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此时也收了功,现出真形,但还是自然地抱着艳寡妇,认真装出一种宠辱不惊的样子。眼光中丝毫没有恐,也是肆无忌惮打量着两个老怪物。可是内心略略地有着不安,自已就是连这两鬼宗主就对付不了,更不要说进了人家的老窝,也只能即来之则安之。
就恶少全身没有气息,见什么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任再高修为的人认真打量起他来都要心有疑惑,更不要说这两个怪物,听说是圣使请来的帮手,心中更是要把恶少打量个明白,把恶少当成假想敌人。任两大鬼宗主怎么看,也是茫然,不仅看不明白这来人何等修为,更叫心惊地是竟体察不到这人的一点气息,更不说去猜出来人出处了。
两大宗主刀子般的眼光在恶少身上扫了一番,都各自心惊,表情沉重地相互看了一眼,也都不言语。摸不清来人修为,一时两鬼王也不敢说遇其为敌。那蓝瞳鬼宗主看了恶少后哈哈一笑道:“即是圣使的的客人,那也是我们流岚鬼宗的的客人了,有幸能遇到高人相助,也是我流岚鬼宗的荣幸,幸会幸会,不知前辈何方宝山,师出哪个圣门,前辈若是有雅兴,不访相告,让晚辈也长个见识。”
独角鬼宗主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以示意。
恶少这鸟人丝豪不以为意,人家鬼王也只是看不出他修为,不好称乎,就自谦了,这家伙反顺腿搓绳,顺杆子爬,心中暗爽,见人家都声称自已前辈,也不知自谦,摸了下巴,发现自已还没长胡须,含笑道:“本少帅大荒山中,刚新建一门派,我乃第一门主。两位就不用客气了,称本人为少帅就是了。”
恶少显是能和那蓝瞳鬼宗主说得来,一人一鬼相互委蛇,一肚子鬼话,相互蒙起来,一时忘了其他人的存在。这蓝瞳鬼宗显是比独角鬼宗主善长外交。两鬼显然也是不和,听那守门户的鬼卒所就知道。这蓝瞳这样和恶少套交情,也是为了一旦动起手来,这恶少也不至于与自已为敌,说不定还能帮自已收拾这独角宗主。这一片鬼域岂能容下两大宗主,只是形势逼鬼,不得不暂时相安。
独角鬼王虽说不善外交,但也做了鬼宗主,显也不是个傻鸟,看两人相互拍起马屁,一幅相见恨晚的样子,心中很是不舒服,冷冷地道:“你们也先不聊了,我们也该干正事了。”
那蓝瞳鬼宗主装做苦笑道:“少帅前辈,你初临本宗,本想多向你老人家请教一些问题,可这死独角像个苍蝇般叫我们心烦。只是他和我一样,也是流岚鬼宗的一小宗主,和我平级,要不这样,我早就拍死他,不让他来烦你老人家。好叫俺们尽兴而谈,也只有这次事后,你老人家到我小殿上,我们促膝长谈。”说着这蓝瞳鬼宗主得意地红袍独角宗主白了一眼。
独角宗主气的就争两眼冒火,鬼牙咬得吱吱做响,可是也知奈何不了这蓝瞳,此时动起手来,要是得罪了眼前这个莫名人物,于自已又是大不利,也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冷哼了一声。独角显是脾气不好,可是在这蓝瞳面前,显是没脾气,也只有气的份。
恶少哈哈一笑道:“也罢了,我也是一时兴起,来观光一下贵宗,别无它意,贵宗有什么事,只管忙,不要以我为意。”
不用恶少说,蓝瞳也要忙自已的正事,只是想打压一下独角而已。
蓝瞳宗主转过笑脸对着倪明文道:“圣使呀,你也该行诺言了吧,整整十年了,我们也等的好辛苦呀,就为了这一晚,要是错过今晚,不知又要待到何时”。
那倪明文也不答话,显是对这两鬼宗主极其不满,呆呆地向恶少怀中的艳寡妇看了一眼,显得无限哀伤,后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头,向那中央白骨圣坛登去。
两鬼宗主显得有点茫然,圣使上圣坛前,那一眼倒底有何意思,可是说不尽的哀伤呀,两鬼多少也能感到。但随之也被喜悦冲晕了头。不知盼了多少年,才弄到一个至阳的七月七日生的处男鬼魂来,为了让他打开这宝贝,不知做了多少工作,给他许了多少诺言,就只是为了这一天。已等的两宗主的心都要碎了。
还让这不识抬举的小鬼当了圣坛使者,这小鬼最后发了誓,要是在十年内得到他老婆,就开了此宝,本想着派鬼去抓来就是了,可是这圣使小鬼说什么也不行,非要自已去办。最后花了两大宗主无数心血,才让小鬼保持了生前的样子,还给了他隐身符,叫他自已去解决,可是一年又一年,他什么也没干成,都要急坏了两鬼王。所以那独角鬼宗主越来越忍耐不住,要不是开这宝贝离不这个鬼魂的引子,早就把这个鬼魂化了。
两鬼宗主早是等不及了,也顾不得来个外人,四眼全神地注视着台上。你道这两个鬼宗主为何不怕恶少这个外人,因为他们俩知道这宝贝是鬼宗的,也只有鬼魂体才能有,而恶少是生人,就不能抢走这宝贝。这一时大意,反出了大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那倪明文上了圣坛,两手捧起一物来。
恶少不由得两眼瞪的老大,盯着看个不停。只见那倪明文手中拿着一把略显沧桑,但上面有着莫名珠宝无数,透过历史的厚重,散发着无比庄重威严的王者之气的旧伞来。
倪明文把它捧在手中,四周的空气一时凝重起来,有一种让人不敢与与之相争的霸者之气,不知为何宝,竟是这样霸道。恶少不由得两眼都发红了,******,要不是这周围一群鬼物,真要上去抢来。
两个鬼宗主也是万分观注,四目不移地盯着那莫名古朴的伞来,竟是身躯也开始发颤,显是期待的太久了,眼看着这宝物就要开启了,就要得手了,有了这宝物,再也不怕太阳了,可以随便换个地方,不再怕地狱的使者们来搜捕,再也不用担心受怕,可以过上放心日子,这是多少年的梦想,今朝就要实了现了。
不知等了多少年来才等到这个能打开这宝伞的至阳的在鬼日七月七生的处男之魂,又等了十来年,才等到这样个天狗遮日的至邪日子,终于等来了,能不让这两鬼物激动吗?
恶少哪知这些,也显得有点激动,他可是看到美女和宝物就迷了的家伙,时不时打量了两鬼宗主的鸟样,那贪婪的样子丝毫也不比自己差,心中暗自盘算着怎样才能得到这东西,看情形,这伞绝对不比自已的yu望车差,要是弄到手,不知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到手了,说不定又是美女呀,就是没有美女,把这宝伞配到自已的欲望车上,也是香车宝伞,多好,真是绝配呀!
圣坛上的倪明文捧着这宝伞,沉思了半天,像是想什么,想了半天,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突地抬起头对着两鬼宗主道:“你们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得到我老婆吗,要不我就不打开这伞是吗?”
恶少听了暗暗心惊,难道这倪明文要借开伞来威胁两鬼宗主来收拾自已吗?
两宗主正在期待着,猛听了圣使的话,不由呆了一会,那蓝瞳接口道:“是呀,圣使,是这样说了,你不是去做了吗?”
倪明文泠泠道:“我知道你们长期来让我做这个圣坛使者,就是为了让我开这伞,我也答应了。可是在开伞时,我有个要求,那就是杀了那个抱着女人的家伙,就是他,就是他抢去了我老婆,他怀中的那女人就是我老婆那个贱人,此仇不共载天,不杀他我难以瞑目,生为男人,岂能让老婆在他人的怀抱,不除了他,我就不开了。你们两个哪个先除去了这个家伙,我就把伞给谁。”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倪明文冷冷盯着恶少,想要用目光吞噬了恶少。
两鬼宗主惊呆了,这人不是他请来的打手吗,怎么会样,两鬼相看了一眼,才明白圣使登圣坛时那莫明眼神的含义了,也顾不得什么,都两眼发出凶光,向恶少照来。蓝瞳早忘了和恶少套的交情了,立想自已先杀死这莫名来客。本是两位宗主要待开了伞来,两个决斗,谁胜了谁得了这伞来,不成想那圣使出了个这样的主意来,两鬼宗主虽有不甘,但为了宝,多年的等待,也只好照做了。
两兽也呆了,这倪明文也太不是个东西,自已这一伙可是为他来取骨头的。主人一向少做好事,今做了一次,竟是人家不承情,还要对他下毒手,看来老天叫主人只能做坏人了。两坐骑虽说也是心惊胆战,但再也不能像上次逃了,这次逃也没地方逃了,要是有地方逃,还真说不准这两坐骑又会逃之夭夭。两坐骑看了看四周,俱是鬼影,不由得都是叹了一口气,即然逃生无望,就拼了,要死也要死得有点形像,落个护主而死,也是光荣的。两坐骑也不言语,抢前一步,站在恶少前面,护着恶少。
恶少也是慌了心神,早就防着这个倪明文,万没想到这家伙到沉得住气,开场没揭发自已,倒这时来个猛不防,自已可是放松了警惕,把心全放到宝上了。唉,生就是白眼狼,啥时都要小心,下一次再也不能依着女人了,充什么大肚子汉来,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进了人家鬼窝,能有什么好下场,就是不死,至少也得脱层皮。不过多少也有点安慰,看着两个坐骑如此忠心,不像上次那样自顾逃去,心中暖暖地,以后也要好好待两坐骑。要是他知道两坐骑只是无奈之下,没地方逃了,明知是死,才选择了这样,不知要做何感想。
艳寡妇在恶少怀中虽说对这里充满了害怕,但听到这个自已前情郎的话,气不连声,用手指了指那倪明文,说不出话来,在恶少怀中嘤嘤痛苦,喃喃地对恶少直说对不起。
恶少用手摸了摸艳寡妇那苍白的俏脸安慰她道:“放心,我不怪你,这也就是命吧,如果我们死到这,也是同命鸳鸯吧!”
艳寡妇一时不知是幸福还是激动,浑身发颤,把恶少抱得更紧了,这下可是死心踏地地爱上了恶少,有男人哪此,又有何求,对一个女人来说,特别像艳寡妇这样饱经茹苦的女人,这样可是太足了,艳寡妇本来只是想能有个自己夹不死的男人就足了,哪曾想到会有个神通广大,还这样爱自已的男人,这一辈子是跟定了恶少。
那倪明文在台上冷冷地看着艳寡妇和恶少,丝毫不言语。
两鬼王虽说都想早点除去眼前人物好叫圣使打开宝伞,可是没一个敢抢先动手,因为眼前之人叫他们看不透,要是就这样莽然上去,说不准没除去这家伙,反吃了大亏,一时送了老命,可是不值呀!
两宗主谁也不敢先上。
那蓝瞳先对着恶少打了个哈哈道:“少帅前辈,可是对不住了,不好意思呀!”
恶少还当是他要先攻上来,心中可是有点慌。
那曾想这老滑头说了这,然后把手向后面一招,从他身后涌出无数鬼兵来,争相着向恶少涌来。
那独角鬼宗主见了也是比葫芦画瓢,在身后挥了挥手,也是一帮猛鬼涌来。
两队猛鬼竟相而来,如两个主人一样斗气,都想在主人面前露一手,显是要看谁先得头功。
两兽有点心凉,这来的鬼要是单挑,又有何惧,只是这样成群结队,见也不曾见,怎么办,要是来这么多人,也知道怎么做了,可这是鬼呀,自个又不会灭魂,就是把鬼身形打散,他们还会聚集呀!看着那些没头的没头,没了下半身,还在爬着要过来,这些鬼卒们个个嗷嗷鬼叫,没开打,就叫得叫人心慌,就是一个鬼上来咬自已一口,看这阵势,也能把自已几个分了尸。
两坐骑虽是心惊,但也无奈,只有硬着头皮,不管这些鬼能不能打死了,只管拼命打了,本也就是进了鬼窝,又能怎样,就算是来喂鬼了,但也不能呆立着等鬼来白吃呀,就是被吃了也要打下鬼的两颗镣牙来。两坐骑畜势而待,但待着鬼军前来。
恶少也是心惊,虽说老是吸鬼魂化为灵气,可这样像涌流般奔来这么多鬼要和自己拼命的倒从没见过。就是一支军队这样过来,也要吓自已一大跳,更不要说是这样的两支鬼中精兵。
也是吸了一肚子凉气,把个艳寡妇捂在自已的怀里,不让她看到这场面,打仗是男人的事,当个男人就要保护好自已的女人,才是好男人。
恶少虽是心惊无奈,但表面还是不在乎的样子,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显得极其不屑。
两鬼宗主显是不知这莫名自称少帅的高人冷哼什么,但各自心惊,不知这上门的家伙有什么惊天的手段,一时小心起来,以防恶少突袭,来个什么斩首计划,可是大大不妙。
两大宗主各向后退了几步,一方面给鬼军腾开场子好战斗,另一方面也好离这莫名高人远点,以防他来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