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人来头不小,场内所有黑道的人都聚集在那男子的两侧低着头恭敬的行礼。
气氛非常紧张,没一个人敢吭声。可惟独袁狄玲无视他的存在跑过去将袁朵颐扶起。
“怎么样?”
袁朵颐摇摇头。
“我们回家。”
态度很坚决,袁朵颐知道她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这个时候即使做姐姐的也不好说什么。
她知道她的脾气。
“剩下的工作你们自己负责。”
冷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她想离开。
米白色西装的男子走上前想留住他们。看似有点像秘书。
“请等一下。”
忽的,男子感到自己的脖子触碰到了冰冷的东西。
是剪刀。
而持剪刀的那个人正是袁狄玲。
“喂!你这家伙胆敢!”
见对自己的上司这么不敬,身边的黑道都个个拿出身上的武器弄得女生们坐地就哭。
袁狄玲神色丝毫没有变化。通过那双除了愤怒毫无感情的双眼,男子知道如果再动一步他可就要一命呜呼了。在场人哑口无言,看似这么普通的女子居然有这等身手,而且其实面对黑道的人也是那么沉着。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请恕我直言,袁小姐。”
黑蓝色西装的男子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静走向前,同时示意手下放下武器。
老大的命令谁敢不听?
“我叫展翼天。很明显的,是我的手下让袁小姐不悦。对此我表示歉意。袁小姐这么生气我并不是不理解。可是,明天就是婚礼了,是个比任何时候都重要的日子。麻烦你看在新婚夫妇的份上还请帮忙把场地布置好。至于报酬,等婚礼结束后无论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黑道的人也会遵守他的约定,还请袁小姐相信。”
“少组……”
米白色西装的男子颇为惊讶,身后的手下也是如此。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样“低声下气”。
展翼天的话很诚恳,但又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这就是黑道人,他似乎很懂的商界的规矩,即使身为少组也有着上层人物的谈吐。
“让你受伤,真的很抱歉。”
展翼天转向袁朵颐道歉。
袁朵颐眼睛微大,似乎被什么东西电到,但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她只是淡笑。
接着她举起手将袁狄玲手中的剪刀放了下来。袁狄玲的身子还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狄玲,我没事。”
她用手语说道。
在场的人包括展翼天这才明白袁狄玲的愤怒从何而来。
她……不能说话。
“伤口包扎一下就好,剩下的工作不用花很长时间我能做得来。况且明天是你朋友的婚礼,我们这样离开也说不过去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是……
“大人不记小人过喽”
袁朵颐笑着说道。
哎……没办法了。
这笔账等会儿再算!
“韦伯,医务室在哪里?”
“哦……在……在二楼。”
“麻烦你带路。”
“哦,知道了。”
袁狄玲带着姐姐离开。
场内似乎恢复了平静。
“少组……”
“别露出那么兴奋的神情。”
展翼天了解自己的手下。每当遇到新奇的东西冯西林都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西林。”
“是,少组。”
“去查查五年前城北官窑事件。”
“城北官窑?而且是五年前的?”
意识到自己多嘴冯西林没有再追问。
“是,少组。”
本想点根烟的,但展翼天没有。看着远去的倩影,他似乎回想起什么……
包扎好伤口,回到会场时剩下来的就只有冯西林和他的几个手下。
打算是让他们帮忙的,可按照袁朵颐的说法,该做的袁狄玲之前已经都做好了。
剩下的只能袁朵颐完成。
袁狄玲无视他们的存在帮着袁朵颐打理会场。
冯西林不得不佩服袁朵颐的巧手,只见她鼓弄几下就把空荡荡的舞台设置如仙境般神秘,美丽。
这下他终于明白新娘为什么制定要承恩花坊做会场布置。
本不悦的袁狄玲看着姐姐的佳作心情也跟着好转。
毕竟,她是行家,自己只是打打下手罢了。
就像袁朵颐说的那样,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她就把工作完了。
付完临时工的工钱,袁家姐妹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请等一下。”
刚要下车冯西林便走过来。
袁狄玲没给好脸色。早知道这样,冯西林也见怪不怪。
“请收下。”
不用看是空头支票。本以为袁狄玲会拒绝的,可是她却若无其事的拿过支票。
以为会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巨额,可当冯西林从袁狄玲手上接过支票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名字是儿童癌症协会而且金额是二十万!
“这附近花坊很多,请不要光顾承恩花坊。”
说完她便踩油门离开。
冯西林一时无法搞清楚状况。
“真是个烈马呢……”
她的个性让冯西林想起了一个人。很特别的女孩儿,不!应该是女人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年轻,但根据他多年与女人“打交道”,冯西林知道她已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
“有意思……”
他的脸上浮现出邪邪的笑容,就像狮子找到了自己的猎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