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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两阵交锋

真是天有不测的风云,干旱少雨的戈壁上,却在干旱少雨的九月末,下起了滂沱大雨。

冯成杰赶回基地时,暴雨还在下。暴涨的河水,溢出了河岸,已经淹没了地势低洼的科研区。他立即下令,组织基地全体官兵,筑坝拦洪,挖渠排水。投入了抗洪救灾。接着,戈壁滩上就地起洪,有几股河道以外的洪流,汹涌而来,铺天盖地地冲向基本上没有防洪设施的零八号基地办公区、军营和住宅区。洪流卷着泥沙掠过,基地百分之八十的房屋和公用设施都进了水。科研区变成了一片汪洋,八个研究所及试验工厂,房屋底层的门窗多半截泡在了积水中。

抗洪救灾中,张乃良是全基地最辛苦人之一。大雨初起的时候,他就动员组织技术人员、工人和警卫部队的官兵,往楼上转移技术资料和实验设备。洪水卷过,他又带领大家,扎起木排,抢救被困人员,加固房屋,挖沟排洪,尽力减少损失。科技部成了全基地抗洪救灾的先进典型。

积水被基本排干的那天下午,远方又响起了隆隆雷声,乌云又在天边翻滚。张乃良又指挥支援科技部抗洪救灾的警卫团,分兵几处,开挖排洪渠、在来水方向修筑拦洪坝。他一身泥水,扛着把铁锹,在几个工地上来回奔波,走到哪里,发完号令,就一头扎进官兵行列,挥起铁锹埋头干活。

国防科委派了一位高级官员来基地了解灾情。这位官员一下飞机就乘车前往各研究所了解灾情,视察救灾情况。路过开挖引洪渠的工地,陪同视察的基地司令员冯成杰,看见张乃良正和战士们站在泥水中挖排水渠,指着他对首长说:“那就是我们的科技部长张乃良。”

首长说:“停车!喊他过来,问问情况。”

张乃良接到首长召见的命令,顾不上放下挽在大腿根的裤腿,扛着铁锹,带着一身泥水赶到吉普车跟前,首长问了问他对抗灾的进一步打算,让他留下来继续指挥修渠,驱车去了已经排干积水的几个研究所。

张乃良的一把铁锹一身泥水,给那位首长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好印象:这是一个很能吃苦、能带头实干的好干部。

了解过灾情,那位首长临走之前,当着基地党委一班人的面说:“你们的那个科技部长张乃良,是个带头苦干实干家,我们党就需要这样的好干部。你们考虑一下,能不能把这个好同志,尽快拿到你们基地的领导岗位上来?如果同意的话,就赶快写封报告报上来。”

抗灾暂告一段,冯成杰赶到省委汇报完工作,又去了饮马县。当他完成农村社教试点工作,再次返回基地的时候,张乃良已经坐进基地副政委的办公室。官升了一级,但又成了副职,张乃良高兴了一阵子,心里又渐渐不平衡了。

“文化大革命”运动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基地按照上级的规定,只组织机关干部学习有关文件。科研生产照常进行,一切都还平稳。两年之后,上级发了一份文件,把基地的检查指导权,下放给了基地所在地大军区的文革领导小组。

看过那份委托“代管”文件之后,张乃良立即挂通了大军区文革领导小组组长李尚权的电话:“老领导,您好!咱这里山高皇帝远,消息不灵通。我们基地的运动怎么搞,还请老领导多多指导!”

李副政委说:“我们是代管,捎带着管一管而已。主要还要靠你们自己紧跟形势自觉干。你们基地的运动,目前开展到什么程度了?”

“还在学习阶段。我们的司令员冯成杰说,我们是军队,搞武的。所以,除了组织机关干部学习文件,让大家提高认识外,没有别的动作。和报纸报道的情况相比,我们这里还是死水一潭。本人干急无奈,没办法改变这种局面。”

“这怎么行啊?你告诉冯成杰,就说我说的,地处边疆,不能远离党中央;正因为是搞武的,更要紧跟毛主席。否则,就要犯大错误!”

张乃良向冯成杰传达了李副政委的指示,冯成杰说:“这样吧,由你负责,把抓革命,促生产的措施再完善一下;给机关干部再增加一点学习时间;各研究所根据科研任务完成情况,多安排点时间,组织干部职工,学习政治理论和文件。每周不要超过两小时。”

“我听说外地的一些保密单位,在运用‘四大’的问题上已经解禁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是高度保密单位。研究所之间、研究所内部的课题组之间、工厂的车间之间、岗位之间都相互保密,还是严格按中央的规定办,不要提这个。”

过了不久,李副政委带了一个检查组,来基地检查。他一下车就把冯成杰堵在办公楼门口狠训了一顿:“你们这个零八号基地,怎么没有一点革命气氛?好像不是共产党领导的一块地方。你这个司令兼政委是不是不想干啦?”

“我们在尽最大努力抓革命,尽管抓革命是头等大事,但也必须从基地实际出发去抓。您说呢?”冯成杰耐着性子解释。

检查组在基地各处转了一圈,把基地党委的一班人召集起来开会。李副政委一开口就上纲上线的骂上了:“你们这个零八号基地,真是一个革命的十二级台风都吹不进来的顽固堡垒!这样发展下去,实在是太危险啦!”

基地党委的一班人都低着头听他训。

李副政委的训话,终于进入了今后的运动怎么搞这一部分,他说:“首先,你们要把‘四大’武器用起来。特别是大字报……”

“我插句话!”冯成杰站起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有关保密工作的文件,递到李尚权面前,“李副政委,如果写大字报造成泄密,谁来负责?”

李副政委把文件扫了一眼说:“形势发展一日千里。你们怎么还抱着老黄历不放?”

冯成杰说:“手里没文,不能胡行。如果这个文件不算数了,那就请您给我们下个新文件。有了文件,怎样处理保守机密与开展四大的关系,怎样解决出现的有关问题,才有依据嘛。”

“这……”李副政委沉吟了片刻,“这个问题等我回去再说。第二件事你们必须做,那就是必须把揭批封、资、修的斗争扎扎实实抓起来。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调查,你们基地指挥科研、生产的实际权力,至今还把持在少数几个反动学术权威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手里。所以,开展揭批运动是你们基地掀起革命高潮的切入点。必须通过深入开展革命的大批判,触动人们头脑里的封资修思想,触及那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反动学术权威及所有的‘臭老九’灵魂,促使他们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进而把指挥科研生产的大权,从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手里夺回来……”

“李尚权同志,谁是反动学术权威?谁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依据什么标准来确定?也请您明示!”冯成杰再次站起身问。

“这也要我教你们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通过发动群众,开展大揭发、大批判,人人经受革命洗礼,他们自然就会暴露出来的。”

冯成杰坐下来说:“按你的人人经受洗礼的说法,是不是说人人头上都要摸一把?”

“那当然了!不摸一把,怎么能让所有人都受到教育?”

“李副政委,我们基地的同志,百分之七十是知识分子,依你所言,大家都成了挨扫对象,那么谁来拿革命的大扫帚呢?”冯成杰又问。

“当然是人民群众啦!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大多数干部群众是好的。难道你连这么重要的最高指示都不知道?”

“当然知道,我是被你的那个‘人人头上摸一把’的说法搞糊涂了。我还清楚地记得,毛主席还有这样一条最高指示:‘凡是真正愿意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知识分子,我们都应当给予信任。’我们基地的那些技术权威和知识分子,到底在为谁服务?”

“从根本上讲,要看他们的思想。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压力下,他们中的许多人,手里干着社会主义的活,心里可能想的复辟资本主义的事。你说他们在为谁服务?”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判断一人的阶级立场,不仅要看他说什么,更重要的是要看他在做什么。我们基地的那些知识分子,都是在没人强迫他们的情况下,自觉自愿的在贡献着自己的知识和智慧。他们做出来的研究和生产成果,都贡献给了党和国家。他们是不是在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

“是党和国家养活着他们,从主观上看,他们搞出来的成果,应该给国家,给党和人民。但是,他们的骨子里……”

“这就够了。请问李尚权同志,你把实际上在为党为人民服务的知识分子,硬说成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你把党和人民摆到什么位置上去了?”

“你,你这是谬论,狡辩!你要知道你在跟谁顶牛?你还要不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你在充当什么人的……”

“先把大帽子放一放。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冯成杰插言。

“你那是反动言论!”

“够了!”冯成杰拍案而起,“李尚权同志,你把为人民服务的知识分子硬往资产阶级那边推,你把党和人民放到什么位置上去啦?你在削弱谁的力量?我没说你反动,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我郑重申明,由于李尚权同志的意见不符合党中央的要求,不符合我们基地的实际,我个人郑重声明,我们不能按照他的意见办事!我们只能遵照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从基地的实际出发,安排进行基地的运动!”

“好,好!”李副政委摆出了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把所有基地党委委员扫了一眼说,“这只是他冯成杰的个人意见。你们是领导集体,我们党实行的是集体领导,都说说你们的意见。”

“我赞成冯成杰同志的意见!”于春仁第一个表态。

“我也同意!”

“同意!”

委员们陆续表态,只有张乃良没说话。

“你们这是集体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作对,跟党中央顶牛!冯成杰,我看你的司令员兼政委已经当到头了!”李副政委夹起公文包,一挥手,带着检查组愤愤地离开了会议室。

张乃良急匆匆跟了出去。

检查组离开不久,基地党委收到了一封大军区文革领导小组发来的文件,内容是责令冯成杰停职检查,交群众批判教育;任命张乃良为基地代司令员。

冯成杰被关进了牛棚,隔三岔五地被押出去挨批斗。机关、科研院所、工厂轮着圈儿过。整个基地随之发生了很大变化。冯孝严当众表态要和他划清界线。

人们都闹“革命”去了,基地科研和生产完全停下来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冯成杰感到痛心,也觉得无奈。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全国如此,基地岂能幸免?

冯成杰被关进牛棚之后,当他看见别的“牛友”会见亲属的时候,当他和那些偷偷摸摸来看望他的干部战士说话的时候,冯孝严的身影总在面前晃悠。自从在批判会上声明和他划清界限之后,他和他的家人都没在他跟前露过面。他的媳妇、那个平时一见面就亲亲热热叫他爸的妇科医生,有几次在路上看见他,就远远地躲开了。每想到这些,心里就来气。他也有感到欣慰的时候,那就是每到了开饭的时候,他都能见到来送饭的宋琼,到了星期天,他还能见到跑来跟他撒娇的冯月容。

这天早晨,冯成杰和几十个扛着粪勺,挑着粪桶的“牛友”,要去宿舍区掏厕所。他们排着队走出关押“牛鬼”的仓库大门,冯成杰看见于春仁背着个行军背包站在路边。他已经从来送饭的“牛友”家属们的口里得知,于春仁也要被下放到连队去劳动改造。据说于春仁本人很坦然。用他的话说,我根红苗正,父亲是抗日烈士。母亲早在延安时期就在毛主席身边工作。是毛主席送我去苏联留的学,我怕什么?这次下放他的公开理由是“白专典型”,而明眼人一看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他公开支持冯成杰,没有紧跟李尚权。

看见冯成杰走出了牛棚大门,于春仁大步迎上来说:“司令员,我也进来了,去连队喂猪。特来向您道别。”

冯成杰长叹了一口气说:“想开点,看远点,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们的国家要搞建设,需要你们这样有知识的人。”

于春仁敬礼回答,“司令员,您要保重身体!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回来的!”

“告诉大家,要自己珍重自己,都放宽心好好活着,党和人民不会忘记我们!”

冯成杰对多少同志说过这样的话,他记不清了。于春仁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欲言又止,说了一声“再见!”转身踏上了去连队的那条道。

被关进牛棚大约过了三个月左右,一批技术骨干从牛棚、连队、农村神秘地消失了,于春仁不见了,还有好几个技术权威,连放在牛棚里铺盖都没收拾,也悄然失踪了,这又给冯成杰添了许多惆怅。有一天早晨,宋琼来牛棚里送早餐,往他手里塞了张小纸条,悄悄告诉他:“昨晚,宫佩瑶抱着孝严的儿子到家里来了,她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孩子好吗?”

“小脸圆乎乎的,很可爱。”

冯成杰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他打开纸条,见上面写道:“爸,您多保重!秘密离开的人,都被国防科委点名要走了。勿念!”

冯成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半。不久,听到了我国的东方红一号卫星上天的喜讯,他才彻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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