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红光一闪,那血神就顺着恶少那破手指发出的血光扑了过来,此时老道大声报警,恶少的破手是收不回来了,慌忙中扯虎皮做大旗,把个瘪三招魂幡挡在胸前。
那血影不见有甚动做,一头就撞进这招魂幡中。顿时这招魂幡上血云翻滚,幡也脱离了恶少手中,浮在空中。此时恶少心中莫名惊骇,自从血神入了幡中,恶少不仅失去了对幡的控制,且自己的精神烙印也好像被什么力量隔开了,如石沉大海,再也感应不到了,更有一件让恶少心胆俱丧的事是自己精心布置的灵阵竞被那幡牵引着气机,也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唉,这幡怎么了,刚把它血练了就出这样的事,难道都是这幡惹的祸。心中不断嘀咕,但也是十分无奈,只能由着幡和血神自个闹去,忙脱离两大灵阵,远离招魂幡。此时两阵已不受他控制了,如果那阵被幡所制,反过来对付自己,可是如何是好。忙向天机老道走去,那四灵阵如影随形地跟在身边,恶少不由得多少有点欣慰地心道:“******,还是自练的东西好用呀!”恶少无奈地叹息,忙收了四灵器,以防再有意外。他知道凭自己和这四阵的力量在那血神面前是不可能有还手之力,既然这样,还不如收了灵器。
天机怪道此时模样已不再怪了,一身青衫,身上也不见了一半冲天青光和一半冲天血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微微有点苍老的洁净的脸上略略一丝疲惫,但上面写满了惊诧,两眼如电,警惕地盯着那招魂幡,以防突变。等恶少过来时,他忙手一挥,就把恶少招在身旁,轻声问道:“你没事吧?”恶少无声地点点头,也把眼神放在那招魂幡上。
自从那血神朴入招魂幡时,这洞内场面大变。先是那招魂幡擎天而立,如擎天柱般,接着那幡上气势猛增,招魂幡有如吃了涨大剂,一个劲地猛窜,眨眼功夫就有几十丈高,顿时把山也捅破了,山洞内立刻乱石纷飞,还在恶少手忙脚乱之时,天机老道早挥手置下了一青色气罩,把两人罩在其中。那聚灵大阵在幡的牵引下,比恶少控制时威力要强上百倍,方圆不知几百里,黑色灵气像洪水般涌来,在这黑色海洋中竟有无数厉鬼怨魂,隐隐中群鬼齐恸,有如鬼界未日。很快,无数神光扫在这黑色烟雾中,无不如石沉大海。你道为何,原来那周天众大神都发觉此地发生了巨变,恐有大凶之物要出世了,俱投来神识控查。可那血神法力通天,再加上恶少摆的九幽灭魂阵被幡引动气机,那远来的神识岂能是他的对手,此时估记就是洪君老道神识亲自来跑这么远撞上血神也得不了便宜。周天众神无不闭宫推算,算来算去,却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那巨幡威风八面,虽浑身无口,却全身如都是口,周围黑色灵气云山雾海般向幡涌去,就连白骨也根根跃起,向幡涌去。这幡是来者不拒,至尊宝通吃,隐隐中雷霆乍动,方圆百里俱被黑云笼盖,不见星月。
那雷豹和碧云那见过如此骇人之势,无不被这气势吓得心胆俱丧,两股颤颤,那有再战之力,茫然无助地呆立在当地,分辨不出东西南北。
恶少也不由牙齿打颤,浑身出冷汗,怪老道觉出恶少异样,忙挥出一道安神青光,罩在恶少头上,恶少立刻镇定了好多,神情多少有点放松。怪老道面色沉重,低声道:“莫惊慌,有老道在,俺们虽战他不过,但有逃去的机会,都怪我不留心,叫这血神逃出体内,也怪了,这血神一直想占据我躯体,今天为什么出来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呀!”
随着那巨幡气势猛增,幡上慢慢出现两道身影,身影被血光罩着。这两道身影比恶少打精神烙印时不知凝实了多少倍。那神龙已有十来丈,人身影也丈吧了,都全身通黑,散发着无上威仪。待这血光罩着的两个身影现身后,一团血光也在一旁而现,就在此时,天空巨变又生。
九天之上飘来阵阵乌云,云中雷声阵阵,电光闪动,向着神幡朴来。天机老道多少有点惊奇:“咦,怎么出现了天劫,也太小看了血神,不是给他骚痒吗?”
在恶少眼里这天劫也太过霸道了,但见数亩乌云裹着无数闪电雷声向这幡袭来,在乌云袭来时,空中传出那血神的声音:“格老子,老子应渡神了,怎来的是天劫呀!也太小看本血神了,他奶奶的乖乖,太小看老子了。”话声刚落,把招魂招一招,那天劫的乌云皆被幡吞去,只剩下电光闪闪的数道碗粗的雷电,那团血神本体血光立刻化成一团血云,就把雷电包裹在其中。顿时那血光闪亮,其中闷响连连,眨眼工夫,天劫就销声匿迹。
恶少看得目瞪口呆,被修道者视为命运判决者的天劫神雷竟这样被血神轻易而举地破去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伤心无奈呀!啥时俺也能如此牛B,多好。这小子红眼病又烦了,想得涎水直流。
还在恶少呆若木鸡时,天空又有异变。天机老道叹道:“看来今天不知能来几道天劫,有看头呀!”恶少听了瞪大了眼,如牛眼般,心神惊得摇曳个不止。
正如天机老道所说,这天劫连连,一道比一道猛,叫恶少心惊肉颤。可那血神却挥手间叫这天劫灰飞烟灭,仿佛从没发生过般。直从一九天劫到四九天劫,雷电由碗大一直到磨盘大小,不管这天劫如何变化,血神只是以一招应万变,大小通吃。
天机老道担心道:“这人间也只能降下这四九天劫了,可都化为那血神自身修为,真叫人担心,俺们也只能作壁上观了。那血神对天狂吼道:“妈的,我的乖乖,有什么花招尽管都出来吧,老子接着!“
就在此时,那天空异像顿生,在虚空中瑞气千条,祥云万朵,瑞祥之气越来越浓,接着虚空中打开一门,从门中飞出一道七彩霞光虹桥,一阵缥缥渺渺的天籁之音,使人心神顿宁,无比的享受。
天机老道看了不由紧皱眉头道:“这天庭怎么搞的,竟把这当成仙人渡劫成功的场境,派人来接飞升的人,真是好笑,要是把这血神接过去,不知要出多大个乱子。他准要攻天庭个措手不及,天庭就算不玩完也要塌个半边天,唉,只好听天由命了。”
只见这七彩虹桥刚落成,就从那空间之门飘出两位似花如玉的仙子,一人手揣拂尘,一人手捧如意,待立在桥两边,接着又飘出一位身著素衣,脚踏彩云,头顶一花冠,面若桃花,自带微笑,娇目含春,秋波闪动,身上素衣无风自飘,绰绰约约,如风摆杨柳,妙姿如花。一手持着花扇,一手掂着花篮,那花扇非同凡品,上面生机昂然,且花香飘逸四散,扇面上图案精妙,不知上面有多少种花的图案。
血神和老道看了都不由发出“咦”声,那血神见出来那三位还在走官样文章,扭捏作态,摆弄架子,不由得一阵泠笑,趁机朴上去。只见一团血光一闪,就把出来的三位仙女围在血光中。来的这三位谱还没摆好,糊糊涂涂中就失去了人身自由。天机老道见此情形也是无奈,忙挥出一道青光,直奔那空间门,那空间门中传出数声怒喝,但都被这青光淹没,瞬间这空间之门被老道无上法力给堵住了。这老道一方面怕天庭再派出一群废物,不仅于事无补,却无故又多了些怨魂,又便宜了那血神;另一方面怕血神闯过去,那天庭可要遭殃了。本来都被这十脉灵阵困着,加上天机道牵制,这血神也不容易脱身。血神尽管吸收别人的灵力如喝凉水般,但吸收一般灵力却远远不如天机老道,在此等宝地和困神阵中,对血神不利。天机老道借灵脉和困神阵困了血神不知多少年,今天那天庭在此开了空间门,不是助血神脱困吗?老道那能容忍此等事,不救那几位,都要先堵上这空间门。
此时恶少两眼发直,涎水从两个嘴角竟相流出,口中喃喃道:“可惜,可惜,可惜,如花似玉的仙子,竟被这血神毁了,真是老牛嚼牡丹,不是姿源浪费了吗?还不如给我,待她们待奉自己几年再还给血神去杀多好。老天怎么这样绝情,老天当真该杀呀!怎没一点怜香惜玉之心,我可是心疼呀!龌龊地想着,不由得又是叹息,又是哀伤,竟然有泪珠滚落,也真是个花痴,要不是血神淫威,说不定这家伙要上前向血神租借三女。
老道诧异道:“小家伙,你受伤了吗?到底咋了,怎么这付神情,记得你一直在这罩中呀,怎能受到伤害呀!这老道怎么也不会想明白恶少是得了花痴症。
在这十峰外不远处的土坡上,那雷豹和碧云都被这山中巨大的气势早震得昏了过去,这样也好,省得她们又是一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