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景春瞅准机会,撩开了他的袖子,清晰的齿印,有点不好意思,“哈哈,力气大了点,不过应该不疼了吧。”
“不疼?”尚链宇抬眸,“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还嫌我这个窟窿不够大?我现在是病人,而且是怀孕的病人。”野景春嘟起嘴,提到孩子,忽然想起……
“风静云死了,那明天的婚礼怎么办?”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尚链宇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很不好看,蓝眸中带了一抹狠戾,“该死,那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家都死了,你就别再说了。”野景春的心里又开始乱了,现在该怎么办。
“你要这个孩子吗?”尚链宇握紧了她的手。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问,野景春皱了眉,也或者……
“那你需要这个孩子吗?”她自然是要这个孩子的,没有这个孩子,她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尚链宇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可能在想这个孩子可能不是你的,但是他却是我的孩子,而且,没有这个孩子,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你明白吗?”
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太大了,她不想要失去,如果可以保住,她绝对不要放弃。
尚链宇转身,“如果要看着你跟别的男人,那么我情愿不要这个孩子。”
心里诧异,也有着心痛,野景春冷哼,“你们男人都是自私的东西,既然你帮不了我,那么我就自己帮自己。”
野景春起身,脚下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尚链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走开,我自己想办法。”起码雷凯安不会伤害她。
手臂一把被抓住,“你真的要去,你就不能为我想一想,你也不能对我这么过分。”
“过分?”野景春睁大了眸子,鼻孔扩张,火气一股脑儿往外冒,“这样就过分了,你府里那些三妻四妾的,难道对我公平了?”
尚链宇张嘴,却被野景春截住了话头,“我知道,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难道女人天生就该被欺负,跟别人共享一夫,到底凭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三夫四侍?”尚链宇算是听出来了,野景春的想法让他有一瞬间的惊愕,以为她只是性子变了,没想到竟然连想法都变了。
野景春转头,没看他,“我可没说。”
“你变了。”尚链宇几乎把握不住野景春,她已经脱离了他的轨道了。
野景春板起脸,“我变了,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想法活着,所以你觉得我变了,大家都在变,我为什么就不能变。”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够拥有三夫四侍,因为你出众的容貌,还是你尊贵的身份,亦或者是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过可惜,这些,你一个都没有。”
野景春怒了,尚链宇的话一下子让她隐藏在潜意识里的骄傲全部激发,靠,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鄙视,“好,你说的,那你看着好了,我是怎么拥有三夫四侍的,你可不要后悔。”
尚链宇握紧了拳头,她竟然真的敢说这样的话,“好,那我拭目以待。”
野景春狠狠甩开了尚链宇的手,“那,下次再见了,后会有期。”
一步一步往前走,那颗激动起伏的心在说了再见之后渐渐平静下来,她很想要回头看看尚链宇,是不是也在看着他。
这样的话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她不可以哭,不可以在他的视线里掉眼泪,她有自己的尊严,她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尚链宇看着野景春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视线的身影,那么萧瑟,她总是给人这样的背影,让人分外心疼的背影。
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懂她,野景春,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甚至已经抛弃了风洛初这个身份,做野景春了。
雷国皇宫。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雷凯安站在宫门口,似乎在等着她未来的皇后回宫。
野景春诧异,这么晚了,或者说是凌晨,雷凯安就这么站在宫门口,站了那么久那么久。
“我回来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让她下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
雷凯安微微错愕,瞬间展开一个笑颜,就如冬日的阳光带了明媚的颜色,张开双臂,一下子将野景春抱在了怀里,“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了吗,真好,你回来了。”
这样温暖的怀抱,有着暖人的芬芳,就像许久不见的情侣,说不出的喜悦,“这次,不会再走了吧。”
野景春伸出双手,现在的她想要一个依靠的肩膀,现在的她很容易被任何一个人感动,而雷凯安则是这个人。
“我觉得,我以前似乎真的跟你在一起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忘记了。
“演得还真像,哼。”
雷凯安一把抓住了野景春的手,咻的变了脸色,“没想到你还敢回来,说,你们把野景春藏到哪里去了,你以为一模一样的脸,我就让你们耍的团团转吗?”
抓住野景春的双手休的收紧,扯动了野景春胳膊上的伤口,疼痛难忍。
野景春倒抽一口凉气,心下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静云,不要以为你们是双胞胎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要是你还想要这条命,趁早把野景春给我送来。”雷凯安厉色,眼里有着警告。
原来是她把她认错了,把她当成了风静云,“我就是野景春。”
“还想要骗我,恩?”雷凯安眯起双眼,带着震慑,“休想再骗我,我知道,你了解野景春,你们既然是双胞胎姐妹,必然无话不说,说,你到底把野景春带到哪里去了,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松手。”野景春被他死死抓住了手臂,疼得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请你松手。”
似乎没有意思到野景春的疼痛,雷凯安没有松手反而越抓越紧,“松手,你想跑?别作梦了,既然敢回来,就要承担后果。”
悲剧。
野景春猛抽嘴角,“我真的是野景春,你给我松手,给我松手。”语气之中因为疼痛而变得急躁,说话声不由大了些。
“说,你到底把野景春带到哪儿去了?”雷凯安这次松开了她的胳膊,转而抓住了她的肩膀,死命摇晃。
“我真的是野景春。”野景春退避三舍,以免他再次攻击她的手臂,“妈的,老娘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人认为是别人,喂,你眼睛张大点,我就是野景春好不好。”
雷凯安面色严峻,“你以为你学她的语气,学她说话的模样,我就会认为你是野景春?要以这样的方式得到雷珠,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靠!”野景春真想要骂人,“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野景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野景春?”雷凯安指着野景春,“如果你是野景春,那么拿出证据来。”
拿出证据证明自己?
坑爹的,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
“我——”
雷凯安打住她,“你别跟我说你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你们姐妹那么熟悉,这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不能作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