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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气

藏龙楼,一个表面上十分威严庄重的地方,实际上地底下的世界才是它的本质——除魔者的大本营。

这栋建筑,真的藏着一头头可怕的“龙”……

大雨哗啦啦地下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蒙上一层雨幕。天阴得吓人,黑压压的一片,如果不是那弥漫在雨中的梅花香,还真让人提不起精神……

地下大本营中,木心和落樱在为独春他们讲课。

其实,只有木心在讲,落樱便废人一般窝在一旁抽烟。时不时拿起随身的钢制酒壶喝上一口,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今天我们来讲讲什么是气。”木心双手撑着讲台,对同学们说。他的每个动作,不急不忙,极尽儒雅。

“说句废话,气,无处不在。”木心说,“可是,到底什么是气?”

“气是人或生物的精神和身体通过一定的方法凝结出来的能量。”玉尘不愧是优等生,她很快就答了出来。

“没错!但是,你让独春同学怎么听得懂。”木心看向独春,所有人也都看着独春。

这个时候独春正在发呆,瞬间就回过神来,用劣质的演技假装认真听课。

所有人都笑起来了,连玉尘都笑着摇摇头,独春羞得脸通红,恨不得马上钻地缝。

“说这么学术我怎么听得懂嘛!”独春发起了牢骚,撅起个小嘴。

“其实气是除魔者的根基,战斗的基础。气是人与生俱来的,魔障兽也是一样,每个人的气都不一样。”木心解释说,“感知型的除魔者甚至可以通过气来追踪或辨识魔障兽。”

“平常人不知道气是因为没有找到方法,民间一些武者也是可以感受到气的存在的。所以,气并不神秘。”

“那我之前感受到魔障兽的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方法啊!”独春插嘴说。

“那是你的天赋,身为除魔者的天赋。”木心没有责怪她,为她讲解。

木心继续说:“我们体内的是纯粹无杂的气,除魔者通过各种方法转换,成为攻击手段。”

“天戈,你是这么逃脱之前那个魔障兽的?”木心问道。

“啊?我?我把气打进魔障兽的身体里面,然后引爆,把它炸了,才跑出来的。”天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才有爆炸声!”独春恍然大悟。

“不错!这是一个方法,把纯粹的气引爆,但是气的使用率不高。”木心评价说。

“晶镜,你是怎么救他们的?”木心看向晶镜,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

“我……我用‘破妄’打破了魔障兽的结界,然后救了他们。”晶镜回答说。

“啊嘞!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我好像见过你!”独春又插嘴说。

“很好,‘破妄’是比较高级的技能,气的使用率很高。”木心说。

“气,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木心环视一周,“它可以外放,增强气势。”说完,从木心体内发出强大的气场,甚至刮起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隐隐有些要被吹走的迹象。

“它,还可以这样!”狂风平息,木心的身躯却胀大起来,衣服都被撑破了,最后变成一个巨人,力大无穷,怒目而视。

“气,也可以这样。”木心身形一虚,恢复原来的模样,出现在独春的身后,用三根手指掐住她的喉咙。

然后他摸了摸独春的头,又是一闪,回到了讲台,居然还换上了新的衣服。

“气,美妙的东西!”木心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拿着个巨大的木锤,上面甚至还有一个虎头,栩栩如生,十分精巧。

木心手掐剑指,指向独春六人。忽然,独春他们周围出现密密麻麻的木桩,不一会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木牢笼,坚固不比,刀枪不入。

六人表情恍惚,不知所措,他们不管怎么破坏都无法打开。

木心温和地笑了笑,把手一挥,木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气,你想怎样就怎样,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木心说,“只要你知道运用的方法。”

独春深深地被震撼住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她没有选择错!

“木心老师!”独春举起手说,“教我运用气的方法!”

“为什么?”木心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要更加强大!我不要弱小到什么事都帮不到!”独春暗暗握紧了拳头,她想起了在美术教室里的遭遇。

“哈哈哈!很好!”躲在角落的落樱站了起来,走向了独春。木心也点点头,眼神全是欣慰。

“独春啊!为师教你用气的方法,但一切只能靠自己,学吗?”落樱把大手放在独春的头上说。

“学!我要救爸妈!我要赚钱!我要更加强大!”独春看着落樱,坚定不移。

“哈哈哈!死小孩挺有决心啊!”落樱狂笑起来。所有人都打心里感到高兴,独春终于融入这里了……

灵犀坐在角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当独春说想学用气之法时,他站了起来,不由自主鼓了鼓掌,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然后遁入了虚空……

不久后,这节课就过去了。

“好!今天上到这里,灵犀逃课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下课!”木心说,“独春!留下来一会儿。”

独春不明所以,以为老师要给她开小灶。

木心带着独春来到一间房间,落樱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神情有些失落。

木心把独春领到一架全息投影前,对她说:“独春,你现在有资格知道你的父母发生什么了……”

“什么?”独春十分震惊,神情紧张,心底有些悲痛,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木心打开了机器,退到一旁,落樱也在角落,蹲着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火光让这个糙汉变得有些忧郁。

他点燃了一根烟,闭上了眼睛,自顾自地开始抽烟。

机器前出现了两个人像,男的坚毅如铁,女的柔情似水,那是独春的父母!

“除魔者编号DF170001B,洪铁锻,代号:癫。”

“除魔者编号DF170004C,霍若蓉,代号:疯”两个全息投影人像开始说话。

“请求给洪独春留下最后的话……”

二人的眼神从决绝变得温柔,仿佛穿越了时间、空间,站在面前看着独春。

此时,他们不再是除魔者,而只是独春的父母。

“人啊!只有没有被人忘记,就不是真正的死去……”落樱吐出了个烟圈,在空中升腾,然后消散,无影无踪,留下淡淡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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