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每一次遇到你，我都这么狼狈。”
他笑着摇了摇头：“傻瓜，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纪寒受不了被他们两个完全无视，他一把推开苏璇，和司徒烈打斗起来。
打战的过程中，他们这般的对着话。
“纪寒，你确定你真的喜欢苏璇吗？”
“……”
“你……过得太顺了。”
“……”
“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
“……”
“所以，你愤怒不是因为失去她，而是因为，你……不甘心。”
谁挨了几拳，谁被踹了几脚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战局的最后，司徒烈的拿手绝活，又将纪寒摔到了地上。
这里……
已是满地的狼籍。
连老板养放在店里的鱼缸都给摔碎了。
那些碎片和倾倒下来的水，以及在地上缺氧而垂死挣扎的几尾金鱼……
就像刚刚亲历过七级地震。
司徒烈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寒，他浑身上身都散发着一种寒冽的气息。
只是脸上挨了一拳，有些青肿。
苏璇奔到他的面前，心疼的问他：“你要不要紧？！”
他竟安慰的笑了。
“不要紧。”
“司徒烈！”
恼羞成怒的纪寒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情绪失控的喊：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他迅猛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块碎片的尖头对准了苏璇。
“哧”然一响，那碎片竟剌破了司徒烈胸口的衣服。
他保护她，毫无悬念。
可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假思索的保护她。
性命当前……，至少应该犹豫吧？
心口尖锐的痛着，他僵硬的，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那块插在胸口的玻璃。
血没有像溪流一样流出来，可是，心口的衣物，正被心口涌出来的血液蚕食。
他感到心口越来越热，可身体却骤然发冷。
他感到恐惧，忍不住后退一下，却退到了她的怀里。
“司徒烈，司徒烈……”
她……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呢……
“呵……”
他竟然笑了：
“苏璇，你看……我狼狈的样子，也被你看到了……”
“你怎么笑得出来，你怎么笑得出来——”
“因为……你已经够苦了！”
她摇头。
“我还给你制造出这么多麻烦。”
她还是摇头。
“自从你遇我，就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她依然摇头。
“你错了，你错了！”
“……”
“我恰巧是遇到你，才知道什么是甘甜。”
“……”
“如果受那么多苦，就是为了遇见你，那么我还可以承受比这惨烈的十倍。”
“……”
她哭着对他说：
“只要告诉我，我吃这些苦，可以得到你的真心，我就心甘情愿的吃下去。所以……”
“……”
“求你，求你不要说话，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求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
“纪寒，求你，求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只要司徒烈活着，你要我的命我会给你——！”
可惊吓过度的纪寒，却不停的后退着，嘴唇哆嗦着，陷入噩梦一样低语：
“我……我杀 人了，我杀 人了……，我……哈哈，我杀 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