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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空间变化

张震和何玉莲一直到半夜也没有找到女儿,两个人精疲力尽的回到家,第一次觉得家里太过冷清,何玉莲捧着脸大哭起来,张震一个人沉默的抽着烟,什么都没说,家里只剩下何玉莲的哭声和时不时闪烁着的烟火。

子涵依旧在梦里,看着妹妹带着妹夫一起赶了回来,妹妹抱着妈妈和女儿大哭,妹夫张罗着她的后事,灵堂前,子涵的照片是前不久出差拍的,自己看着自己的后事,感觉怪怪的,只是现在王程被带走后,据说是他自己打的电话报警的,据说他自己坦白了所有的罪行,据说他懊悔的大哭了一夜,据说他提出想来自己的灵堂前磕头认错,但是被女儿拒绝了,据说……

妹妹提出要抚养小涵,但是小涵拒绝了,小涵说她想要陪着外婆,子涵感觉有一股力量拉扯着她的意识,不等她多看一眼不舍的女儿和妈妈,就陷入了黑暗中,等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靠在树下睡着了,一颗眼泪顺着脸滴落在地上,瞬间空间轻颤起来,旁边的树也开始抖动起来,之间原本周边的迷雾开始后退,原本的土地扩大到差不多50平方米,之前不知名的树叶长得更加粗壮高大,水池也扩大了一倍,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忘记了之前的悲伤,大约半小时时间空间终于回归平静,子涵摘了一个树上的果实,现在的果实比之前的大了不少,颜色也变得更加鲜艳,红得妖致,上次的教训还在,她没敢先吃,只是拿着果子往新出现的土地走去,依旧长满了她不认识的植被,之前的是紫参,现在呢?子涵伸手扒开一株,让她失望的是她并不认识这个是什么,根部下面是一大块乌紫色的东西,不过空间的东西应该都不是什么凡品,等有空的时候查查再说。

也不知道自己在空间多久了,改出去了,估计爸爸和妈妈找不到她该担心了,于是她闪身出了空间,眼前漆黑一片,隐隐约约听到妈妈带着哭腔的埋怨父亲“张震,我告诉你,要是我家涵涵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此刻子涵才知道事情大发了,“妈~”子涵抹黑来到妈妈的卧室,父亲抽烟的手明显一阵颤抖。

“爸爸,妈~你们怎么了?”子涵故作无知。

“涵涵~你个死小孩自你跑哪里去了?你要吓死你妈吗?”何玉莲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拍在子涵屁股上。

“……好了,涵涵回来了就好。”张震哪里还有心思怪罪自己女儿,明明就是自家女儿受了委屈在先。

“爸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子涵扑到妈妈怀里,想起刚刚梦里妈妈抱着自己痛哭失声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愧疚不已,心里暗暗发誓,今生她一定要让父母亲都健健康康的安度一生。

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正如子涵前世的遭遇,正如她可以重生在三十多年前,正如说她拥有了神奇的空间,子涵没有想到父亲会因为她而和爷爷叫板,前世是不曾有过的,她没有想到爷爷真的开了家庭会议彻底的要求和父亲断了父子关系,更是收回了她们现在居住的小小土墙房子,于是父亲找到学校领导,在学校找了个宿舍她们暂时住下了,子涵想这样也不是坏事,长痛不如短痛,至少父亲不用在经受哪些不公平待遇,至少还有她这个三十年后重生的在,子涵相信我们会过得很好,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第二天在接到爷爷的通告后,父亲跟学校要到宿舍后,妈妈就开始和父亲一起收拾东西搬家,家里太穷了,父亲民办教师每个月工资只有40多块钱,妈妈一直在家务农,家里只是不用买粮食和菜吃,每年妈妈还喂的有猪,每年都会杀过年猪,然后肥肉大部分熬制成猪油,其他的就做成腊肉,一年下来也买不了几次肉,而子涵因为一直在爸爸学校上学,并没有花费什么学费,而如今在她们这里也没有几个人有经商的念头,农村经济基本都是以自给自足的形式。最后几番取舍下,妈妈把东西打包后寄放在干爹家里,一家三口也就带着日常用品和几身换洗衣服搬去了学校宿舍。

父亲明显变得沉默了,子涵知道爷爷的做法彻底寒了父亲的心,听妈妈说刚和父亲结婚那会,二姑也还没结婚呢,一家大小用水都是要靠父亲和她到河里去担,特别是夏天,一家大小的光洗澡水都要至少三担,一家的一副都是妈妈一个人去河里洗,家务也都是妈妈一个人做,后来二姑结婚的时候,爸爸更是拿出了一百给二姑添妆,要知道那个时候一般家里收人情的礼金也不过三五块的。一百块钱是父亲所有积蓄。后来见父亲没有钱交出来开生活的时候,爷爷就把爸爸给分出来了,那个时候就给了父亲现在住的土坯房,后面的厨房和猪圈还是后来爸爸和妈妈自己修的呢。看着沉默寡言的父亲,子涵只是更加坚定了要让父母亲过得更好。

“爸爸~,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换药吧。”子涵走过去挽着父亲的手。

“涵涵啊!爸爸头上已经没事了,就不去医院了。”张震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心里一暖,不过想着家里本来就不宽裕,所以本来就没打算再去医院。

“不行,爸爸,现在是夏天,不换药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一定要去的,我陪你一起去。”子涵摇着头否认,开玩笑这麽大的天气,伤口不处理好很容易感染的。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破伤风疫苗这回事,不过好像破伤风过了24小时也没有什么效果了吧。

侧坐在父亲28老式载重自行车前面三角架上,靠着父亲宽阔的胸前,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空气清新,和三十年后简直没法相比,这里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工业废气,空气里只有淡淡的青草混着泥土的芳香,走到东河边,河水清澈通亮,在阳光下,微风中,泛着阵阵波光,河岸全是大小的鹅卵石,土路两边一排排的芦苇扬着白色绒花,这些嗾使三十年后再也见不到的景象。

到了东河大桥,桥上行人三三两两,医院就在大桥的那一头,桥上河风拂面,给夏天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凉,很快到了医院,父亲停下车,抱着子涵下了车,然后锁好车牵着她走进医院,挂了号,找到医生,换药很快,不一会儿父亲头上就换上了新的纱布出来了,子涵朝着父亲带我去百货公司转转。心里盘算着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了,但是她们这里太偏僻了,很多人还没有那个觉悟,现在眼前处处是商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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