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狄玲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不想去医院我只能把你带到我家。”
司徒寒手里拿着红酒慢慢走向袁狄玲。
白色的运动裤,黑色的T恤,高高的个子即使光着脚也高过她一头。
黝黑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具有威胁性。
似乎刚洗完澡袁狄玲能够闻得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好些了吗?”
他问道,声音有些低沉。
“恩。”
不知为什么袁狄玲心中有些慌乱,她无法直视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轻的司徒寒。
忽的,司徒寒伸出手摸着袁狄玲的额头。
“恩,烧是退了……”
袁狄玲本能的将司徒寒的手推开。
司徒寒有些诧异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也见怪不怪。
“不好意思打扰,谢谢你。”
“又不是第一次。”
司徒寒哼了一声。
这人总是这样,为什么说话总是攻击性?
袁狄玲只要与他在一起就变得不像自己,她是律师,按理来讲该很容易找机会反驳他的。
但此刻她脑子有些乱根本搞不清状况。
“打扰太久了,改天登门道谢……”
“都打扰两天了还差这一晚吗?”
袁狄玲瞪大眼睛看着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和红酒的司徒寒。
两天?
天哪!她居然睡了两天!
这可怎么办,姐姐一定担心死了。
“你姐姐那边我说你出差了,两三天才能回去。”
似乎看出袁狄玲在担心什么,司徒寒解释到。
“你可以选择多住一晚,明天再回家,或者现在可以马上离开,不过我的车被人借走,叫车的话恐怕要等上两三个小时。”
司徒寒拿着酒杯的手指指了指窗外。
雪下的很大,几乎看不清方向。
是有选择的余地,她当然可以叫车,但不见得有车来,况且这地方看起来有些偏僻,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一个女孩子半夜打车也不是很安全。
怎么办?
“睡了两天估计你也饿了吧。”
他站起来走向厨房。
司徒寒说的没错,事实上袁狄玲真的是被饿醒的。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只能听命行事了。
大概洗了洗袁狄玲来到厨房。
“你做的?”
是意大利面。袁狄玲半信半疑的看着司徒寒。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我做的喽。”
他一边将面放在餐盘一边说道。
“吃吧。”
说完他也开始吃。看起来一直到现在他也好像没吃东西。
好别扭……
袁狄玲不记得自己与异性吃过饭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况且又是在别人的家……
不过肚子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拿起叉子将面条往嘴里放。
恩……味道不错。不是很油……
“怎么样?”
他问道。
“还好了。”
居然用三个字就概括了。太没诚意了吧。
“还好?”
司徒寒倒是不满的提高嗓门。
“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差的评语了。”
袁狄玲没抬头,无视司徒寒的抗议只顾着吃。这是她的长项。
因为饿嘛不过这意大利面是越吃越好吃,越吃越香。
“很会做料理?”
“只会做意大利面。”
也不过如此。
袁狄玲嘴角扬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经常会那样?”
他指的是头痛。
袁狄玲停顿一下,咕哝着手中的叉子。
“是慢性疲劳症。休息一下就好。不需要去医院。”
袁狄玲是工作狂,每一次接案子都会拼了命的将官司打赢。自然身体状况也会受到影响。
长期的压力以及大量的工作使得她得了这种病。
平时看不出来,不过只要过度疲劳她就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之前那样。
“有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
“这么久了难道医生就不说什么?”
“注意休息就好。”
“那有没有吃药?”
“没有。”
“你姐姐知不知道?”
啪!她不耐烦的把叉子拍在餐桌上。
“不是要吃面吗?问那么多我怎么吃!”
袁狄玲也不是有耐心的人,总是这样问来问去她当然不会高兴。
况且对方还是比自己小的大学生。
司徒寒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袁狄玲。
“我只是担心而已。”
担心?
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袁狄玲不理解,而且她也不想理解。
说实话,她对眼前这个男子的底细一点也不清楚。
只是觉得这个人并不坏,不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等袁狄玲稍微平静下来后她叫住了司徒寒。
“司徒先生……”
“叫我寒。”
他似乎很不喜欢袁狄玲以先生称呼自己。
“我比你小四岁,被一个比自己的大的人叫先生你觉得我会好受?”
司徒寒一边站起来将碗碟放在水槽里。他并没吃。可能是因为凌晨吧。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年龄?袁狄玲有些怀疑。
“寒,不要跟我姐姐说起这件事情。”
司徒寒转过头看着袁狄玲。
“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仅此而已。
她知道姐姐如果听到自己有慢性疲劳症一定会很伤心。
虽然不会让自己辞掉工作,但总是会每天早上拿些补品。
照顾花店和鼬希就已经很辛苦了,她不想再添麻烦。
“知道了。”
他理解。
之后袁狄玲走到客厅,她开始打量房间。
不是很大,落地窗是这个房间的特点,坐在沙发上能够看到外面的雪景。
司徒寒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布置。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很特别。是一个闭着眼睛祈祷的天使。
画很简单但给人一种非常安详的感觉。袁狄玲不知不觉被那幅画吸引。
“喜欢?”
看着那么专注的看着壁画,司徒寒走过来说道。
“很特别。”
她说道然后走到窗户旁尽可能离司徒寒远一点。
“干嘛总是躲着我?”
他锐利的说道不过没有接近袁狄玲又坐回沙发上。
“我又不能吃了你,想对你怎样在两天前我就动手了。”
司徒寒说话一点也不隐藏,有什么说什么。
虽然是难听了一点,不过这样反而少许解除了袁狄玲的戒心。
“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家。如果你觉得累了可以回房休息。”
“那你呢?”
“这屋子只有一张床,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
袁狄玲不高兴的瞥了司徒寒一眼。
没个正经!
她又转头看向窗外。
太美了,大雪纷飞,满山遍野都是白雪皑皑,虽然是凌晨。
但由于在月光的照耀下这里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
袁狄玲自然想回房可在屋子里就看不到这样的雪景了。
有多久没有离开城市了?
每天埋头苦干,即使有时间闲下来也是回家和家人在一起。
袁狄玲很少像这样有时间什么都不想就这样看着窗外。
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喜欢雪景?”
司徒寒低沉温柔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袁狄玲吓一跳转过头,本来想离开的却被司徒寒限制在窗户旁边的角落里。
“干嘛要逃?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怎样。”
司徒寒的双臂放在袁狄玲的两侧使得她动弹不得,黑亮的双眼打量着自己,她无处可逃。
袁狄玲感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是兴奋还是害怕她已经搞不清了。
“放开我。”
她的声音小的可怜。
“不要。”
袁狄玲有些恼火的看着司徒寒。
“到底想怎样?”
“没想怎样,只是想近距离看着你。”
司徒寒毫不羞涩的说出让人脸红的话。
如果可以,袁狄玲真想掴他一掌。可现在的形势她就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动手打人。
袁狄玲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她都不可能逃开。
这里是荒山野地,估计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会来救她。
“怎么不反抗了?”
“有用的话我会。”
她倒是很干脆。似乎是放弃挣扎了。看着那样的袁狄玲司徒寒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慢慢的抬起了袁狄玲的下颌。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接近,近的袁狄玲能够数的清司徒寒的睫毛。
他致命般的气息围绕着自己,袁狄玲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在倒流。
有多久没有这么心跳过了,而且还是因为比自己小四岁的男孩儿。
“你不是一直想报恩吗?”
“但不是以这种。”
司徒寒嘴角扬起来,他很欣赏袁狄玲这样的沉着。
“知道这一刻我等多久了吗?”
等?
什么意思?
袁狄玲不明白。
司徒寒似乎也不想给袁狄玲想清楚的时间。
他低下头想要占有折磨他许久的红唇。
正当四纯相对之际袁狄玲狠狠的踩了司徒寒一脚,痛的他大叫一声。
“活该!”
之后袁狄玲便飞快的跑回房间锁上了房门。
司徒寒蹲坐在原地揉搓着脚哭笑不得。
“女人……你注定跑不掉的……”
话是这么说。
可是……
“干嘛那么用力!脚趾断了!”
于是,那一夜就在司徒寒不满的叫声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