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是人民医院,我头上缠着绷带,身穿病服,挂着点滴,我坐起来,扶着头,头疼的要命,他们下手的真狠。我暗想。
“老师,你看,景然都那样了,你再不表个态,我就去闹事了!”是我老爸的声音。
“闹个鬼!”我哑着嗓子吼道。只见我老爸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二话不说猛地扇了我一巴掌,我的脸颊传来一阵猛的疼痛,陈平立马假惺惺的劝老爸:“呀,别冲着孩子发怒!景然,你说你这怎么得了?还和同学打架!”
老爸恶狠狠地指着我:“死小子,你又打架什么了!天天惹事,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我忍住脸部的疼痛,咬牙切齿的叫:“死老头,你管啊!”老爸突然往后退了几步,捂住心脏,却依然愤怒的指着我:“萧......景......然......”喊道然字,他已经有气无力了,整个人怦然倒下。
我很平静,对于这个老爸,我超讨厌,他打我,骂我,总是护着那个后妈,我讨厌他们夫妻两个,只有我真正的妈才对我好。
陈平立马叫来穿白大褂的医生,说是血压上升,要急救。我看着后妈急急忙忙的和医生讨论并送走老爸,陈平在一旁安慰那个女人,萧尘然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想来也是讨厌那两个人。
一团人把老爸送走,只剩下我和萧尘然坐在普通病房里。
“你走吧。”我很想好好休息一下,太累了。
“臭小子,好好休息。”萧尘然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很随意,我有些气恼,我都多大了,还被摸头。刚想要反驳,但他眼中的悲伤之情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哥,怎么了?”我有些不解,萧尘然几乎都没有再我面前流露出伤心的情感。但他只是定格了一下,随后勾起一个笑容就走了。我感觉,他好像很悲伤,无助。
萧尘然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了一个人,李小雨。
她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边打开边说:“这是我哥,李迂给你的,你应该认识吧。”
“嗯,他是我球友,常和我打篮球,你是他妹妹吧,早看出来了,上次我和他打球就看见你在一边了。”我做了一个鬼脸。
“嗯,排骨汤你先喝了,我等一下要有一个补习,先走了。”说罢就起身,打算离开。
我急忙叫住她,想耍一下她“你能不能为我,看,我这手臂都受伤了。”我委屈的说,并举起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
李小雨犹豫了一下,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道:“那行,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可以啊。”我爽快加兴奋的答道。
就这样,李小雨在1998年6月7日给我喂了第一次汤,那时的李小雨很害羞,腼腆的喂我一口接一口的汤,却干脆把我舌头给烫伤了,还记得她不顾一切的把汤都送进嘴里,我连一个烫都没说出来就被汤堵住了嘴巴。她喂完,就被碗急急忙忙的收起来,还把勺子掉到地上去了,捡起来就提着碗走,我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的心里一阵温暖,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