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61400000005

第5章

克拉马教授家的电话答录机一启动,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妈妈穿着西雅图水手队的T恤、拖着脚步走出来,把食指压在嘴唇上,仿佛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别把爸爸吵醒。我用一只手挡开她,她发现我脚下的厨房地板上有一摊逐渐扩大的泥水,开始咬着牙咒骂。我不理会她,继续疯了一样地大声留言,她只好暴怒地冲进洗衣间。这时教授接起了电话,我重复着和刚刚一模一样的话,只是更大声了,我听见自己大叫:“那是一只巨鱿!”

并非我想那是一只巨鱿,也不是那可能是只巨鱿,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发生在这个凉爽的黎明里的事实。原本还在怒气冲天拖着地的妈妈,停下手中的活儿,眯着近视的泡泡眼盯着我看,仿佛她儿子说的是什么古怪的外星语言。

我看过很多关于巨鱿的书,我知道巨鱿最特别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大小,而在于它出没的地方。它们可不是到处都能看到的,特别是像这样一个海水几乎不流动的小浅湾,一个距一家小酒馆只有几百米远,离保龄球场、高尔夫球场和州政府大楼只有几公里的地方,它们是绝不会出现的——不是很少,而是从来没有。大部分被发现、可谓是少之又少的巨鱿,不是出现在鲸鱼的肚子里,就是摊在新西兰、挪威和纽芬兰的海滩上。

还有一点就是:它们被发现时都是死的,除非你把那些古老水手传说中会攻击船只、与鲸鱼搏斗的六十米长的巨鱿也算在内。我知道大多数人宁愿相信神话也不相信科学,尤其是说到海中怪物的时候,因为这让他们更有理由害怕海洋。我是从不理会那些废话的。但在沼地上与那只庞然大物两眼相对时,我的第一反应却是拔腿就跑,虽然我靠岸之前的目的是去救它。

克拉马教授到达时,泥滩已在晨曦照耀下闪闪发光,逐渐涌起的潮水在微黑的沙丘上开辟了一条交杂着泡沫和海藻的大道,但距离搁浅的巨鱿仍有好几米远。教授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本地鲸鱼救援小组:包括三位女士和两位绑着马尾的男士,他们拿着毛巾、水桶和相机,从货车中艰难地走进泥滩里。

他们都只把我当做某个不相干的野孩子,直到教授说明我就是打电话通报发现那个“生物”的家伙为止。我当时对教授称呼它为某个“生物”感到不满,认为他有些瞧不起我,而事后我才了解原因。不过我对于他的信任还是感到受宠若惊,因为他不只自己赶来,还惊动了地方的救援队。更何况,他还没有亲眼见到它呢。

克拉马教授是我最喜欢的大人。在他帮霍尔沃森太太代课带我们去实地考察旅行时,我问了他好多问题,因此他邀请我到他的实验室去。他向我展示了一小滴海水里所存在的所有动植物,让我看到胡椒粉大小的生物是如何靠比它更小的植物维生的。我完全被迷住了。他还教我搜集标本的方法,给了我一台显微镜、一个将近八十升的水族箱,最后还给我一堆名单,告诉我有谁愿意购买我所搜集到的东西。他不是像蕾切尔·卡逊那样的偶像,而只是一个脑袋里有正确知识的凡人,他全身上下看起来最与众不同的,只有那头卷发,直直地由他头皮上冒出,像码头木桩上粘满的红色管虫一样,在他头上怒放盛开。教授到达以后,我对整件事就丧失了主控权。我独自经历的那个夜晚,一碰上晨曦的日光便缴械投降了,沙漏型的海湾在白日下整个亮晃晃地暴露出来。我的发现不再是属于我个人的。

即便在白天,那巨鱿看起来还是很不真实。它就像独角兽、鹿角兔或某种传说中的动物一样——有一个超大尺寸的章鱼头,套在某种鲸豚类或鱼雷形状哺乳动物的身体上。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它看起来是那么的强壮和坚不可摧。那布满紫色斑点的皮肤让我联想到防寒泳衣用的厚橡胶,十只触手的内侧都列满了吸盘,而且越到尖端部分缩得越小,最尖端的大约只有一角硬币那么大。

“耶稣,玛利亚和约瑟啊!”克拉马教授绕着它走了两圈后,喃喃说道。大部分的救援人员都不愿意靠得太近,他们嘴里边咒骂着边往后退,好像那东西有着恶臭——事实上一点臭味也没有。我们在旁边看着,教授一边检查测量它的头、呼吸管、触手和那对直径二十五厘米的眼睛,一边对着小录音机低声说了些专有名词。我看得出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确定它是否还有生命迹象,也不知道要怎样帮它维持生命。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头也没抬地回答我:“它就算还没死也差不多了,迈尔斯。”

不过,救援人员还是像灭火一样,不断往它身上一桶桶的浇水。“是谁说它还有呼吸的?”他们其中一人这样问。

教授瞄了我一眼:“迈尔斯,你为什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来这里?”

“我听到了它的声音。”

“你听到什么?”

“呼吸声。”我知道他们现在全都在盯着我,但我只能看得到他们高大的黑色轮廓,以及他们身后巨大、闪烁的太阳。我转开视线,看着海滩边上层层叠叠的雪松和冷杉,像是一袭长长的夏日洋装。

“你听到有东西在呼吸,被吵醒了,所以跑到这儿来?”一名热心过头的救援人员问。

“嗯,它好像是在尖叫,或是别的什么的,总之声音很大,于是我就套上靴子跑来了。”

有时你的面部表情就是没办法配合你所说的话,例如现在。我希望他们对海滩上那只鱿鱼的了解,还不足以判断它是否会尖叫,声音是否能大到将一个好几百米外的小孩吵醒。我究竟听到了什么?是粗闷的鼻息还是呜咽的悲叹声?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吗?会不会解剖尸体后发现它七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亡,证明我根本是在说谎?

好险,没人有空多管我。因为这时有一辆国王第五频道的采访车驶上了哈龙桥,采访小组像军事行动一样从车里跳出来。救援人员又开始往巨鱿身上倒起了海水。他们至少都还有正事可以做,而当电视台采访小组涉过泥滩走来时,我连自己该站在哪儿都不知道。一位身材矮小、头发迎风不动、长得就像橱窗里的假人模特儿一样的女士在泥滩上跌了一跤,倒抽了一口气,当她走近对上巨鱿那双黝黑阴沉的眼珠子后,她能发出的唯一声音,就是转身在泥滩上的呕吐声。四只小野鸭突然排成一列由我们头顶振翅飞过,发出嘎嘎嘲笑声;某只不满的蓝鹭也咒骂了一声,从一旁滑翔而去。

我感觉时间像是跳跃般地前行着,没多久后几乎所有人都爬到泥滩上来了,包括我的爸妈在内,在这之前他们可能从没来过浅滩这么外面的地方,至少我没见过。妈妈设法站在踩不到水的地方,和巨鱿离得远远的,我爸爸则在不停看表,生怕到酿酒厂接早班的工作要迟到了。从远处望去,他们两个人好相像,都裹着相同的运动夹克,看起来矮矮的,但是彼此间总是保持好几步远的距离,像是两个处得不太好的邻居。

兴高采烈的史坦纳法官带着两只热水瓶过来了,好像是按计划准备来主持什么活动似的。他一如既往的有先见之明,还带了一堆充气橡皮艇和独木舟,以备浅滩被潮水淹没时派上用场。另一辆采访车也到了,一辆接着一辆,很快整座桥上塞满了闪亮亮的白色采访车,碟型卫星天线在早晨的天空交错延展。法官边打招呼边穿过他们,往我们这块逐渐缩小的泥滩孤岛走来。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像假人模特儿一样的人,或者说是这么多害怕一只死亡动物的人。紧接着他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克拉马教授大声提问。最后,教授要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几分钟话。

“现在说确定还为时尚早,”他说,“但以这只鱿鱼这么大的体型看来,不可能是那种偶尔会被冲上华盛顿州海滩的太平洋大型鱿鱼。这一只看起来确实是Architeuthis,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巨鱿’。”他为记者拼出Architeuthis这个字,继续说道:“非正式测量的结果,这只鱿鱼从套膜的顶端到最长的触手尾端,总共有十一米长。因此它不仅是只巨鱿,还可能是全太平洋所发现的头号巨鱿,更可能是有史以来发现的最大一只。”

教授每次在演讲时,声音总会有点变调,但这次不一样。他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兴奋,仿佛他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克制住尖叫的冲动。“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只巨鱿是一种深海生物,”他继续说:“它是怎么毫发未伤地被冲上南湾的浅滩上的呢,这真是……”他迟疑了一下,思索着最完美的形容词,“……一个巨大难喻的神迹啊。”

当他说出这些话后,泥滩上的气压改变了。没错,这仅仅是一只鱿鱼被冲上海滩,又不是人类登陆月球或肯尼迪被刺杀,但是当教授赋予这只浅褐色的生物伟大愿景时,当天早上在泥滩上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见证了一个伟大的时刻。

接着他开始解释,巨鱿是世界上最大的无脊椎动物,并且拥有全地球上最大的眼睛。“关于巨鱿我们了解得很少,因为还没有人在它的栖息地进行过研究。我们甚至连它到底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不过它也有可能会随情绪改变颜色。”他深吸一口气后做出了预言:全国各地的科学家可能都会赶来研究这个标本。

某位绑着马尾的救援人员打破了沉默,他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说到污染物是如何危害南湾中的哺乳动物——我猜那和这只迷路的鱿鱼一点关系都没有。接着法官也自动自发地谈起有关这片海湾的历史和地质学,侃侃而谈的样子就像某人在描述自己是如何盖房子的一样。我努力想听清每个人在说什么,并且试着设法在不惊动我爸妈的情况下搭便车去海边。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问起是谁发现这只巨鱿的。

克拉马教授说出我的名字,向我这边微微地点了点头,亲切地微笑着,好像这只鱿鱼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似的。摄影机立刻向我转了过来。

“迈尔斯,你看到了什么?”刚刚呕吐过的那位人形模特儿问道。

“和你们现在看到的一样,”我说,“只不过我看到的时候它应该还有呼吸。”

“麻烦大声点,迈尔斯。”她特意用一种想让我放松的语气说话,反而让我更惊慌起来。“所以,它当时是活着的啰,迈尔斯?”

“它有发出过声音。”我希望他们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我转头看向克拉马教授,希望他能接过话去,但他的眼睛正盯着巨鱿。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她问。

我眯起眼睛,说:“嗯,我看得出来这是一只头足类动物,而且我一看到它的眼睛,就很确定这是一只鱿鱼,而且很可能是一只巨鱿。”

越来越多人和摄影机向我挤过来,挡住了刚升起的太阳。我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焦急和兴奋,这让我感觉更害怕了。

“你刚说它是头什么动物?”她问。

我已经可以和别人讨论各种关于生物的问题,比如分类、水螅、软体动物、甲壳类动物,就像其他小孩讨论乐队和电影一样轻松。问题在于,和我同年龄的小孩完全没兴趣听这些东西,就连我父母也没兴趣。这些东西就像某种神秘语言般在我脑子里翻搅,偶尔溜出口时,大家就会盯着我看,好像我突然说了葡萄牙语一样。“是头足类动物。”我纠正她,“基本上那表示它的触手是从头上长出来的意思。”

“你来这里时天是黑的吗?”她问。

“月光很亮,而且我有戴头灯。”

这答案吓到他们了。他们在我面前跪下,四只麦克风挤到我下巴前来。

“它真的把你叫醒了吗,迈尔斯?”

看过别人是怎样把你逼到不得不说谎,否则就有麻烦的窘境了吗?我此刻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努力四处搜寻妈妈的泡泡眼。“我那时候已经算是醒着的了。”

“所以你听到声音后,就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吗?”

“嗯。”

“就你自己一个人吗?”

这是你年纪还小时经常听到的废话。我没有回答,希望摄影机和麦克风可以转到别人那里去。

“迈尔斯,你几岁了?”

“快十四岁了。”我听到人们在低语,重复着这个数字。

“你觉得这只深海生物,也就是克拉马教授所谓的‘巨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附近的小海滩上呢?”就在这个时候,我说了那句话。那是宣传单上经常可见的句子,我也在电视上听过有些很聪明的人,被问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时,曾经说出类似的话。我可以推说是太疲倦的缘故,但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我自己还蛮相信这句话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就是这么说的:

“也许地球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吧。”

他们爱死这个答案了。当有小孩说出这种话时,大人就会发出赞叹。你要是回答一个似是而非的科学说法,他们会打哈欠;但要是你和神秘事物稍有牵连,尤其当你看起来还是一个纯洁无邪的小孩时,他们就会想替你写首歌了。

同类推荐
  • 啼笑因缘·续集(张恨水经典言情)

    啼笑因缘·续集(张恨水经典言情)

    《啼笑因缘》主要描写旅居北平的江南大学生樊家树和天桥唱大鼓的姑娘沈凤喜之间的恋爱悲剧,同时又穿插了大家闺秀何丽娜对樊家树坚持不懈的追求,卖艺为生的关寿峰之女秀姑对樊家树的暗恋,军阀刘德柱仗势霸占民女以及豪侠仗义的关氏父女锄强扶弱等情节。反映了北洋军阀统治时期黑暗、动乱的一个社会侧面。它不仅在旧派章回小说的老读者群众,引起强烈反响;而且还使当时的新文艺界惊异不止,甚至还讨论过《啼笑因缘》何以有如此大的魅力,流传得如何广泛。张恨水(1895年5月18日-1967年2月19日),原名心远,恨水是笔,取南唐李煜词《相见欢》“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之意。张恨水是著名章回小说家,也是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被尊称为现代文学史上的“章回小说大家”和“通俗文学大师”第一人。作品情节曲折复杂,结构布局严谨完整,将中国传统的章回体小说与西洋小说的新技法融为一体。更以作品多产出名,他五十几年的写作生涯中,创作了一百多部通俗小说,其中绝大多数是中、长篇章回小说,总字数三千万言,堪称著作等身。
  • 红死魔的面具

    红死魔的面具

    这篇短篇小说以红死病大规模爆发的某国为背景,贯穿作品的整个基调是阴森恐怖,神秘诡异的,最终将故事推向那预定的可伯的结局,给人带来“一种特殊的舒适的的恐怖和激动”。亲王本该可以采取行动,本该能做出正确的举动,同红死魔抗争,帮助他的人民,但王爷和他的侍臣们抛弃了他领土的臣民,封死了铁门,没有人能从外面进来,统治者对人民的不管不问,从而注定要灭亡。亲王的傲慢与他对其不幸地陷入团境的国民的忽视与淡漠结合在一起,尽管他拥有的财富可以帮助需要的人,但他把自己的财富用于保护自己和堕落的纵欲,他举办的假面舞会实际上把自己变成了笼中的因兽,无法逃脱。
  • 汉末浮生记之袤原驰骋(上)

    汉末浮生记之袤原驰骋(上)

    因为一个机器人和一次事故,郁郁不得志的颜鹰奇异地回到了古代,从此开始了新的人生。但背叛、责难、攻击,重重阴影围绕在他的身边,他被迫为生活而努力,为生存而战斗。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冲破了重重迷障,在昏乱的汉末,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 古镇排客

    古镇排客

    本书收录了作者近几年创作的15个短篇小说作品,很多情节是以其家乡长沙望城的靖港、铜官、乔口、高塘岭等古镇为背景写成的。
  • 听说爱情很美

    听说爱情很美

    童画,飞天集团董事长千金,几乎拥有了世间美好的一切,唯独爱情。为了逃避相亲,她意外来到一片白桦林,邂逅了一个“山林管理员”,也邂逅了她的初恋。他们在白桦林里度过了让她一生难忘的七天,直至第七天的早上,他不辞而别,把她留在了树屋中……童画带着情伤学成回国,没想到却在飞天集团碰到摇身变成企划部总监的欧阳皓天——“山林管理员”。他们的心最终在磕磕碰碰中走向了彼此,可爱情的憧憬竟在皓天的枪口指向童父时轰然倒塌……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他们,爱情也变得千疮百孔,面对欧阳浩天,她对他的爱又该何去何从?
热门推荐
  • 余生梦落知芳华

    余生梦落知芳华

    一个是古灵精怪、精打细算聪明细心的太尉千金,一个是受尽冷落、不被器重城府颇深的皇子,一见钟情的相遇是不可能有的,有的只能是细水长流的陪伴与成长。且看他们在这乱世繁华中如何共同前进,相濡以沫。也许里面cp很多,但真实是最重要的人间百态!
  • 亲爱的辅导班老师

    亲爱的辅导班老师

    一位师范应届毕业生在校园招聘会上屡次败北,又看到了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拿到了心动的offer,她决定换一个就业方向,放弃追求学科对口的学校岗位,来到了一家教育辅导机构。时间恍惚,她在这家教育辅导机构已经一年了。这一年发生了改变她人生发展方向的事情。那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末世之我在末世捡装备

    末世之我在末世捡装备

    末世文,纯属虚构,脑洞大开作品,希望大家喜欢。末世四年白小乐被队友陷害死于丧尸群里。一朝回到末世前半个月,偶然发现自己的手镯有空间,带着空间进行物资储备。末世开始,杀丧尸时候遇到金手指,发现自己能捡到装备等其他物品,于是开始欢快的杀丧尸生活。一路上遇到真心相待的朋友,与朋友携手共进,努力变强,努力生活的故事
  •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端木舍因为无聊征集房子的同居者,与第五任房客晓苏相处愉快。但他心底一直藏着年少时暗恋并负疚对象——荆沙的影子。10年后一个禹然,他与荆沙重遇。少年那段记忆重新掀起……端木舍与哥哥觉是孪生兄弟。荆沙最后选择了哥哥觉。舍虽然身体健康,但是备受父母冷落,也得不到心爱的女孩,心理有些失衡。荆沙在上海遭遇车祸,得郑简、晓苏相助,并与两者结为好友。四人的感情归宿,在晓苏与端木的关系正式破裂后,重新洗牌。无梦年代的爱隋大概就是这样,开始时无聊,当中是游戏,当知道爱情背过身去时,最后只有妥协,才突然觉醒,原来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 深陷之梦

    深陷之梦

    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研发。人们生活的越来越幸福,反之,压力也越来越大。人们越来越暴躁,越来越贪婪,越来越依赖虚幻无边的东西。越来越积极,越来越努力,越来越讨厌虚幻的梦境。平均每天近十名中小学生自杀,近五十名社会青年暴力作案,近一百多名人类选择服用过度的安眠药达到濒临死亡。这样下去,人类会不会绝灭呢?幸福和不幸,这是相对比的,你有多大的幸福,就有多大的不幸。为了挽救这样的局势,究竟要耗费多大的人力和时间?直到——救世主出现。
  • tfboys的绝命之恋

    tfboys的绝命之恋

    王俊凯,对不起,下辈子再见吧——慕权熙;权熙,不要!不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王俊凯;王源,来世我们还做情侣——韩夏羽;羽儿,你为什么要寻死,我陪你?——王源;千玺对不起来世再见——冷心沫;沫沫,不要好不好!——易烊千玺
  • 傲娇老公不许动:嘘,慢慢来

    傲娇老公不许动:嘘,慢慢来

    他,出生于豪门,是国家龙头企业的继承人。而她,只是普通人。四年前,她意外出国,他苦苦寻找。四年后,她回国,而他已经有了未婚妻。纳尼?!她是怎么进他公司的??某女每天人心惶惶,想着用什么招数来面对他。他追,她就躲。他疼她入骨。某天,某男把某女抵在墙角,邪魅地一笑说:“老婆,我只追你九十九天,第一百天我要把你娶回家。”第一百天之后的天数,某男把某女压在床上,某女终于发飙:“莫宇宸,我旷了很多工作了!”某男笑:“行啊,那我们加班,补补。”某女欲哭无泪。
  • A Plea for Old Cap Collier

    A Plea for Old Cap Collier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法神在此

    法神在此

    无意之中,陆源获得了一个游戏系统。他发现周围人身上多出了新的职业,法师、战士、弓箭手、剑士。从此大学生涯不再仅仅是上课、兼职、通宵电竞。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件大事——公会战、赏金任务和转职考试。练级比读书更受职场欢迎!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向他展开。
  • 不等明媚等繁星

    不等明媚等繁星

    她靠在他的怀里仰头望着天空,微微散开的瞳孔荒凉一片,没了往昔的光亮。“怕麽?”陆知南低头贴着她的鼻尖,似吻非吻,声音暗哑低沉却异常的冷静。“不怕”她摇摇头,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再没说话了。“下雪了,阿书。”怀里的人挣了挣,软软的嗯了一声。陆知南低头吻了吻女孩冰凉的唇瓣,伸手捡过地板上沾着血的水果刀………刀尖划过颈动脉,那一刹间,陆知南忽的笑了,痴痴的笑了原来……会痛啊………意志渐渐涣散,在那最后的一秒钟,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他看见阿书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朝他走过来,身后是明媚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