那些魔鬼。
一开始许多的商人还不相信这一说法,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商人被劫杀,这条小径的故事便逐渐的传开了,所以也就有了死亡鬼径这个说法。这条小径虽然是到帝都最近的一条小道,但是商人们大都都不敢走,一般他们都会选择绕道而行,只有碰上十分紧急的货物的时候才会选择到这里来碰运气。
所有人都没有真的亲眼见过死亡鬼径中的那些劫杀商人的人,而且他们总是神出鬼没的,所以很多人都说走死亡鬼径的人都是在跟魔鬼做交易,只有他们心情好了,才有可能会放他们一马。
原本叶青并不想走这条小径,但是所有进入帝都的路都被东方流觞的人在暗中封锁了,叶青只好冒险到这条小径上来碰碰运气,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君逸墨就来信让他千万小心东方流云的人,这一路上东方流云必定有所行动,叶青不时的看看周围,小径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叶青还是不敢懈怠,只有这些东西入了国库他才能真的送上一口气。
“就快走出这小径了,大家小心一点。”叶青见到不远处的地界碑提醒着众人,只要走出这里,他们就可以小小的送上一口气了。
“就怕叶兄没那么走运。”叶青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这低沉的声音。众人都紧张的看看四周。
“姑苏,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上一面把。”叶青认识这声音,当年安王在关外行军的时候他们见过,还共事过一段时间。
“哈哈,叶兄果然是好记性啊。”姑苏也不躲闪,直接就飞身到叶青的身边,“叶兄,我的来意很简单,把东西留下,我家主子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姑苏的剑柄指了指车上的箱子,意有所指的看着叶青,叶青不屑地用手中的剑挑开姑苏的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叶青自认没有那个福分成为安王,不应该是摄政的帐下之臣。”
“叶兄,何苦呢,这不过是你一抬手的事情,这样你我都省事。”姑苏凑上前来好言相劝。
叶青并不买姑苏的账,怒道:“姑苏,别以为我不知道摄政王想借着这事来对付容家和丞相,不管是他想对付谁,我都不会让他如愿的。”
“冥顽不宁。”姑苏叹了口气,示意隐在暗中的人动手,叶青立刻拔剑出鞘,但是拔出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他竟然运不上气来了,叶青似乎想起什么来,不屑地看着姑苏,姑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顷刻间,叶青的手下就被姑苏的人杀尽,可是叶青只能无力的看着,姑苏命人将箱子搬空,临走时将一封信塞到叶青的怀中,“叶将军,劳烦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叶青心有不甘的看着姑苏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他看着遍地战友的尸首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定要东方流云血债血偿。叶青在原地坐了许久,知道感觉到自己可以动弹的时候方才起身,他一路狂奔到正北门。
“站住,你是什么人。”守门的士兵见到叶青疯了似的跑进城门,赶紧上前拦住他,叶青也不罗嗦,迅速的掏出自己的令牌,那小兵见了赶紧行礼。叶青像守城的小兵要了匹马,又是一路飞驰到皇宫。
德公公见到叶青如此焦急的感到皇宫中来,料想这怕是出了什么事了,赶紧将他带到东方宇的面前。
“皇上,臣该死。”叶青一见到东方宇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东方宇赶紧命德公公将他扶了起来。
“将军有话可以慢慢说。”
叶青掏出怀中的信封交给一旁的德公公,低头道:“臣不敢,臣将容家自关外送进帝都的黄金送丢了。摄政王派人将黄金劫走了,这是他要交给皇上的信。”
东方宇接过德公公递上来的书信,看完书信不禁怒道:“东方流云,你欺人太甚。”
“皇上。”德公公见这情况,赶紧递上一杯茶,东方宇并没有接过茶杯,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德公公,让师父进宫来。”
德公公赶到容府的时候,容倾正支着脑袋小憩,华贵的家主服穿在容倾的身上似乎都失去了我往日里的光彩。睡梦之中容倾的秀眉依然紧蹙,德公公不免有些心疼,这才多大点的孩子,这几日为着那黄金的事情一定是很恼了,就连在梦里都得不了片刻的安宁。
“呀,公公来了,快坐啊。”容倾感觉都身边来人了,睁眼就看见德公公站在那里,忙招呼德公公坐下,德公公来她这里怕是没什么好事。
雪秋赶紧上前给德公公奉上一杯茶,德公公接过茶就是一通道谢,容倾等德公公喝完茶方才开口:“德公公,来我这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德公公听了容倾这话赶忙就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可不得了呢,家主啊,进京的黄金被摄政王结下了。”
容倾莞尔一笑,正了正身子,“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摄政王可是皇上的亲叔叔呢。”
“这……”德公公听了容倾的话一时间有些无语,但是下一刻方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说了什么,妄议皇族可是死罪,德公公两手来回的互相搓着,“是,是老夫失言了。”
“公公,这话在我这儿说了就算了,下次还是记好了,若然被其他人听了去,怕是要说皇上的不是了。”容倾意有所指的看看德公公,德公公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点头称是。心道,还好听到这话的人是容倾,不然他的罪过可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