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真是造孽。”莫悼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简直比吃了几只死苍蝇还难受。脸色阴沉,形如恶鬼,黑比无常。
他心里狂骂:“傲龑这混蛋太缺德了,一句话就把我给卖了。要是我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刚才的誓言就要兑现,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指不定拓跋秀还会用什么惨无人道的手段对付我呢。”
“我堂堂男子汉还怕她一个娘们吗?关键是还有傲龑这货,定然要把我往死里整。而且旁边石头这家伙肯定是助纣为虐,落井下石的,别指望它会帮到我。”
“这混蛋当年教它学坏怎么那么容易,你就不能笨点吗?打闷棍,拍黑转,放黑枪,没两下就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用得还妥当。”
“唉!这世间我还能相信谁?不行,我得把主动权夺回来,不能让这傲龑这家伙得意。”莫悼心里那叫一个怒,憋屈得好想抽人。
傲龑看出莫悼的心思,心道:“你丫想反击,门儿都没有。”
“莫悼呀,我们赶紧看看吧,你别中饱私囊,趁机破坏刚才我们发的誓言呐。”傲龑这话完全是挑明了,直接把所有屎尿都砸在莫悼头上,刚才是含蓄的点到即止,现在就是直至心脏要害。
拓跋秀笑嘻嘻道:“莫悼怎么会?我最了解他了。”不过这小声却让莫悼有种掉头就想跑的冲动,令他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而一边的石头也不忘落井下石,补充几句:“拓跋秀,你放心吧,莫悼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他绝不会偷偷拿药草,灵石,宝物的,我信得过他,傲龑你说是吧?”
“你都信任他,我也没话说。”傲龑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好,承蒙各位信赖,我就证明我说的话是不变的真理。”莫悼抱拳。心里苦笑:“傲龑这家伙太歹毒了,还有石头这混蛋……”
然而就在这时,从西首花海中吹来一阵清香,带着丝丝甜味,让人如木春风。令人迷醉,是的,就是迷醉,仿佛喝了美酒一般。
“嗯?这是甚麽味?好香呀,有一股酒香。”拓跋秀脸色红润,微闭双眸,眉毛舒展,红润的嘴唇轻动,一副喝醉酒的模样。
“这香味怎么和傲龑你给的酒一般香醇可口,只可惜是气味,如果是真酒,可能要醉死人。”
“确实,这酒味可堪比‘千日醉,万里香’了。”莫悼贪婪的吮吸着。
“千日醉,万里香?”傲龑问道:“是酒名?”
“当然,这两种酒可是世间难得的美酒,能够喝到两种酒中的一种,便是人生一大幸事。”莫悼一边吸收花海中传来的香味,一边解释道。
“它们是整个世间两种大道酒,能够喝到一种,便可悟道,感悟人生,境界。”
“唉!只可惜,这两种酒都已经失传多时,没有人知道它们的酿造秘方,许多人试图制造出这两种酒,可惜没人能成功,做出的酒都只是半成品,缺失许多灵运。”
“如果我早生万年的话,或许还能品尝到一种,啧啧,真是令人陶醉呀。不得不说,这是人生一大憾事。”
“哇哇,这味道让我有种想打架的冲动。”石头大叫,如同滚地龙般撞这砸那,一撞就是一个坑,山石爆碎。
“糟糕!”傲龑大惊失色,因为他立即意识到还有个人吃了酒也会撒酒疯。而且这撒酒疯之人,不似石头那般搞破坏而已,不伤人命。而是要提刀砍人,直到把那人追到砍翻才肯罢休。
他一想到这,就感觉头皮发麻,一阵头大。他迅速转过身,看向拓跋秀。可是出乎他预料,拓跋秀居然没有任何要砍人的动作。
“嗯?怎么回事?难道拓跋秀转性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傲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确实,这香味比当日勇若怯三兄弟的万里香要浓厚得多。等等,万里香?万里香?千日醉?”傲龑恍然大悟:“当日喝酒时,他们也好像提到过万里香和千日醉,桥若拙还问我是否知道:千日醉横行,万里也飘香。其中必然有巨大联系,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而今此地又有这堪比千日醉,万里香的酒味,难道花海中有甚麽了不得的酿酒的酒醅?”
“不对?这味道有古怪,很邪门。”傲龑叫道:“怎么回事?我的身子飘起来了。”
“我怎么会有一种穿越时间界限的错觉,许多事都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这是怎么了?”傲龑在问自己。
他看到自己所经历的事,仿佛放影像般回顾给他看。首先是进入坤元山前的人和物还有所经历的事,所看见的环境等。
之后是大战血蝶族,遇勇若怯三兄弟,回到幽暗凶林,遭遇圣灵蛭。
再之后便是血幽冥山和幽暗天君灵魂大战,之后是地灵族的种种,这些记忆迅速过滤流走,不多时转到他和花花刚下山的那一幕。
时间很快,转到和爷爷,雪翎儿生活的一个片段。
“怎么那么诡异?出了甚麽事?这些经历怎会如此真实,难道说我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梦而已,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他正在发呆,思想自己为甚麽会在这里时,在一旁的雪翎儿突然笑道:“龑儿,你在想甚麽呢?”
“雨雨?”傲龑吃惊地看着身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嗯?怎么了?你生病了?”只见雪翎儿把自己的玉手搭在傲龑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脑袋上,两相对比:“很正常,没生病。”
“雨雨,真的是你?你不是走了吗?”傲龑激动得抓住雪翎儿的手。
雪翎儿嗔怪道:“你要叫我姐姐,不能叫雨雨。还有你抓我的手干嘛?”小脸微红,娇艳欲滴,雪白的肌肤,明眸皓齿,一身白衫,如同绝世仙子,不染半点凡尘。
“我不是在做梦吧?”傲龑问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做梦?甚麽梦?”雪翎儿疑惑道,旋即怪道:“你又调皮捉弄我了。哼!不理你了。”挣脱傲龑紧握的双手,转过身背对傲龑。
“没有,雨雨,我怎么会捉弄你?我那么爱你,天地可鉴。”傲龑激动道,恨不得把自己内心所有思念都道出来。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雪翎儿听到这话,心中很甜蜜,但又有些责怪傲龑。
“雨雨,天地良心,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以后你可是我老婆。”傲龑道。
“呸,还说……”雪翎儿脸皮更加红润,仿佛要滴出血来。
“不,雨雨,你就让我说吧。”傲龑道:“我怕我不说就没机会了。”
“雨雨,今生今世,我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要娶你为妻,我对你的情,天日可表,即使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都不会变心。”
“我知道,我对你也是如此,可是我比你大两岁,你不嫌我老吗?”雪翎儿难得一见调皮道。
“不,雨雨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你的容颜只是外物,而我要的是你的心,一颗能和我长相厮守的心。”傲龑道。
“嗯,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雪翎儿缓慢靠在傲龑的怀中,就这么坐着,等待地老天荒。
傲龑很享受这美好的时光,认为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能够和自己爱的人心连心,一起看日出日落,也是件美事。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如梭飞逝,流动迅速。
突然雪翎儿开口道:“傲龑,我们要个孩子吧。”
“孩子?”傲龑惊诧。
“对,孩子,我想拥有我们爱的结晶。”雪翎儿道。
“孩子?孩子?”傲龑喃喃自语:“我也是个孩子。”
“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我为甚麽忽然回到醉忘峰?我不是在坤元山吗?”
“傲龑,你怎么了?”雪翎儿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傲龑回到,他突然醒悟:“这一定是梦,是诡异的梦,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我不能沉溺其中。”
“我要找到地灵族要寻找之人,完成他们的遗愿,我要帮虎灵族度过难关。我还要找爷爷……我要做的事很多……”
“轰!”
傲龑头部炸响,他迅速醒来,看清眼前之景,大吃一惊。一切回归原位,他还身处坤元山。
刚才发生的一切,瞬间从他脑海中消失,一点记忆都没有,随他怎么回想,都想不出半点。
“难道是这股酒香味?”傲龑看着还沉迷其中的拓跋秀,莫悼,石头:“难道他们也和我一般,梦到过去的一切?”
“这里到处都充满诡秘,让人捉摸不透,仿佛有东西在操控所有。”
“不行,得赶紧离开此地,这里太诡异,让人心里不踏实。”
他感觉这里充满许多未知,而未知的才是最为可怕的,让人不可预见。
看似风平浪静,山水相连,可谓是青山绿水,与天相接,构成一幅优美的画卷。可在这画卷下却充满波谲云诡,让人不安。
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让傲龑感觉浑身不自在,胆战心寒,骨寒毛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