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休要强词夺理!”云蓉赶紧出来帮腔。
“本小姐,若是没理,就算强词也夺不过来!”云臻冷哼一声,别过头不想再与这对姐妹纠缠。
“简直是岂有此理!”月妃一声爆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了过来,“本宫倒要问问慧如,这家她是怎么当的呢?怎么能由得这些个牙尖嘴利,不服管教的丫头片子放肆?”
一群人浩浩荡荡推开了拢翠阁的大门,院内一片寂静,众人此时方想起,刚刚嘈杂声那么大,这二姨娘的院子却不见任何动静,尤其是平日里一向早起的二姨娘,今儿个太阳都高悬天空了,她却还在屋子里面,还有这院子里的下人也是,各个紧闭房门,院子里落叶扎堆,也不见人出来扫,众人脸上不禁闪过疑惑。
“怎么回事?娘亲一向早起,莫不是出了事?”云蓉一脸担忧,焦急的看向一派镇定的云渺。
云渺面色也不好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别慌,别自乱阵脚,可是目光一不小心对上云臻淬了毒的目光,云渺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不妙的感觉往上冒,而此时月妃领着众人正欲敲开二姨娘的房门,云渺赶紧拦了上去,笑意盈盈的说道:“娘娘且慢,娘亲这些日子一直唤头疼,想来今早也是头疼欲裂这才起迟了,这么一群人突然闯了进去,娘亲毕竟是深闺妇人,若是传了出去,对娘亲的名声也不好!”
“二姐姐身子不适,我们更应该进去看看,万一迟了,出了什么事儿,后果不堪设想!”不用云臻开口,四姨娘便站了出来,“三姑娘挡在这里,莫不是担心二姐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咱们撞见?”
云渺面色一僵,僵笑道:“四娘说的哪里话,娘亲规规矩矩做人,怎么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请四娘收回这话,若传出去,污了娘亲的名声可不好!”
“真相就在里面,你娘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进去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吗?”四姨娘也是个厉害角色,这些年一直装耸,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论口舌,她岂会输给一个小丫头片子。
“好了,都别争了!”月妃开口,两人只好闭了嘴巴,“渺儿,去敲门!”
云渺垂着脑袋,面上有些为难,但月妃的命令,她也不好违背,慢悠悠的来到房门前,敲了几下却无人来应门,回头对着众人说:“许是娘亲睡熟了,我们还是别打扰她比较好!”
云臻脸一侧,对着身边的小凳子小桌子命令道:“小凳子小桌子,上前踹门,万一二姨娘睡死过去可不好,这也不是没有前例的,很多人都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去的!”
小凳子小桌子领命,月妃等人在听了云臻的话之后,也没有阻拦,云渺心头晦暗一片,担忧的看着房门,现在只希望这里面别出现什么见不得人的状况。可是,一看到云臻,她心里不妙的念头就纷纷冒了出来,她今早来这么一出,显然是有备而来,娘亲啊,你可千万给女儿争气啊!
房门被小凳子小桌子一脚踹开,众人一拥而入,拨开珠帘,在看到那雕花大床上赤身裸体的男女时,众人不禁脸色一白,随后又是一红,面上变来变去,跟变色龙似的。
云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云渺面上瞬间惨白一片,沉痛的闭上眼,她娘算是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云渺心如死灰!
月妃老脸涨红,胸膛起伏不定,颤抖的指着那床榻上安然入睡的男女,怒斥道:“简直……简直岂有此理!”长袖一挥,率先走了出去。
云臻挑眉,黑亮的眼珠子里倒影着床上香艳的画面,二姨娘浑身****,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加,胸前那两团被挤压的不成型的肥肉波光闪闪,她正楚楚可怜的被两个不知名的男子夹在中间,像极了汉堡中间的那块鸡肉。双腿大开着,底下风光更是羞煞旁人,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的那活儿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面,而她满脸幸福愉悦的模样,双腿死死的缠在一男子腰腹上,两只手却不甘寂寞的去摸另外一个男子的胸膛,像极了窑子里迎来送往的****淫娃……
暧昧迷情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地面上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衣服扔做一团,床上的锦被亦是被丢了下来,绫罗制成的床单褶皱成一团,上面污秽点点,让人不忍去看。
云臻感慨:真是久旱逢甘露,一遇甘露变****啊!转过身去,给四姨娘递了个眼神,后者冲她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云臻这才领着一群人离开。
云臻他们一走,四姨娘立马让人去拉床上醉生梦死的三人,一把将那三人扯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更有人“贴心”的去井口提了两桶水,冰凉冰凉的井水上面还飘着薄薄的冰层,一把泼了上去,冷的二姨娘蹭的跳了起来。
二姨娘睁开眼,正好对上四姨娘得意的眸子,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牙齿哆嗦,怒吼道:“张巧玉,你不想活了,敢用水泼我!”
四姨娘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好心的提点她:“白慧如,事到如今你还敢这么嚣张,红杏出墙,你居然胆大包天在府里偷人,还给抓个正着,我劝你趁着还没受审,好好想想自个儿的死法!”
二姨娘眼里闪过不解,低头一看,瞬间尖叫出声,眼见着就要晕过去,她身边的奴才赶紧又是一桶冰水浇下来,冷的她浑身哆嗦,想晕也晕不过去。
“别想装死,一大家子的人还在等着你呢!”四姨娘冷笑,冲着下人命令,“你们几个将这****荡妇和她的奸夫押到大厅内,娘娘和五小姐还在等着呢!”
“是!奴才遵命!”
四姨娘转身就走,身后跟着狼狈不堪的二姨娘等人,从二姨娘的院子到大厅,本来只要穿过花园就能到,她却偏偏绕了远路,走过大半个将军府,让所有人都知道二姨娘偷人的事儿了!
一时间谣言四起,府里的下人,还有昨个儿寿宴留下来收拾场子的人纷纷跟在她们后面指指点点,二姨娘被人绑着,怨毒的瞪着前面的四姨娘,怒骂道:“张巧玉,你个贱人,你存心陷害我,害我丢脸!”
四姨娘冷哼:“我说白慧如,老爷不在家,你就不甘寂寞偷汉子,你自己都不要脸了,我又何必为你护着脸!”四姨娘刻意拔高音调,让尾随其后的人都听到她的话。
等到一行人来到大厅,身后的观众可比昨儿个看戏的人还多!
大厅内,站着的,坐着的全是人,月妃等人已经梳妆打扮好,又恢复了平日里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四姨娘目光一扫,府里的姨娘公子小姐全被领了出来,就连来常年礼佛,不问世事的三姨娘也被惊扰了。四姨娘对月妃行了一个礼,转头看向云臻:“五姑娘,人带来了!”
“领上来吧!”云臻悠闲的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无事人似的。
二姨娘被人重重的推倒在地,抬头正对上云臻犀利的眸子,面色铁青:“云臻,你个贱人,还不快放开我!”
云臻手中杯盖一落,发出蹭的一声,四姨娘会意,立马上前甩了二姨娘一个耳光。
“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云家嫡女,来人啊,给我掌嘴!”两个婆子抹着袖子,盛气凌人的走了过来。
二姨娘惊恐的看着她们,下意识的往后缩,声音颤抖:“滚开,滚开,我才是云家的当家夫人,你们敢……啊!”
现在有眼色的谁看不清,二姨娘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这府中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五小姐云臻。为了向五小姐表忠心,两个婆子可是下了狠手,二姨娘被打了个头昏脑胀,声嘶力竭的朝月妃求救。
“娘娘……娘娘……娘娘救我!”
月妃刚欲开口,云臻的声音就响起了。
“绿芜,娘娘的杯子空了,还不给娘娘满上,做事这么不利索,传了出去,谁敢到咱们云家做客?”云臻刻意加重那个客字,意思就是提点有些人,这里是云家,谁是主子,谁是客人,千万别乱了身份!
“是,奴婢知错了!”绿芜机灵的认错,赶紧上前给月妃倒茶,“娘娘请用!”
月妃接过杯子,面色阴沉的恐怖,云臻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警告她千万别客大欺主!手里捧着杯子,下意识的去喝茶。
“哎呀!”月妃一个心神不宁,红唇被烫着了,手里一松,杯子落地,碎了一地。
“娘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伤着了没有?”云臻看向月妃身边的宫女嬷嬷,“你们几个还不快扶娘娘下去休息,红袖传大夫给娘娘看看,绿芜让人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
“是,小姐!”红袖绿芜屈膝一行礼,立马听令办事去了。
月妃叹息着随着宫女嬷嬷离开,二姨娘面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挣扎,任由两个婆子一巴掌接着另一巴掌,直到嘴角渗出血渍,脸肿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