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慢慢倾洒在漆黑的屋子里面,给一片漆黑带来了点滴的光亮,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吱嘎”一声推门声,正清走了进来,慢慢的才看清楚沐长卿的方位,道:“庄主,顾小姐现在已经······”想着再也不忍心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话锋一转道:“山庄的事情很多都需要您。”
“知道了。”
正清深深的叹了一口道:“逍遥并没有死。”他看着沐长卿的双肩动了一下,低声道:“想必他是会来寻仇,现在山庄内需要做一些部署。”
“消息准确么?”沐长卿淡淡的说道,但是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儿。
“是的,相信很快他就会来的。”
“部署清幽阵。”
“是。”
谈话中的两个人一句一搭的说着话,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道:“庄主不明人闯入,门口好多弟兄已经昏迷了。”
沐长卿站了起来道:“去看看。”三步并两步的走了出去,关上的门的时候不忘再次朝着床上的人儿看了看,道:“夕颜等我回来。”
山庄内层层包围,渔网似收索,制止半个山庄已经排除干净,但是依旧没有发现逍遥的影踪,如鹰般的双眸扫视着外面道:“宣玉阁?”
正清神色一怔道:“他会在哪么?”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带领着人闯入了宣玉阁,没到宣玉阁的边缘的时候,看到幽幽的火光从那边方向传来,猛然步伐快了两步,身后的弟子也都纷纷朝着前方跑去。
刚刚踏入了宣玉阁内,就听一些弟子吼道:“快救火,快!”
来不及多想,飞奔到前方,被一行弟子拦住道:“庄主不可。现在火势正猛,去了会有危险的。”
“放肆。”沐长卿朝着一行弟子死死的拉着自己人吼着。但是他们依旧不松开手,正清快步跑了过来道“庄主不可。”
“夕颜在里面~~~~~~”他怒吼着,猛烈的晃动着身子,想要挣离他们的束缚,最后一个内力硬生生的振开了钳制自己的弟子,朝着前方跑去。
正清看着沐长卿已经失控,跑了过去道:“沐长卿!”他身子一怔,回头看着正清,正清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是个女人,况且她已经死了,没救了,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让她伤心,为什么当初不死死的留她在身边,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还有,别忘了你还是清幽山庄的庄主,你把这些弟子当成了什么?”
摇晃了一下身子,他的话如同当头棒喝,猛然醒悟,再次回头看着整片房屋已经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怕是下一秒就灰飞烟灭,还在恍惚之中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是逍遥。”沐长卿吼了一声,然后飞身朝着那抹黑影方向跑去,在高高的房檐之上,别火光笼罩着,两个人大打出手。
逍遥笑了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还想要烧光了清幽山庄,让你们这变成一片废墟。”
“我要杀了你。”沐长卿猛然朝着他出掌,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逍遥处于下风,眼看着火光就要蔓延到此处了,摸出怀中费涣散朝着沐长卿扔去,不知何物朝着自己飞来,本能的一躲而过,再次飞起朝着逍遥一脚窜去,这一脚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功力,想必他不死也废了,果然,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捂住胸口道:“你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功力?”
“这个你还不配知道、”话必便一脚踢他掉入下方,重重的摔在了正清为首的弟子当中,看着逍遥已经命绝了,正清抬头看着笼罩在火光之中的沐长卿,喊道:“长卿,快下来。快啊。”
已经站在了此处,要如何能下去,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里面,脚步丝毫都移动不了,正清看出来他想要寻思的想法,夺过一个弟子的水盆,朝着自己迎头泼下,朝着那一方飞去,瓦片已经不堪一击了,脚落之处都已经化灰了,但是还是运用轻功的便捷跑了沐长卿的身边,用力拉着他往前走,他此刻如同雕像一样纹丝不动。
“你想要死在这么?”正清朝着他怒吼,火光熊熊正清看清了他脸上的泪,还有绝望的神情,道:“怎么了?”正清问了一句,拉着他的胳膊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力气。
沐长卿把手中的东西向正清拿去,不知何时在手中的一小张信笺,他看着信笺发呆,低声道:“我记起来了。”眼中悄然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道:“原来她要听的不是这句,根本不是这句。”信笺上面赫然的写着,“顾念沐情深与夕颜,并非本王不爱惜自己的王后,只是感动与沐顾二人情表日月,天地可鉴,顾成全你们二人可享观看潮起潮落雨后初晴的淡然。若有一日你让夕颜伤心落泪,本王定然夺回夕颜,不惜任何代价,定要亲自手刃与你沐长卿。”
茫然抬头看着沐长卿,他现在这个情形想起来了,想必心也已经死了,不知怎么劝告他,但是现在必定不能让他任性的随她而去,夺过信笺,怒吼道:“沐长卿!”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小小的信笺扔于火堆之中,片刻那信笺便灰飞烟灭了,“你做什么?”沐长卿终于苏醒一般朝着他怒吼。
“砰”一劝狠狠的打在了沐长卿的左脸上,顿时嘴角露出一抹鲜血来,看他现在如同木偶一般,正清连忙拉住他的胳膊,飞到安全的地面之处,火光考得脸烫烫的,但是正清知道他现在的身子如同寒潭一般的冷冽。
猛然回首顷刻之间房倒屋塌,但是无情的火光依然熊熊的燃烧着,仿佛是终究没有熄灭的那天。
但是如同灰烬一般的还有此刻的他的心情,爱的那么深,伤的却是这么无法选择,一切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事实却无情的发生了,丝毫不给你做任何的准备,就如同房屋一样轰然倒塌了,掀起的却是终究会平静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