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能轻易用内力逼开他的剑的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这女子小小年纪却狂妄如斯,看来他刚才是轻敌了。
白姑娘最后那句挑衅的话明显伤了人家男人的自尊,被推开的剑转眼就招式凌厉的招呼了过来,白依纤轻巧的闪身躲开。
夜行前不久接了个任务离开明羽去了别国,白姑娘就好久没打过架了,她也是想试试男子的剑使得比夜行怎么样,刚才才故意欠扁的挑衅的。
白依纤虽然不会用剑,可是夜行是高手中的高手啊,白姑娘长期和他切磋,夜行还特地教了她很多对敌的手段,所以虽然对方武功高她许多,可是也只能两相僵持着。
白依纤没武器,只能仗着身形四处躲闪以看清男子的套路,开始时男子还一招一式的来,后来好像是发现了白依纤的意图,招式变得狠绝了起来,招招致命,毫无留情。
白依纤渐渐开始处于下风了,两人打斗中周围的那些树丛被砍得七零八落的,白姑娘闪躲的空间越来越小,正在她思索要不要喊停的时候,男子出其不意的一剑刺过来,直接对准白依纤心脏的位置。
“住手!”尖利的女声从天而降,转瞬间,一抹蓝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白依纤身前,白皙的手掌握住了锋利的剑尖。
“若琳……”男子吃惊,看着嫣红的液体从她手中流出,染红了他的剑,心疼得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你松手,我保证不动她。”知道她的性子,他后悔没等快一点收回手。
花若琳若无其事的松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拉着白依纤就走,完全无视还在滴血的手和僵立在一旁的男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若琳,对不起,害你受伤了……”白依纤有些内疚,毕竟她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花若琳却用眼神制止了她的话。
白依纤看着她云淡风轻的冷漠样子,却能感受到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冰凉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可是花若琳用眼神阻止她开口,她只能顺从的跟着她走。
“若琳,让我看看你的手行吗?”身后传来男子微弱的略带恳求的声音,花若琳脚步一顿,却只是淡漠的道:“不用看了,你走吧!这算是我还你的,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再给我一剑。”
白依纤看着她抿紧的嘴唇,只觉得不可思议。
深受独孤璃宠爱的花若琳居然和这个男人关系匪浅?独孤璃知道吗?
男人没有再说话,白依纤回头,只看到他眼中隐忍的痛苦和心疼,炙热的视线紧紧的锁着花若琳单薄的背影,刚毅的脸上一片木然。
看着出来这两人应该是有感情的,可是为什么是现在的情况?白依纤无语望天,一片混乱。
花若琳紧紧的握着白依纤的手,清冷的嗓音继续道:“这里是璃王府的后院,如果你已经不追究我曾经给你的那一剑了,还请公子早点离开的好。”说完不再停顿,拉着白依纤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依纤随着花若琳走,回头看到那男人表情落寞的离开了。
回到花若琳的房间,白依纤抱歉于刚才算是自己害她受伤的,亲自帮她包扎了手上的伤,花若琳却看着裹着层层的纱布的手沉默不语,表情淡漠冷情得有些忧郁。
白依纤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不寻常,可是没那么多好奇心,又因为花舞的事情她没时间好奇八卦。
本来她来只是为了看看独孤璃在不在她这儿,看来现在只能去找绯漪问问了。
正准备起身告辞,花若琳却出声了:“依纤,你有爱过一个人吗?爱与恨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听着他冷淡依旧的声音,白依纤转身却看到她眼中掩不住的迷茫和失落。
也许花若琳也是爱着那个男人的,白依纤想。
“我不知道爱与恨的界限到底有没有,因为我没爱过。但我知道有爱才有恨,如果你不爱了,连恨都不会再有。”白依纤冷静的看着花若琳的眼睛,“你嫁给独孤璃是自愿的么?”
虽然白依纤没有爱过,却也明白一个人纠结于爱与不爱的两个男人间并不好受,她拿花若琳当朋友,所以想帮她。
花若琳闻言愣住了,想了想才笑道:“依纤,我嫁给小璃是自愿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璃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小感情就好,但是我们之间是知己朋友甚至亲人却没有爱情,他在我最难过的时候给我一个家就这样而已。所以,你不要误会了。”
白依纤如遭雷击,这也太雷人了吧?这是什么情况?又走友情路线去了?
“他帮了你所以你自愿帮他演戏,承担这个府里所有女人的嫉妒和愤怒?”白依纤翻个白眼,独孤璃他丫的还真是好命,举手之劳救个女人,就有这么大回报!
“小璃他走到今天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性子也变得深沉了些,可是小璃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一路走来他背负的除了仇恨还有恩情,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这一生除了要报仇,还有很多恩情要还,所以很多事他身不由己。”花若琳拉着白依纤的手,以一副长辈的样子细细叮嘱,“既然你们成亲了,你就该多担待些。你性子倔,眼里容不得沙子,可是他是王爷,甚至以后还会是那万人之上,后宫佳丽那是免不了的,贤惠容人才能母仪天下。!”
白依纤无语望天,这都说到哪儿去了?还母仪天下?切,她白依纤才不屑于去和别人抢一个男人呢!
“若琳,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独孤璃在不在你这儿呢!”白依纤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打断了花若琳的语重心长。
花若琳却愣了一下,今早上独孤璃确实来过,可是伊水居那边出事了,他现在肯定在那边呢!
白依纤为花舞的事情心急,也没注意到花若琳的欲言又止,“他不在我就走了,你注意手上的伤不要碰水,记得让那个侍女帮忙换药,我忙完再来看你。”
“那好,我的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有时间我跟你说我和墨言的事。”花若琳看她急也没留她。
白依纤回了吟霜宫,两三天的时间扶桑和玉盏就把所有能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诉她了,那天花舞没有回过吟霜宫,吟霜宫的手下在她回家必经的路上仔细查过却发现了她留下的痕迹。
有些像是暗号的东西,她们其实没注意,还好玉盏看到了,那些符号和那天在七仙阁白依纤收到的那块帕子上的符号有些相似,所以她特地留意了。
白依纤随她们来到那处发现奇怪符号的地方,是一处院子的围墙。
可是上面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她们所说的奇怪符号。
“怎么回事?”白依纤看着一脸茫然的扶桑,问道。
扶桑摊手摇头:“不知道,那天明明看到过的,用不知道是什么笔写的,反正不是墨汁倒是和小姐作画的笔有些相似。我还个玉盏讨论过是什么东西呢,后来我有事先走了,玉盏后来才回去的,有问题你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