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竟然以此来要挟她!不过,连他都畏惧的对手,自己应该也吃不了什么好处吧,遂不再多言。
两人紧紧相拥,他湿热的气息一下下全都喷薄在敏感脖颈处,酥酥麻麻的,难受极了。还有,他的心跳为什么越来越快,小腹处的硬物怎么越来越大。南宫瑾无语,男人果然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作为报复,她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反正他不敢出声,先下手了再说。
夜无痕不敢出声,只能皱眉硬忍着,另一只手加重了力道,以此发泄。
饶是两人如此安静的呆着,却还是听见屋顶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关窗户!
借着月光,他们能清晰地看见窗外有人在向里望着。
屏息凝神,静静等着窗外的人离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南宫瑾听着那扑通扑通的心跳,有他的,也有自己的。脸好像红了,却又没有。
终于,看着那人离开了,又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南宫瑾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不想让苑里的下人听见,南宫瑾尝试着推开他,暗示追兵已经走远了。无意的一个动作,却被人误认为娇柔的欲拒还迎,挑的人春心荡漾。
“瑾儿,我会对你负责的。”大口喘着气说完,不由分说地堵上了那娇艳欲滴的双唇。他本不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今日躲到这里来也是纯属意外。
只是,此情此景是那般的熟悉,明知早已不是那个人,明知自己已没了那样的借口目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占有她,想要拥有她全部的美好。
负责你妹呀,本姑娘才不是任人玩弄的玩物。愤怒地推起他,一脚狠狠地向他胯下踹去,翻身下床来到窗边。一面让半夜的凉风消解身上的热气,一面嫌弃地狠狠擦拭着被他玷污的双唇。
“下手还真狠呀,我要是被毁了,你下半生的幸福怎么办?”明明痛的厉害,他却还是悠然走过来调笑着她。
强占了本姑娘的初吻,竟还反过来怨她,今日要是不断了他的命根子她还真咽不下这口气。转身就向他袭去,只攻击他的下盘。
南宫瑾是浑身的杀气,招招致命,却在夜无痕的故意化解下,上身已是绵绵无力了,像极了女子哀怨的调情,好不有趣,夜无痕更是暗中吃了她不少豆腐。
南宫瑾的武功确实厉害,招招狠厉,不留情面,可偏偏遇上了夜无痕之后,就像野猫撞上了老虎,毫无招架之力。
这样大动作的运动,怎能不让外人察觉,屋外很快就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
“瑾儿,等着我来娶你!”快速拦腰将她抱起,吻着她的嫩唇一阵旋转,落地,这才念念不舍地从窗户飞走。
“小姐,你怎么了?”南宫瑾刚将窗户关上,担忧不已的梧桐就已经推门进来了,就怕玩了一步。
“突然做噩梦了,起来透透气。”纵使屋内一片漆黑,她也心虚地不敢抬头去看。
“小姐,这烛灯怎么熄了?”知道夜无痕今晚要来,南宫瑾特意命梧桐在屋内留了灯盏的。
“噢,窗户没关严,许是吹灭了吧。”见梧桐还不走,只得出口催促,“这大半夜的,你也不用守着了,早些歇息去吧。”
为了让梧桐放心,自己也向绣床走去,准备再眠,梧桐这才放心地掩门出去了。
刚一碰到锦被,就嗅着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清幽恬淡,好熟悉,好舒服,一时竟大大地呼吸了几口,沉浸其中。
这是谁留下的?除了夜无痕还有何人?
该死!竟喜欢上了他的气息。
“梧桐!”一声大呼,踌躇着是否离开的梧桐闻声立即赶到,“被子上全沾满汗液,难闻死了,帮我全换掉,立刻,马上!”
就这样,南宫瑾恼火地在小榻上不安稳地呆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南宫瑾醒得很晚,睁眼,只觉苑里静得可怕。
“梧桐,梧桐……”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只觉不妙。匆匆穿上衣衫开门出去,见着的却是一脸不悦的老婆子。
“小姐早,老夫人请您过去问话。”见南宫瑾疑惑地四处张望,又补充,“梧桐已经过去了。”
来人是老夫人身边的兰姑,象征着府里独一无二的权利,南宫瑾已察觉不妙。昨晚的事,定是被人知道了。
被人这样死死地盯着,南宫瑾已来不及做手脚自求,只能赶鸭子上架一步一步向老夫人院子里走去。
刚进院门,兰姑就吩咐人关上了院门,派人牢牢守着。再进到厅中,门随即又关上了,突然的黑暗让南宫瑾一时无法适应,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睁眼再看,和预料中的一样,暮槿苑的丫环守卫全都在堂下跪着,几个凶狠的婆子团团围着,梧桐几个人脸上全是红肿着的,必是已用过刑了。目光扫过他们往上看去,最先见着的是二夫人得意的奸笑,再才是老夫人似恨似怜的复杂面容。
“瑾儿,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没等她开口行礼,老夫人便怒言质问,其中的威严让人不容忽视。
南宫瑾身子不禁一颤,颤颤巍巍地回着:“奶奶,瑾儿昨晚只是做噩梦醒过来一次,出什么事了吗?”不管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她决不会就此屈服。
“还敢撒谎!”老夫人的金杖往地上狠狠一跺,地面的震颤南宫瑾也能感受到。一身的怒气再也忍不住,杵着金杖就欲匆匆向她迈来,看此形势,恨不得打她一顿。
二夫人见状,忙过去搭手,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好心地劝说着南宫瑾:“瑾儿,丫环们都招了,你就不要再说谎惹老夫人生气了。他是哪家的男子,说出来老夫人好为你把婚事定了。这要是被强迫的,老夫人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定为你做主。”
做主?有这样做主的吗?
一番话下来,看似好心,却是断定了她已名节不保,好阴险的人。
虽说昨晚夜无痕闯了进来,但毕竟是什么都没做。况且他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每一句都很轻,她怎么偏偏就听见了呢?以为她南宫瑾好欺负是吧,今日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二娘,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叫你一声娘,别以为这样就成我娘了。管我,你不配!”南宫瑾,前世没被人欺负过,今生更不可能。一个庶子的夫人,她会怕吗?
“她管不了你,那我呢?”老夫人的金杖再一次在她面前一跺,只消一瞬,南宫瑾身上的气场就这样被老夫人压了下去,那份岁月积累下来的老练稳重是南宫瑾不敢小觑的。
“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知悔改,还怪你二娘。今日我还就管定了,必要改改你这狂妄的性子。”说着,举着金杖就要向她打来。
“奶奶。”南宫瑾称弱唤了一声,双眼却直直地瞪着她,像是在赌气。若是她真的下手了,她必会割舍这份血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