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狼狈至极,慌不择路,四处奔逃。小麦肤色的脸蛋如今很黑,衣衫褴褛,好像沿街乞讨的乞丐。
“喂,你想干嘛?”傲龑突然感觉头皮发麻,惊惶失措。因为他发现女孩已经盯上他,而且还一脸奸笑,仿佛有一场不可告人的惊天大阴谋正在等着他,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向他张着血盆大口。
傲龑突然发现自己马上要背黑锅了,因为女孩的笑容其实很甜美,但此刻他知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笑容中充满狡猾如狐,奸诈似狼若狈的意思。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甚麽。
“你走开,我说过不会救你的,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没用。”傲龑急切大叫:“这次我就当没看见你。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他向女孩跑来的方向抱拳,立即转身,运转疾挪风遁,瞬间横移百丈开外。一溜烟跑没影了。
“甚麽?这是甚麽诡异的功法?比我吃了提升功力速度的丹药都还要厉害。”女孩仿佛有史以来第一次露出惊讶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哼!即使你跑了,这黑锅你是背定了,我‘拓天族’追踪的神通不是你能想象的。”女孩骄傲道。
“拓跋歼,拓跋颠,我知道你们两个臭贼正在暗中看我笑话,如果再不出来,老娘下次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们。”女孩突然一声娇喝,声音中充满愤怒怨恨。
“哈哈,秀秀,这是你自讨苦吃,怎能赖我兄弟二人。”忽然一个声音大喝。横空出现两个人,背靠背,肩并肩,就这么站立在空中。
一个紫色玄衣,头发漆黑如墨,被一支簪子扎起,两只眼睛黑白分明,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嘴角擎着一丝笑意,戏谑地看着正在被追杀的女孩。
只见他双手抱胸,在他手上紧握一把阴寒的冰冷宝剑,剑上还发出腾腾阴寒之气,显然是一把绝世宝剑,灵器的等级绝不会低。
在他旁边则是一个头发稀松,如同鸡窝,脸部漆黑,好似黑炭,除了一口白牙能够让人惊叹外,找不到其他值得称赞的地方,这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先天就是如此,改变不了。
一身白色衣衫,把他脸衬托得更加明显,和另外一人相比,手中也有一把绝世灵器,不过不是剑,而是刀。刀身覆盖一成朦胧的金黄色烟雾,若有若无,似假似真。
“哈,你们两个混蛋终于舍得出来了,还不快过来帮忙。”女孩嗔怒道,难得一见地撒起娇来。
“等等,大哥先别急。”忽然面色黝黑的拓跋歼就要出手搭救女孩,却被俊郎少年拓跋颠拦住,阻止其行为。
“嗯?颠弟,秀秀现在有危险,我们必须救她。”面色漆黑的拓跋歼说道。
“哥,我俩是一卵双生的兄弟,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的想法?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拓跋颠道。
“颠弟,我们不要讨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救秀秀要紧。”拓跋歼焦急道。
“大哥你真是榆木脑袋,非怪秀秀经常骂你,不懂得变通。”拓跋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难道忘了她是怎样作弄我们的了?从小到大,哪次不被她害得够呛。”
“颠弟,过去的事我们暂且不提,秀秀危难,我们不救,又要被爹骂了。”拓跋歼道。
“哼!指不定这次又是甚麽阴谋诡计呢。我们一直在暗中跟着她,她找不到我们,就自杀来逼我们出来,这次是第三次,前两次都被一个傻缺救了,真不知道那傻缺是怎么想的,居然两次救她……”拓跋颠口无遮拦地说道,说完还一副不屑的表情。
“操,居然骂我,你们给我等着瞧,非收拾你们不可……”傲龑这家伙竟然没走远,他极速飞走后又掉转回来,想要看女孩出丑。却不想听到让他非常气愤的话。
“颠弟,你这张嘴,小心祸从口出。”拓跋歼有些微怒道。
“好了,哥,我怕你还不行嘛,得了救吧。”拓跋颠实在忍受不了他大哥爱唠叨的脾性。
他得赶快溜,否则拓跋歼又要长篇大论给他上思想教育课。
“我来了,秀秀……”拓跋颠前脚刚飞出去,拓跋歼后脚就极速飞向巨型怪物。兄弟两一前一后。
“嘿嘿,你们两终于舍得出来了,真是让我好找呀。”女孩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嘴角扬起的笑意甚是甜美。
“哥,我们又被骗了。”拓跋颠立即看出不对劲,突然感觉再次被这丫头给骗了。
“我好像也看出端倪了。”拓跋歼狐疑道。
“好像个屁,本来就是……”拓跋颠怒道,但还是不得不出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嘿嘿!这就是你们不理我的代价,慢慢享受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怪物很凶悍地哟。”女孩身子轻灵,如同谪仙,一闪飞出几十丈远,把战场留给拓跋歼和拓跋颠两兄弟。
她便在一边大肆评论,大嘉指点,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指挥作战。把纸上谈兵发挥到极致。
“拓跋歼打它脑袋,拓跋颠砍它手脚。哎呀呀,不对,不对,拓跋歼转攻它下盘,拓跋颠你愣着干嘛?刺它胸口……”
“哎呀,你们怎么那么笨?拓跋颠还是你攻击它下盘,不对,拓跋歼你别砍它脑袋,应该杀他手臂……”
“真是气死我了,拓跋颠你一向自负聪明绝顶,怎么现在发傻了,连杀个凶兽都要本姑娘来指点,真是没用……”
“还有你,拓跋歼,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看你做的是甚麽?杀个凶怪哪有你那么杀的,均叔没教你们吗?我爹也把最好的都给你们了……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两偷懒,只知道吃,不好好练功。”女孩一锤定音,给两兄弟定起罪来。真是甚麽屎盆子都往两兄弟头上扣。
两兄弟敢怒不敢言,不知道有多憋屈了。他俩是知道女孩的手段的,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最平凡的,还有更狠的就是告状,而且这还不告到她爹那里去,专向她二叔也就是两兄弟老爹那告。
告状时还添油加醋,而两兄弟的爹还真就信了女孩的话,每次都要当面把两兄弟训一顿。而每次都是女孩的父亲出来劝说解围才肯罢休。
搞得三个孩子都以为自己的亲爹不是亲爹,反而极力维护自己的才是真爹。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让几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女孩,谁以后娶了你真是活受罪……”傲龑在一边躲着腹诽。
“真不知道你瞎嚷嚷甚麽,有本事自己上。唉,你们两兄弟呀!为你们默哀一刻钟。尽点绵薄之力,不要感激我,我不要求回报,随便给我点灵药宝物甚麽的我也不介意的。”傲龑喃喃自语,说得深情款款。
而两兄弟与巨型凶怪的打斗也达到白热话,难分难解,处在焦灼状态。
只见兄弟两配合十分默契,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攻击十分到位。
而且两兄弟的功法也十分诡异,不同寻常。
只见拓跋歼手持兵器,一个箭步,气势磅礴地冲向巨怪。手中的兵器随着自身爆发的气势达到巅峰,仿佛这兵器天生与之相配,与生俱来般。
他衣带随风而动,蓬松的头发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含射一种英姿勃发的气概。让人望而生畏。
黝黑的皮肤,杀气腾腾,冒着强大的金色光点,神力滔滔,璀璨夺目。
他手中的兵器,犹如天边的烈日,照耀这片大地,金光刺眼,带着金色的焰芒。
“这是甚麽兵器?我怎么感到有一股太阳之力在波动?”傲龑大惊失色,喃喃自语道。他震惊地看着拓跋歼和拓跋颠两兄弟凌厉的攻击。
“难道他修炼的功法也和太阳有关?”傲龑疑惑不解,满肚子疑逗。
“轰……”
拓跋歼一刀横劈,刀口锋利,吹毛断发。带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冲向巨型怪物。
这一刀的力量甚是浩大,一刀挥出,刚好拦腰砍去,但突然在凶怪的小腹上戛然而止,完全不能破开一点皮肉。
不过这震动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因为这一刀的力量是拓跋歼的七八层。两兄弟的境界也是非常高,足高出傲龑一个大境界,达到凝意境后期。
别看才一个大境界而已,如果傲龑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撼动拓跋歼是不可能的。一个小境界就足以压制许多高手。
如果一个裂元境初期的修士想要杀掉裂元境中期的修士,虽不是比蹬天还难,但也是十分不易的,而且境界越高,差距越大。
况且裂元境和凝意境有质的不同,差距就显而易见,可以说差天共地也不为过。
巨型凶怪被这凶猛的一刀拦腰横劈,有些吃痛,毕竟两兄弟异于常人,无论是功法和修炼天资都是不同寻常的。
“嗷呜……”
巨怪顿感五内翻腾,小腹仿佛已经裂开,一声吼叫,发泄心中的怒气。
它一只手拍打胸口,另一只手迅速转掌为爪,一挥而出,抓向拓跋歼。爪风凌厉无比,来势汹汹。
拓跋歼砍向凶怪的小腹时,被凶怪的反震力给震得虎口出血,险些手中的刀就此脱离掌控。
然而他感到危机,仿佛就要死去,丧胆亡魂。一个转身,在空中翻腾,一脚踹向凶兽的手臂,借势移开位置。
这一脚十分猛烈,名为:“天阳腿”,带着狂暴的炎阳之力“嘭!”一声响动,拓跋歼奋力奔出三丈远,但这样的距离却还在凶怪的攻击范围内。
按理说一个修士逃生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但拓跋歼却不得不那么做,因为他要吸引凶兽的注意力。
而他弟弟拓跋颠已经攻向巨怪,而且是十分危险的攻击。拓跋颠人如其名,就如同一个疯子,每次打架战斗时都要让自己处在最危险,最接近死亡的边缘。
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激发自己的潜能,与死神做斗争,才有快感。为了这样的快感,几次差点没死在敌人的手中。
不过有他哥拓跋歼的辅助,相互弥补,使得两人能够越级挑战,杀死比他们强大的修士。
所以两个人的配合十分紧密和天衣无缝,每次战斗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噗!”
拓跋颠极速飞行,转身跳向凶怪的肩部,转而身体向后仰,以头朝下,双手握剑,直向地上坠落,当落到凶兽的腋窝时,身体转而冲进凶怪的腋下,一剑刺出。
剑光阴寒之力滔滔不绝,发出恐怖可怕的气息,如同九幽厉鬼般,杀气逼人,煞气凛然。
“嗷呜……”
凶怪咆哮怒吼,张牙舞爪,因为它已经受伤。虽然腋下被刺一剑,但其威猛实力还存在,一掌拍出,遮天盖地,扇飞两兄弟。
突然转身,快速逃离此地,返回山谷中去,不再出来。
“怎么回事?就这么跑了?不可能吧?”傲龑不可思议地看着巨怪跑去的方向。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在一旁指手画脚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