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花蕾开的极其的艳丽,都想要争相斗艳,吐露芬芳。
吉美人走到此处笑道:“两位美人在此赏花呢!这花开的可真漂亮啊、”
杜美人道:“是漂亮啊。”然后有深意的看着吉美人一眼笑道:“还真是美啊!”
顾美人道:“美么?可是为什么连赏花人都不欣赏呢?就算美又怎么样啊!且不说只能孤芳自赏,就算有人想要欣赏不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么?”
杜美人转头朝着顾美人笑了笑,又朝着吉美人道:“顾美人这么说怕是有人会吃味的,毕竟······。”杜美人没有说下去。只是掩嘴而笑。
“啪啪”的两声,顾美人与杜美人一同侧过脸去,只是脸上火辣辣的才觉得自己是被打了。
紫竹道:“两位美人不要在此放肆了。紫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婢,死了不过是一具弃尸,要是两位美人芳华早逝可真是可惜了,两位美人还是好好想想吧。”
杜美人道:“你个该死的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
顾美人气的脸色发白道:“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吉美人笑如春风一般道:“两位美人这么不识大体的。纵然我的贱婢冒犯了你们二位姐姐,大可以禀告到王后那去且给你们二位做主,犯不着在此大声吼叫这般不知规矩的,这么有失身份。”
顾美人一拂袖生气的走了。杜美人看着吉美人道:“走着瞧。”然后也走开了。
带二人走远了,吉璎珞看着身旁的紫竹道:“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固然冒犯她们二人,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紫竹道:“紫竹说过,怒小主之怒,二位美人这么欺负美人,紫竹看不过去。”
“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危险的。”吉美人冷言道。
“为了美人死不足惜。”紫竹义正严肃的说道。
躺椅上面的夕颜调和着一份脂粉,金簪在一个精美的脂粉盒里面挑来挑去的。崧果道:“在御花园内顾美人联合杜美人与吉美人起了争执。”
夕颜笑了笑道:“不用说,吉美人占上风了。”
崧果道:“公主怎么知道的。”
夕颜把手中的脂粉递给了崧果道:“想方设法把这盒脂粉放在吉美人的房间内。”
崧果看了一眼脂粉道:“是,公主。”
这两日天气似乎是经常喜欢下雨,站在梨花阁内能看到远处池塘里面的朵朵开放的白莲,虽说这段时间白莲不似生长,但是柳毅尘却叫人在偏远的地方种植了一些白莲,时常的移居至此供夕颜欣赏。
崧果道:“公主,杜美人和顾美人觐见。”
“传。”夕颜悠悠的道。
片刻之后杜美人与顾美人同时出现在夕颜的面前,夕颜轻轻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道:“不知二位美人今天来有何重要事情么?”
顾美人道:“不知前些日子王后听说过紫竹那贱婢公然欺负我们二位么?”
“哦?有此事。”夕颜莫不在意的说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那依二位美人的意见,此事该如何打算。”
“紫竹不知好歹,应该重罚。”顾美人道。
“紫竹只是一介女婢,为何会与二位美人起争执?”夕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是因为······”顾美人词穷不知如何说才好。
杜美人连忙说道:“前两日我们二人在御花园内走动,遇到了吉美人,且就说了两句话,紫竹就不知分寸的与我们二位起了争执。”
“是这样么?”夕颜悠悠抬起了眼帘,看着二位美人,
“当然是这样。”二位美人及时说道。
“可是据本宫所知并不是这样的,你们二人言其吉美人的短处,重伤了她,紫竹是护主心切才动手了打了你们二位,这件事固然是你们的不对,本宫顾念在你们二位已经受了惩罚,这件事情便可以这么顺利的过去,谁知你们二人居然不知分寸,这么放肆。”夕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杜美人与顾美人连忙跪地,道:“王后,我们错了。”
“众位妹妹都是侍候王的,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相信相爱的,还要这么斗的你死我活,惹的**竟无一天宁日。”
“王后,妹妹固然有错在先,可是王后也太护着吉美人了。”杜美人嘟囔着。
“既然杜美人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且与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当日你们因珠花起了争执,还动手打了吉美人,本宫只是借由这次对吉美人有些补偿,谁知你们二人这么不知深浅,居然明面对付吉美人。”
“王后,我们错了。”
“崧果,你且与她们说说,该如何惩罚她们二人。”
崧果道:“回王后的话,顾美人与杜美人二人犯妒,应罚三个月不得出户,扣半年的俸禄。”
“你们二人可听清楚了?”夕颜看着跪地的二人。
“王后,我们错了。可是三个月不出户······、”杜美人还没有说完,顾美人连忙说道:“谢王后手下留情。”
看着二位美人纷纷离开了薇泉殿,道:“崧果,你都看到了。”
“杜美人与顾美人二人,她们心眼太小了。”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只是她们二人太笨了,都没看出来我是针对吉美人的,在**中要是太蠢笨的话,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索性先让她们禁足便可,也可以反省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还是公主明察秋毫。”崧果道。
崧果传来吉美人已经开始咳嗽不断了。呼吸有些急促,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症状,只好说是连日下雨,吉美人才感染到了风寒,只是开些不对症的药材供吉璎珞饮用,岂不是两日前夕颜调至了一盒脂粉,里面加了一些细微的睡莲粉末与七星花的粉末。
这些的作用是引得人病症类似伤风感冒,浑身无力,还有经常的咳嗽,呼吸微蹙,这一系类的症状只是想要让吉璎珞快些露出马脚,连身边的紫竹都没有办法调查出来吉美人怎么与外敌通风报信的。
现在这么做,相信这么做吉美人也会把自己的近日的事情报告出去的。
果然柳毅尘已经调查出来吉美人是怎么与外界通风的。吉美人素日喜爱风筝,但是每次放风筝风筝线都会断掉,要不然就是踢毽子,毽子也无缘无故的消失,还有这段时日下雨的缘故,吉美人没有办法在依样画葫芦,只好借着雨中赏花的意愿,到御花园内大唱异国风情的歌曲。
经过调查,吉美人唱的歌曲一首藏头诗,机关在里面,翻译出来便是;‘西凉国国库空虚,兵部人马已经调派外地,三日内不能回朝。’
当然吉美人调查出来的这些只是柳毅尘故意放话给她听的,国库并未空虚,而兵马外调并不是事情,只是等着东瀛的人马杀过来。
果然在第二日东瀛的人马不知从哪里四面八方的赶到此处,把西凉包围在内,来个瓮中捉鳖,谁知西凉国的兵马并未外调,五日前已经飞鸽传书于朝廷派兵支援,现在朝廷的兵马已经到东瀛包围之外,西凉打内,朝廷受外,一次性的把东瀛打败了,八十万大军战败恋恋,身受重伤,不堪一击,西凉放出话来只要招降便可以既往不咎。除了东瀛的首领不肯招降,其他大军全部招降,朝廷带着这些战俘回朝复命,无疑是这次天将兵马,对于朝廷也是别无所求之事。
所有计划的这么周密的事件,就在短短时日就全部土崩瓦解了,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是出来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变故一般。
夕颜抚了抚云鬓旁的流逝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解决了。”
柳毅尘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烟雨蒙蒙黯然道:“也要多谢与你,如若不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一举击破。”
“你打算怎么做?”虽然知道吉美人做的事情太过唐突了,甚至是令人发指,但是她还是柳毅尘的吉美人,在朝廷上该如何评判于她呢?就算时日过今,夕颜心中还是略微有些不忍。担心的问道:“杀了她么?”
柳毅尘终于回过头来道:“怎么于心不忍了么?”
“难道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么?毕竟没有损失不是么?”夕颜声音略微小了起来,毕竟这些事不足与之攀谈。
“两国交战,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难道是没有损失么?异国蠢蠢欲动,要不是本王早些料到了这个细作,那么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还如何谈论转还的余地?”
“所以呢?你······真的要杀她么?”
“就算如此也不为过,何况她所做的事情是这么的不可饶恕。”
“朝堂上面你要如何说?难道要如实以告说她是东瀛的细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的嫔妃正选之理?你不是不知道,经过此事一出,朝中人心惶惶,不知还有多少的余党,你这么已经下旨,恐怕······”
柳毅尘凌厉的双眸一瞪,怒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对啊,就算不杀吉璎珞的话,那么该如何处置她呢?就算自己是多么的于心不忍,可是到头来她所做的件件实事都不容否认,低着头看着裙摆下面的细碎的花边道:“我不知。”
他倒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本王知道如何做抉择,你放心好了。”说完,屋内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的死寂当中。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