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无力:“家。”
“你不打算和陈思文雨和好啊?”
“当然不是。”
“那你最好快点,隔了夜的吵架会更上一层的。再说沈家落就住在我们隔壁,他的距离可比你近的多。”
彭恒宇听了明明的话,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住在你们隔壁?”
“陈思文雨没告诉你吗?”明明假装惊讶的说道。
“……”
“你再听吗?”明明重新重复一遍,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声,彭恒宇在听到沈家落住在隔壁的时候早已挂了电话。彭恒宇直接开着车来到了陈思文雨住的地方,原先他在下面徘徊的几个来回也没有上去,这次他意志坚定的上楼了。按了很久的门铃,陈思文雨才缓缓的来开门。陈思文雨看着彭恒宇,悠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彭恒宇站在门口,看见陈思文雨冷淡的表情,说实话心里确实是瞬间被打击了一下:“我想见你。”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天我很累了,没有力气再来解释。”
“不想见我吗?不想听我的真心话吗?”彭恒宇用力按住门,他认真地看着陈思文雨说。
陈思文雨望着彭恒宇急切的眼神,她想要关上门,却发现被彭恒宇死死地按着。陈思文雨停顿了一下,稍稍一侧:“进来吧!”
彭恒宇听了陈思文雨的话,全身仿佛从紧绷一时间松懈下来,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跟在陈思文雨后面进了屋。当然一切看在眼里的还有拐角处的明明,甚至还隔着墙的另一双耳朵。
彭恒宇从背后紧紧抱住陈思文雨:“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陈思文雨还是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彭恒宇的柔情。
彭恒宇轻声说道:“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更不能乱猜测你和沈家落的关系。”
“你已经开始不信任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有用吗?”
彭恒宇转过陈思文雨的身体,他看着她的眼睛,她有点精明的眼神总是让彭恒宇一次次沉沦。彭恒宇喜欢眼睛漂亮的女生,特别是像陈思文雨那样有双精明的眼睛,以前幂音也有。“可以相信我。”彭恒宇坚定地对陈思文雨说。
陈思文雨对上彭恒宇的眼睛,问道:“你不会介意我和沈家落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说笑了吗?”
彭恒宇轻轻扬起嘴角:“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你不理我。”
陈思文雨认真的说:“你知道吗?刚才你的怀疑真的把我气到了,你曾经答应我会做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是在这件事上你表现的完全是个不讲道理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还有明明,甚至还有沈家落。本来我已经和沈家落理清了关系,可是你插进来反而让我的立场变得更加尴尬。”
彭恒宇把陈思文雨拥进怀里,他靠在陈思文雨的肩膀上,慢慢地说:“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爱你。”陈思文雨轻轻的在彭恒宇耳边说。
彭恒宇把陈思文雨搂得更紧了,他附在陈思文雨的耳边回应:“我也是,我爱你。”
那天晚上,彭恒宇是在陈思文雨那里过的,他们当天晚上就和好了,就因为那一句“我爱你”让他们彼此相信,只要心在一起,不管遇上什么困难都可以烟消云散。
明明没有回去,她敲开沈家落的门,看见一头蓬松的头发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你在干什么?这么邋遢。”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沈家落问道。
明明自作主张就进屋了:“看看你死了没有。”
“这么咒我。”沈家落关上门,他看着明明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这么晚还不回去?”
明明转过头看着沈家落,说:“这么想赶我走啊!对于我,你就不用担心了,反倒是你,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沈家落整个趴在沙发上,幽幽的说:“没事。”
明明看着趴在沙发上的沈家落,二话不说就去找来一块毛巾,她扶正沈家落歪斜的身体:“坐好了,给你洗把脸清醒清醒。你每次喝完酒都会难受,这你瞒不了我。”
“谢谢你,小米。还有对不起。”
明明一边给沈家落擦脸,一遍回答:“这么说就见外了。再说我们还做过夫妻,这点小习惯还是能掌握到的。”
“真的对不起。”沈家落看着明明说道。
明明停下手中的活,她超级认真的看着沈家落说:“对不起这个词我们谁都没资格说,谁知道是谁对不起谁。我扶你回房间吧!”明明扶起歪歪斜斜的沈家落,他的身体很重,可是在瘦小的明明看来这丝毫不成问题,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照顾过多少次喝醉的沈家落。
倒在床上的沈家落是彻底的醉了,这是明明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志不清的他。以前不管喝了多少,他都是还有意识的,可是这次他是完完全全的无意识状态,也许他就想让自己彻底醉一次。
明明没有马上离开,她趴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沈家落,听着他的呼吸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他了,他似乎瘦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明明轻轻握住沈家落的右手,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以前明明就很喜欢拉着沈家落的手逛街,用她的话说:握着沈家落宽大的手,再危险的路也不会害怕。那时的明明以为自己就是沈家落会守护的女人,在发现沈家落喜欢的陈思文雨的时候,明明真的就差点崩溃了。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长久认为的未来就像一场海市蜃楼,松开手后就再也找不回来。明明握着沈家落的手久久没有放开,她坐在沈家落的床边,看着睡着的他,回想起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明明不相信那些愉快的时光都是假的。她绝对接受不了多年来的假意,她不忍心恨沈家落,于是她开始埋怨陈思文雨。特别是上次看见陈思文雨鬼鬼祟祟的进了沈家落的屋子,她已经开始打破了对好朋友的定义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