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说笑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而且好冷的。”傲龑有些鄙视道,心里骂道:“你当我是傻子,连人和鱼都分不清楚。如果人鱼不分,那我不是比傻子还傻子了。”
“你这忽悠能力也太差了,编个谎话都说得那么烂。我可是骗人的祖宗,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卖弄学问。大家都是老油条……”
“我可没骗你,是你自己不信而已。”古雨木诚恳真挚道。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珠,可以把许多人都蒙混忽悠。
“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而你不老实,总是藏着掖着,这没必要吧。做人要讲诚心,没信誉怎么生存?”傲龑教训道:“信义二字是要摆出来的。”
“傲龑别理这老家伙,他摆明是欺负我们年少无知,任他欺瞒。”花花也在一边鼓动道,他老早就看这老混蛋不满了。
刚才这老不羞卖弄关子,故意掉他胃口。明知他的来历,却高深莫测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呸,知道个屁,你不说,老子从哪掏出来。”花花心里狂骂:“这混蛋太可恶了,说话不说清楚,要遭天打雷劈的。”
不过这只是他满腹牢骚的心里话,要是让古雨木听到,估计会气吐血。
“小友我真没骗你,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话?”古雨木苦笑道。
“好啊,你说你没说谎,你变成横公灵鱼,我们就信你。”花花抢在傲龑之前把话说出来。
“这,这个……”古雨木一脸为难之态,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变不了吧?那你就好好做人得了,装什么大头蒜。”花花不留情道:“傲龑,我们走,和这满嘴谎话连篇的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抓住傲龑衣衫就要离开。
突然,古雨木好似下了莫大决心,脸露回忆之色:“慢着,你们说我撒谎,我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你。至于你们信不信,就随你们了。”
“怎么,这个谎还没圆,又要创造下个谎话了?”花花一脸鄙夷之色。
“花花,听他怎么说。”傲龑开口道:“别捣乱了,或许和你身世有关。”
“行,听就听吧,又不会少块肉。”花花耸肩,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
古雨木也没计较,满脸痛苦,回忆道:“你们让我变回鱼身,难道我不想吗?”
“这里白昼很短,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夜间可达外界的十来日。”
“什么?不可能吧?我们在外面待了不止一个时辰的白天,你少糊弄人。”傲龑拆穿道:“太不老实了。”他都听不下去了,简直是漏洞百出,一点合理性都没有。
“小友,你先别急,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古雨木苦笑道。
“以往这里可不是你们想的这般苦寒,而是一片世外桃源,神仙福地,灵气充裕,可以凝聚成液态,对修炼大有裨益。”
“而自从经历一些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开始我们没发觉,在这石湖中自由自在生活,可是遭遇外敌入侵后,就此打成这番模样。”
“其时,我们横公灵鱼就是被诅咒的种族。”古雨木愤慨道:“当年我们可是很强大的种族,可是遭人嫉妒。木秀于林风必吹之,锋芒太露,遭致劫祸。”
“我们被诅咒夜间变成人形,白昼变回鱼。要知道人族是最卑劣的种族,和牲畜没什么区别。而且人族很少有人能修炼。虽然出了几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惜都莫名消失。”
“最重要人族根本不能适应水中的生活,导致我们变成人后,许多族人都被淹溺而亡,损失惨重,族人减员太多,只剩下这些人,和一些老弱妇孺。”
“你可知这坚冰当年是没有的,我们被诅咒后才出现,它就像一个盖子把整个石湖给封盖住。无论动用何种强大的法器都难以破开,直到你的到来。”
“我?”傲龑惊恐万状,不知所云,满腹疑云。
“对,就是你……”古雨木道:“你还记得你打穿这坚冰吗?”
“这坚硬的冰块就如同刚才我所说的盖子,也是诅咒的一道禁制。目的是把我们永远封印在石湖中。”
“而你来之后,无意中破开这道禁制,让我看到了希望。否则我也不会找上你,想与你合作。”
“怎会如此?知道是什么人诅咒的吗?”傲龑来了兴趣,同时也很同情横公灵鱼一族,他在这些人身上看到地灵族的影子。
“不是人族,人族还没那么强大,刚才我也说过,他们不过是个低等种族而已,不值一提。”古雨木道:“当时,我横公灵鱼一族可是世间少有精通各种能力的种族。”
“天才辈出,实力雄厚,无人敢轻视,天下间几大强族都十分忌惮,从不敢招惹我族。”
“可以说,那时便是我族最为鼎盛的时期,可主导未来千年的大势。”
“但不知为何,我族被诅咒于这千里石湖之内,不得出来,永远禁锢。”
“我有三个疑问,既然你们被禁锢于石湖中,那怎能于这冰湖上行走?而且在我们来此地时,一片炎热之地是什么?为何仙梅果会长在那苦脊之地?”傲龑道。
“经过很长时间,我族也打开一个不大不小,能够让我们身体进得去,出的来的冰洞。可惜,因为打碎那个冰洞,我族死了许多实力强大的高手,穷尽他们毕生修为才得以破开。”
“既然你们能够出来,何不就此离开这鬼地方。”花花鄙视道。
“我们也想过,可惜……”古雨木摇头道:“许多年青有为的族人想要闯出去,可是还未出这里便化为灰烬,消散于世间。”
“这是为什么?”傲龑问道,他觉得这太恐怖了,什么样的诅咒会如此可怕,让人毛骨悚然,骨寒毛立。
“这就是我要为你解答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疑问。”古雨木道。
“难道那两个又是一道禁制?”傲龑猜测道。
“不错,小友真是机智过人。”古雨木笑道,这次真是发自真心实意的。
“据闯出去的族人带来的消息就是如此。一位实力高强的族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想要拯救族人,可刚闯出去,到那炎热的火焰之地便伤势惨重。为了警示后人不可再向外走。他拖着生机尽毁的伤体回到这里,不到片刻就气绝身亡,消失于世间。”
“而那族人就是我爹,是我族的上一任族长。”
傲龑听完后,五味杂全,鼻尖有些发酸:“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他是为族人,为大义,死得其所。相信他无私奉献,牺牲自己的生命,族人会永久记住他的……”
“刚才你说解答第二,三个疑问,为何没提到仙梅果?”傲龑转移话题,想让古雨木不再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
“你可知道仙梅果是世间奇毒?”古雨木问道。
“嗯,十大奇毒之一。”傲龑回答。
“名列排名第八和万圣草并列,但却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排名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古雨木道。
“既然和排名第七的万圣草同列,为何非得安排它在第八位,原来的第八位是什么毒?”
古雨木回答道:“相传万圣草毒性见血封喉,一触即死。而仙梅果是种慢性毒药,不过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死去。死状凄惨无比,比万圣草更可怕。”
“那为何排名靠后呢?”傲龑问道。
“时间,毒发身亡的时间长短。”古雨木道:“这不是最重要的,还有这两大毒药的级别。”
“万圣草已经接近圣药,而仙梅果只是仙药巅峰,距离圣药虽然很近,但还是慢万圣草一小步。”
“原来如此……”傲龑道:“利用仙梅果的人良性未泯。生怕后人踏足此地,破坏他封印你们横公灵鱼的计划。特意拿出这仙梅果,目的是希望看到后绕道而行。”
“不过他心机真是阴沉,也不想让后人把你们放出来,才在此地种植仙梅果。”
“哈哈,小友如果你如此想,就太看得那位诅咒之人了。”古雨木笑道。
“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傲龑震惊,心口有一股气堵着。
“其实我也不得而知。”古雨木摇头:“当年我族被诅咒时,我还未出世。所以以往的许多事我都不明白。”
“知道这事的族人都已经身亡病死了。”
傲龑知道古雨木又回忆以往之事,便再次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诅咒之人是谁?”
“你不知道为好。”古雨木苦笑道:“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怎么?是不是我们实力太低,你瞧不起我们?”花花突然开口道。
“咳咳,其实我也不知道。”古雨木红着脸道,大为窘迫,恨不得找个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什么?你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仇呀?”花花不屑道,越看古雨木越不爽。
“咳咳,这个,那个……”古雨木满头大汗,心里庆幸:“幸亏没把这家伙的身世说出来,因为关于他的模样,我只是在古籍上看到过,而且还不确定是不是眼前这家伙。要是说错了,这混蛋的嘴,真是比粪坑还臭,骂起人来太歹毒了……”
“我想我猜到那人是谁了。”傲龑突然醒悟道。
“你知道?”花花和古雨木都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地看向傲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