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恒宇靠在酒店的床上,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明明:“如果我和陈思文雨结婚,你会怎么样?”
明明坐起来,她双手抚摸着彭恒宇的脸庞:“没担心我,我没事。”
“我觉得对不起你。”
明明轻轻地笑了:“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而不是爱我。”
“我……”彭恒宇说不出话来,他任凭明明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抚摸着。
“你真的不介意吗?”
“指的是什么?”彭恒宇问。
“陈思文雨和沈家落在一起。”
彭恒宇又深吸一口烟:“怎么会不介意?我要的女人是必须要一心一意在我身上的,我绝不容忍别人的插足。”
明明还是处于微笑状态:“那你甘愿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和陈思文雨结婚?”
彭恒宇看着明明,他伸手握住明明的手:“你相信我吗?”
明明直直地看着彭恒宇,她不明白彭恒宇所说的相信指的是什么。
“只要你说相信我,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彭恒宇说话的时候,表情凝重坚毅。
明明好奇地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爱上一份礼物就会很专一,但是如果它不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话,我宁可将这份礼物毁灭。”
“你指的是陈思文雨?”明明猜测。
彭恒宇只是单纯地笑笑,他没有明确回答明明的疑问。他走下床,穿好衣服,然后转身对明明说:“这段时间我暂时不能见你,但是相信我,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明明没有完全明白彭恒宇的表情和言语,她在他转身的时候捕捉到了一丝微笑,似有似无,耐人寻味。
在所有的聚光灯下,彭恒宇和陈思文雨是那样的般配,所有人都能在闲谈间饶有兴趣地谈起他们的爱情,于是:我们又相信爱情了。彭恒宇又开始忙碌起来,没日没夜地拍电影,开演唱会。陈思文雨则一心一意放在两家咖啡店上,彭恒宇只要一工作完,就常去咖啡店里坐着,看着陈思文雨前前后后地忙着。
也因为彭恒宇的关系,咖啡店里每天都涌着一大群人,用陈思文雨的话说:完全不是来喝咖啡的,是来动物园观赏动物的。
每次彭恒宇总是笑而不语,在演艺圈这几年早已锻炼出被观赏的心态了。
陈思文雨和彭恒宇在见过双方父母后,决定在五月初在陈思文雨生日那天结婚。一切似乎都在安排的轨道上行走,可是轨道会有很多方向,如果没有看清方向就永远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里转了方向。
彭恒宇在喝“自由”的时候问过陈思文雨:“这很特别!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陈思文雨呆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很特别吧!”
“像你。”彭恒宇似有似无的说着。
陈思文雨没有挑明,那个沈家落的创造品在从云南离开后就已经不存在了,就算自己仿造得再像,还是及不上沈家落的水平。曾经有一段时间陈思文雨问沈家落:为什么一样的原料却做不出一样的味道?
沈家落那时只是笑着把右手放在左心房拍了拍:“秘诀在这里。”
那时陈思文雨认为沈家落那是自鸣得意的胡诌,没想到现在陈思文雨反而明白了。当全心全意想着某一个人,连做出来的味道都属于心里的那个人。这个境界陈思文雨没有机会体验到,因为“自由”是自己。
那一段时间是陈思文雨最忙碌的时候,一边要准备婚礼,一边又一刻不放松自己的咖啡店。彭恒宇工作很忙,所有大部分时间都是明明陪着陈思文雨去试婚纱,写请柬。陈思文雨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沈家落,他似乎离开了北京。每次陈思文雨看到手机上沈家落的号码,总是在徘徊一阵后按下关机键,终究没有打过去的勇气。
陈思文雨对明明说:“知道吗?最近我感觉特别忐忑。”
“是不是紧张了?”
陈思文雨摇摇头:“我总觉得彭恒宇变得有……好像跟感觉中有些陌生。”
明明抬头瞟了一眼陈思文雨,一晃而过的紧张,随即又转为平静:“怎么这样说?”
“好几次,我发现他总是躲在另外的房间偷偷讲电话,以前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如此躲闪。还有,他现在的脾气真的变得非常好,几乎都不会对我有什么不满。”
“脾气好难道不好吗?”明明好奇问。
陈思文雨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太好反而不正常。那个会带些情绪的彭恒宇才是正常的,每当他对我一切都没什么要求时,我常常疑惑:他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大男人吗?”
明明安慰陈思文雨:“别想太多了!一切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两年不见,总要慢慢适应的嘛!何况你们就变成一家人了。”
陈思文雨朝明明笑笑:“说的也是。”
明明回应了陈思文雨的笑容,她心里深深抚平每一个关卡的紧张,越是到最后越得沉住气。
结婚前一天,陈思文雨去彭恒宇的家给他送明天结婚要准备的衣服。她到的时候看见门没有关,于是就直接进去了。彭恒宇没有在客厅,桌上还摆放着吃剩的食物,陈思文雨一边把东西扔进垃圾桶,一边轻声嘀咕:“这么大人出门都不关。”
忽然从里面的房间传来说话声,陈思文雨停止正在收拾的手,慢慢走进那个房间,里面传来彭恒宇的声音:“你确定?她开始怀疑我了?”
彭恒宇似乎在打电话,陈思文雨听不清电话那头的说话声,只听得到彭恒宇沉重的呼吸声。
“不用担心!明天我就结婚了,没有机会了。”
“……”
“我不会对不起你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我彭恒宇不要了的东西,谁也分不了一杯羹。”
“……”
“明天在确认她上了婚车后就告诉我,我会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让她知道背着我跟其它男人在一起的后果。”
陈思文雨听了几句就轻声离开了彭恒宇的房子。虽然她没有听清彭恒宇口中的女人是谁,但隐隐之中,不安在心里就已经扎下了根。她没想到那些自私狂妄的话语从彭恒宇嘴中说出来的时候会让自己如此震惊,陈思文雨也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出现电影中的台词,还有可能会成为故事的主人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