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傻缺在鬼叫,比杀猪还难听,扰人清梦,没看到大爷我在睡觉?”在傲龑衣兜里的石头怒吼跳到傲龑的肩上,一副威风凛凛,指点江山的气势。
莫悼的鬼哭神嚎实在令人惊叹,这种叫声堪称世间绝技呀,比许多音波功法秘典还胜一筹。
莫悼顾不得洗澡了,直接跳起来,飞向傲龑:“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慢着。”傲龑看到飞来的莫悼,伸手挡住:“先别急着报仇了。要是再不离开这,我想我们真就有命来,无命回了。”
“发生甚麽事?”拓跋秀问道。
“哼!别听这混蛋胡说,他就是怕我找他报仇。”莫悼吹胡子瞪眼,两条独特的眉毛一上一下,让人忍俊不禁。
“如果你想报仇,可以来呀,我怕你?”傲龑怒道。
“好啊,来就来,别认怂,认怂是王八蛋。”莫悼现在正是气头上,甚麽话都听不进去。
“别闹了,我也感觉这里很诡异阴森。我看我们还是快走……”拓跋秀制止道。
就连一向喜欢挑拨离间,落井下石的石头都站出来说话:“我也认为这里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刚才要不是莫悼的叫声惊醒我,我还沉浸在一个奇怪的睡梦中。”
“我感觉无论我如何挣扎都跳不出那个牢笼般的梦境。我承认那个梦真的很美,一直是我向往的。但我又清晰地感觉那不是真的。”
“当我知道后,想要摆脱,却没有任何可行之法。我相信傲龑所说的,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我们还是早走微妙。”
“我也有这种感觉,别争执了,先离开吧。”拓跋秀道。
“好。”傲龑答道。
“莫悼你呢?”拓跋秀问道。
“行,就依你。不过小子,我们的事还不算完。”莫悼气道。
于是一行三人带着石头一同朝一个方向走去。他们也不知道这里离坤元山腹地还有多远,只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穿过花海,来到一片宁静的平原上,这里一望无垠,放眼看去,绿茫茫一片。无边无际,浩渺广阔。
莫悼心有不甘,老是想找机会修理傲龑一顿,而傲龑也知道莫悼这家伙贼心不死,时常提防着。一个有心防守,一个无意偷袭。莫悼想趁人不备,可傲龑却防得死死的,硬是让莫悼找不到一点空隙。
“哼!我就不信你丫会时刻防得住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莫悼一点都不气馁。寻找最佳时机。
“咦?这是?喂?傲龑,拓跋秀,石头,你们在哪?卧槽,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我不是在草原上吗?”莫悼大惊失色,脸色大变。
“啊!这里好热,怎么感觉有烈火正在烧灼我?不会真把我当成猪了?”莫悼心里嘀咕,一个人在烈焰的炙烤下,汗流浃背,挥汗如雨。
“我记得我真在草原上,怎么突然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了?”莫悼有些担心,一个人在这无人问津的凶地:“不会又是做梦吧?”
“不要啊!我不想做噩梦,给个美梦行不?”
“哇!卧槽,怎么那么烫,啊,我的鞋焦了。”
“喂,别呀!我的衣服,我宝贝的衣服都被烧掉了。”莫悼心中大急:“不行,我得运功抵挡。”
“这么高的强温,如烈焰燃烧,如骄阳炙烤。如果在不有所行动,我要被烧死在这。”
“这是甚麽地方?怎会如此炎热?”莫悼心里嘀咕:“哇,我裤子。”不多时,莫悼身体清洁溜溜,全身衣物都被燃烧殆尽,只剩一件裤衩和一件短小的衣物遮挡。
能够承受这么高强的温度,想来也是件不可多得的护体宝物。
“幸好有这‘金彩玄衣’,否则我要完全走光了。如果再被傲龑,石头他们看到,我修长优美的玉体就……”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莫悼心里也是非常害怕的,突然从茫茫无际的平原来到这烈火燃烧的奇地,就如同从美好的天堂,一下掉进十八层地狱,受尽千般折磨,万种惩罚,是个人都受不了。
“唉!我真是造甚麽孽?光着身子走大街。要是有人看到,我脸往哪搁?”
而在一边的傲龑,拓跋秀和石头等人也同样大吃一惊,莫悼莫名其妙消失,让他们倍感惊奇,简直难以置信。
“莫悼,莫悼……”拓跋秀呼喊,声音传遍整个草原,带着无尽的回音,但就是没听到莫悼的回应。
“莫悼,你死哪去了?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石头呼啦啦叫唤,声音甚是悲凄。
“唉!莫不是掉到哪个大坑去了吧?”石头幽幽叹道:“可能是这样,他掉到一个穷凶极恶,凶神恶煞的凶兽老窝,现在正和那凶兽打情骂俏呢。”
傲龑和拓跋秀听到石头这翻言论,两人都是满头黑线,心道:“这家伙越来越贱了。”
“石头,你嘴真臭,要遭天打雷劈的。”拓跋秀诅咒道。
“我那可是大实话,至于你说的天打雷劈,哈哈,哪个敢惹我?我弄死他。”它豪言壮语,装逼模样。仿佛他敢称老二,就没人敢称老大似的。
“好了,我们赶快寻找,虽然莫悼不是甚麽好鸟,但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不能就这么让他失踪。”傲龑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如果真像石头乌鸦嘴,那……”
“喂,小子,我是乌鸦嘴?呸,我乃预言帝。”石头不满傲龑的话。
“呸,你也不是甚麽好人……”拓跋秀给了傲龑一个大白眼。
“咳咳,这个,我们在这诡异的地方,不能各自为战,要团结一致。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逐个击破。”傲龑苦笑道。
“好,我们快速寻找莫悼。”拓跋秀道。
“喂,傲龑,拓跋秀,你们在哪?哇!这是甚麽鬼地方?”石头和莫悼一样突然消失,和傲龑他们失去联系。
来到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这里也是如同火焰般炙烤,燥热难当,温度相当高,堪比地底的岩浆,九天之上的烈阳。
炽热的气浪好像已经沸腾,能够烧烤一切,如果是件凡物在这里,必会烧成灰烬。
石头已然成精,自然不惧怕,但这里注定不是平凡之地,而火焰也注定不是寻常之物。
“热死我了,热死我了。”石头上串下跳:“这鬼地方不是人待的地。”
“等等,我为什么会来这?傲龑,拓跋秀……”石头大惊失色。
“别叫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他们也是听不到的。”这时一个声音幽幽道,仿佛鬼魅般出现。
“是谁?是哪个混蛋吓唬我?”石头被这声音吓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石头,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这声音的主人自然是莫悼,他声音本就难听,沙哑的嗓子配合公鸭嗓,令人听之心惊肉跳。而且现在他因为叫喊呼救,嗓子更加沙哑,就连说句话嗓子都会冒烟,自然更加难听,使人如听鬼呼。
“是你?莫悼?哈哈,真是你,太好了……”石头看到莫悼光着身子兴奋道,眼中满含泪水,好像远在他乡遇故知。
“嗯?莫悼你丫还要不要脸?在这青天白日,光屁股乱跑,成何体统?”石头气道,不过说话的同时,也在大量莫悼瘦骨嶙峋,只剩皮包骨的身体。
“啧啧,没半两肉吧?不够塞牙缝。”它大摇其头。
“石头你越来越混蛋了。”莫悼黑着脸:“信不信我把你打碎。”
“你先顾好自己吧。”石头不屑道。随即正经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你就别想了,我用尽所有可行之法,但找不到出路。”莫悼垂头丧气道:“如果你认为我打击你信心,你可以试试看。”
“还是保持体力吧,既然你都已经进来了。相信傲龑那家伙也快了。”莫悼有气无力道。
“莫悼,原来你怀的是这心思,太无耻了。居然这样设坑让我大哥跳,你还有没有良知……”石头怒气冲天,口水狂喷,指责莫悼的不是,旋即怒极反笑:“哈哈,不过我喜欢……”
莫悼也懒得理这货,独自坐着安心等待傲龑的到来。这就是个套,一个怪圈,就连他也找不到出路的怪圈。
还在草原上的傲龑和拓跋秀发现石头也消失后,都意识到这里不同寻常,定然另有蹊跷。存在许多未知。
“我们两靠近些,不能再分开了。”傲龑道,他觉得今天经历的事都很奇怪,先是所有人都一起做梦,无法叫醒,现在莫悼和石头都失散无踪。他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他俩中的谁会离开,所以他想把两人捆绑在一起,应该可以阻挡住这奇怪未知的吞噬。
“嗯,永远都不分开。”拓跋秀红着小脸,娇羞盈盈,扭捏不止,轻声低语。
“甚麽?”傲龑问道。
“额,没甚麽。”拓跋秀道。说完她立即跳到傲龑背上,双脚夹在傲龑腰间,双手勒住傲龑的脖子,高耸的酥,胸挤压傲龑的脊背。
“你干什么?”傲龑惊讶拓跋秀的举动。
“你不是说不分开吗?这样就分不开了。”拓跋秀道。
“你误会……”傲龑话还未说完,突然被一股吸力给吸附到另一个诡异的地方。两人都始料未及,都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