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8000000109

第109章 回西河张仪葬母 返安邑庞涓救父(2)

张伯感觉不对,急急走进,将手伸到张夫人鼻孔下面一挡,又摸张夫人脉搏,“扑通”跪下,哭泣道:“嫂夫人……”

张仪这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发疯般伏在张夫人身上,几乎是号:“娘,娘,娘……”

张家的祖地上,张豹之墓被重新挖开,填上新土,前面赫然立着一块墓碑,上写:先考张豹、先妣张柳氏合葬之墓,子张仪立。

张仪、张伯、小顺儿、翠儿四人跪在坟前。

张仪朝旁边挪挪:“张伯,你们几个都过来!”改跪为坐。

张伯几人挪过来,坐在地上,看着他。

张仪看向张伯:“还剩钱没?”

张伯从袖中掏出钱袋,倒在地上,共有三个小金块和几十枚铜板。

张仪转向小顺儿:“你小子,身上还有多少?”

小顺儿从怀中摸出一只钱袋,倒在地上,共是两块小金饼和几十枚铜板。张仪也从袖中掏出两块金饼和几枚铜板,扔在地上。

众人不解,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张仪缓缓蹲下,从张伯倒出的三块金饼里拿出一块,将其他钱币拢在一起:“张伯身上的金子是我从娘的衣袋里拿出来的,上面有我娘的体温,我留下这一块,”扬下手中金饼,“何时我想娘了,就看它一眼!”

一老二少三个仆从无不愣住,各瞪大眼,看着他。

张仪指着地上的六块小金饼和近百枚铜板:“你们也都看到了,除去我这一块,张家的所有财富,全都摆在这儿了。张伯、顺儿、翠儿,张家已经败落,张仪无能,养不活你们了,拜托诸位各奔前程。这儿尚余六块金饼,你们各取二块,权作谋生资费。剩余这些铜板,我就送给顺儿了。平日里我没少打你,没少骂你,这点儿小钱,就算作补偿!”

三个奴仆似是仍旧未能反应过来,依旧大瞪两眼,凝视他。

“张家蒙难,数十仆从或走或散,或从秦人去了,唯你们三人念旧不弃,此恩此德,远非二块小金子所能报答,张仪恳请三位受仪一拜!”说着张仪朝三人叩首。

直到此刻,三仆方才恍然大悟。

张伯跪地,泣道:“公子,使不得呀,公子,万万使不得呀!”

小顺儿、翠儿皆跪下来。

小顺儿泪如雨下:“主人哪,顺儿没爹没妈,打小跟着公子,没了公子,小人……小人不知咋个活呀,公子!”

“公子呀,翠儿也没有家呀,翠儿没有地方去呀,翠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公子,为公子烧汤煮饭,求公子莫要赶走翠儿,翠儿求……求求公子了……”翠儿磕头,呜呜咽咽地悲哭起来。

张仪陪哭一时,拭去泪,决然道:“甭再说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张家既已败落,张仪别无他途,只有恳请诸位自谋生路了!”又看向张伯,“张伯,你……先拿吧!”

张伯缓缓抬头:“公子,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只是这点金子,老奴不能要。老奴命贱,饿不死。倒是公子不可一日无钱哪!”

小顺儿、小翠各自叩首:“公子,我们走,我们……不要金子!”

张仪眼中泪出:“你们为张家跑前跑后,忙里忙外,这若空空走了,叫我父亲怎么看我,叫我母亲怎么看我,叫我列祖列宗怎么看我?”

小顺儿连连摇头:“我们不能拿呀,公子,我们真的不能拿呀!没有钱,我们……谁也饿不死,可……可公子若是没有钱,拿什么……过日子啊!”

张仪瞪向他:“顺儿呀,你这是打心里瞧不起我张仪啊!”

小顺儿急了,连连叩首:“不是呀,不是呀,公子,小人真的不是呀!”

“既然不是,就拿上你的金子,走吧。”

小顺儿又要说话,张伯伸手拦住。

张伯拿起两块金饼,看向小顺儿、翠儿。

二人互望一眼,颤着手各拿两块金饼。

张伯三人朝张仪连拜三拜,又朝新坟拜了四拜,哽咽而去。

张仪在后面叫道:“顺儿?”

小顺儿站住,回身看向张仪。

张仪指指留在地上的铜板:“这些铜板,你为何不拿?”

小顺儿使劲摇头:“小人不能拿呀!”

“为什么不能拿?”

“少主人虽说打过小人,骂过小人,可公子心里一直记挂小人。小人……”小顺儿抹把泪,“小人愿听公子的骂,愿挨公子的打,小人……”哽咽不止。

张伯、翠儿各自背过脸去,抹泪。

张仪一阵感动,忍住泪:“顺儿,你不记恨,我也就安心了。这些铜板,我暂收下,权且算作借你的。有朝一日,待我有个进取,一枚铜板,必以一金奉还!”

小顺儿跪叩:“公子,顺儿……走了!”

望着三名忠仆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仪长吸一口气,对天长吟:“匆匆数十载岁月,较之日月星辰,不过弹指一瞬,何以伤离别!”略顿,“何以伤离别……”

直到张伯三人走进张邑,张仪这才收回目光,潸然泪下。

张仪从袖中摸出那块小金饼,放在手心端详一阵,小心翼翼地装入贴心处的小袋中。

“大,娘,”张仪转对祖坟悲恸道,“你们先叙旧,我先去一趟少梁西,看看吴青兄弟,晚上再来陪你俩说话!”说毕扭转身,大踏步而去。

张伯三人一路无话,低头回到破院里。张伯、小顺儿各坐一块石头,翠儿进屋,不一会儿提着一只小包裹走出来。

张伯看向翠儿:“翠儿,你打算去哪儿?”

翠儿语气坚决:“翠儿哪儿也不去,就跟着张伯!”

张伯看向顺儿:“顺儿,你呢?”

顺儿同样语气坚决:“顺儿也跟着张伯!”

张伯眼睛湿了,擦一把:“有你俩这话儿,张伯心里就踏实了。”

翠儿走到张伯跟前,倚在他身上。

张伯揽过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翠儿,晓得你今年多大了吗?”

翠儿摇头:“不晓得。”

“张伯买下你时,你五岁,你在张邑十一年,今年当是十六了!”

“谢谢张伯买下翠儿!”

张伯转对顺儿:“顺儿,你多大,晓得不?”

“十七!”

“你少算一岁,应该是十八。”

“小人命贱,多一岁就多受一年的苦!”

张伯心里“咯噔”一下,点头道:“也是。那一年闹灾,你二人身上插着稻草,在少梁大街上被人贩卖,因为你看起来瘦小,没人愿买。张伯看得可怜,就拿东家的金子买下你们了。那一年,顺儿七岁,翠儿小两岁,是人贩说的,人贩有你俩的生辰八字。”

顺儿走过来,跪在张伯跟前:“张伯,没有您,就没有顺儿和翠儿的现在,顺儿、翠儿……无以为报,就为您养老送终……”

张伯一手抚摸一个头,慈父般的目光盯住他们:“孩子,张伯谢谢你们了。张伯有个心愿,你俩可想听听?”

顺儿、翠儿异口同声道:“张伯,您说。”

“翠儿十六,已过及笄之年,顺儿十八,后年就是弱冠。笄也好,冠也好,都是富贵人家的礼节,你俩命贱,就不讲这些了。你二人虽说卖身为奴,但能跟着夫人和公子,也算是你们灵敏,有福分。方才公子遣散你们,也就是除了你们的奴籍,从现在起,你俩就是自由人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顺儿摇头道:“顺儿哪儿也不去,顺儿就跟着张伯,为张伯养老送终!”

翠儿点头:“翠儿也是。”

张伯又是一阵感动:“好呀,好呀。张伯的心愿这还没说呢。”

顺儿点下头:“张伯,您说。”

“你俩一起长大,彼此知热知冷,算是一对苦命人了。无论命贵命贱,你俩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张伯有心撮合你们成就百年之好,相互扶持,不知你二人可有此意?”

翠儿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顺儿求之不得,纳头就是三拜,几乎是哽咽:“顺儿……谢张伯成全!”

张伯看向翠儿:“翠儿,顺儿愿意了,你呢?”

翠儿将头低得更低,呢喃道:“翠儿但凭张伯做主!”

张伯喜上眉梢:“好哇,好哇,既然你俩都愿意了,张伯就替你们主婚。来,这就祭拜天地!”

二人尽皆怔了。

“来吧,今日就是吉日,此时就是吉时!”

小顺儿回过神来:“这……张伯,怎么拜呢?”

张伯指着前面的空场地:“既然是拜天拜地,就跪那儿吧!”

小顺儿起来,走到场地上,跪下。

张伯对着翠儿:“翠儿,去吧,跪在顺儿身边!”

翠儿迟疑一下,走过去,跪在小顺儿身边。

张伯朗声道:“一拜天地!顺儿,翠儿,先朝北方拜,然后朝东、南、西三方,各三拜!”

小顺儿、小翠儿朝四方各拜三拜。

“二拜列宗!”张伯略顿一下,“这个省了。三拜高堂!”又是一顿,老泪流出,“这个也省了!”

小顺儿却是反应过来,拉一把小翠儿,双双朝张伯跪下,连拜三拜。

张伯抹把泪:“好好好,你们这几拜,张伯收下!接下来,夫妻对拜!夫妻是平礼,互相作个揖就成了!”

小顺儿、小翠起身,对面站了,互揖。

张伯一脸慈爱地望着二人,给他们个笑:“顺儿,翠儿,打今日起,你二人就是夫妻了,张伯祝贺你们!”

顺儿、翠儿双双走到张伯跟前,一人枕住他一个膝头,齐声道:“阿大……”

张伯抚摸二人,老泪横流:“我的好儿子,我的好闺女!”

“阿大!”

张伯看看日头:“时辰不早了,你们该上路了!”

二人皆是一怔。

小顺儿不解地问道:“阿大,我……我们不是跟着您吗?”

“阿大还有一点儿私债,得去外地一趟,不能陪你们了。”

翠儿急切说道:“阿大,无论您去哪儿,我们都陪着您!”说完紧紧抓住张伯的手,生怕他要跑掉似的。

张伯缓缓松开,给她一笑:“傻孩子,阿大要去的地方很远,一年半载回不来!”

顺儿摇头:“阿大,无论多远,我们都陪着您!”

张伯面露难色:“这是私债,阿大只能独自去偿,你们去了,反倒是无益!”

“那……阿大要多久才能回来?”

“需要多久,阿大也不晓得。”张伯看向小顺儿,“顺儿,你想带翠儿去哪儿呢?”

“顺儿不知。除下张邑,顺儿实无地方可去。”

“你晓得曲沃吗?”

“是函谷关东面的曲沃吗?”

“正是。阿大老家就在曲沃城西,离城三十里,叫石家硲。家中尚有十几亩薄地,几间老房。你们夫妻若不嫌弃,就到那儿安身吧。”张伯说着从胸前取出一只银锁,递给翠儿,“翠儿,你叫张伯阿大,就是张伯的女儿,从今日始,你姓石,叫石翠儿,顺儿是上门女婿。族人见此银锁,就会认下你们!”

翠儿扑他怀里,失声痛哭:“阿大……”

顺儿惊诧道:“阿大,您不姓张?”

“现在姓张,十八年前姓石!”张伯看看天,“辰光不早了,你们这就上路吧!”说着拉上翠儿,“走,阿大送你们一程!”

三人于村头告别。小顺儿、翠儿三步一回头,渐去渐远。

张伯站在一个高坡上,目送二人成为两个小黑点。

张伯叹口气,转回身子。

回到破院,张伯关上柴扉,搬起两块石头,走进堂屋,掩上门,闩上。张伯从怀中摸出二金,寻出一块白布包好,咬破手指,用指尖写上“仪儿保重,张伯去也”几个血字,摆在几案上。

张伯将一根草绳吊在梁上,又将两块石头码起,踩上。张伯缓缓闭目,眼前浮出十八年前的场景:

葫芦谷中,张伯驾战车,张豹昂立车中,与他同车的还有一名弓弩手。战车在秦人堆里往来冲突。张豹左挑右刺,弓弩手箭无虚发。

酣战期间,弓弩手中箭,掉下车去。车中只有张豹一人,仍旧往来冲突,秦人不是被战车倾轧,就是被张豹刺中。

又战一时,辕马亦中箭,暴跳,战车撞向一块石头,车侧翻。张豹以枪扎地,腾空飞起,稳稳落在地上,驭手张伯却被重重地甩出去几丈开外。

几名秦卒挺枪扑向没有任何武器的张伯。眼见一名秦卒的长枪就要扎向张伯,张豹不及救助,大叫一声,掷出手中枪,从秦卒后胸贯入。

秦卒倒在张伯身边。

与此同时,张豹拔出剑,大叫一声“石大哥——”,箭步冲到张伯跟前。

几个秦卒围上。

张豹拼命护住张伯,左抵右挡,却苦于兵器过短,又寡不敌众,被一个秦卒一枪刺中胸部。

张伯这也腾挪开来,顺手拔出宝剑,刺入那个秦卒胸膛。

逢此危难之际,一辆战车驰来,是张猛。几名秦卒不敌,溃退。张伯将张豹抱上战车,对张猛急切说道:“快,找医师!”

张猛的战车向回疾驰。不幸的是,张豹气绝在张伯怀里,鲜血染红了张伯的甲衣。抱着张豹的尸体,张伯泣不成声。

…………

张伯思绪回来,轻声呢喃:“张将军,你的石大哥为你驾车来了!”说罢将头伸入绳套,蹬开石头……

吴青家的宅院门外守着四个秦卒,比张仪家还多出两个。张仪学乖了,冲其中一个军卒拱手,赔笑道:“请问军士,有个叫吴青的,可在此宅?”

那军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满脸是笑,一身士子服,客气地应道:“有这么个人!”

“在下是他朋友,远道而来,想见他一面,烦请军士叫他出来!”

“你是哪儿人,姓啥名谁?”

“少梁东张邑人,姓张名仪。”

“非常不巧,你的这个朋友出役去了。”

张仪一怔:“出役?什么役?”

“苦役呀!”

张仪又是一怔:“什么苦役?他不是……”

军卒打断他:“我们查实了,吴青于四个月前加入魏军,投在龙贾麾下,因为战功而升作魏将,前番秦魏之战,吴青血债累累。所幸大良造宽仁,颁布军令,凡是河西魏卒,凡是离开魏营回乡者,可免死罪,不咎既往,但须为大秦服役一年。这辰光他正在服役呢!”

“哦。敢问军士,他在哪儿服役?服什么役?”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听说是开往山里去了。”

张仪又扯出一笑:“敢问军士,吴青为什么离开魏营呢?”

军卒迟疑一下:“冲你是他朋友,实话对你讲吧,龙贾立下军功,却让魏王免职了,龙贾手下的将士气不过,尤其是河西将士,大多脱下军装,各回各家了!”

张仪不解地问道:“那……吴青不晓得他的家被你们……占了吗?”

“晓得呀。”

张仪越发糊涂了:“既然晓得,他为何还要回来?”

“一家老小他不能不要吧?”

张仪一怔,旋即拱手道:“谢军士!”

“还有什么要问吗?”

“待吴青回来,麻烦军士捎给他一句话。”

“说。”

同类推荐
  • 告诉劳拉我爱她

    告诉劳拉我爱她

    四月间大楼里仍然很阴凉,朱小北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她不光自己不起也不让陈言起,一直到九点多钟,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她还用两条腿紧紧勾着陈言不放。陈言一边挣扎一边笑着,他不敢太使劲,怕把小北弄疼,可是听到一门之隔的走廊上不断传来上班的人的招呼声,他知道自己是非起不可了。
  • 化石猎人

    化石猎人

    古盗鸟假化石事件爆发,郭文鼎教授的鸟类起源论受到强烈挑战。为挽回自己的学术声誉,郭文鼎亲自攀爬野山,寻找化石证据,跌下山崖,终身瘫痪。郭教授的门生陈羁言,前往摩天岭搜寻那一块关键化石,遭到郭教授之女的误解。
  • 冷血悍将(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冷血悍将(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汤姆·克兰西的代表作《冷血悍将》,以七十年代的越战为背景,描写美国海军特种约翰·凯利,即后来的中央情报局特工约翰·克拉克,孤身穿梭北美南越,勇斗跨国贩毒集团,拯救羁押在越南丛林深处的美国战俘。一九七〇年,海豹突击队队员约翰·凯利退役后,从越南归国经营海上爆破作业。由于怀孕的妻子在交通事故中罹难,凯利身心遭遇严重打击,一度生活与世隔绝。六个月后,他邂逅并爱上美貌女子帕梅拉,不料她与贩毒集团和色情组织有牵连。凯利试图调查同女友有联系的贩毒团伙,却遭遇袭击身负重伤,女友受尽凌辱并被杀害。凯利大难不死,随即开始了一场歼灭贩毒凶犯的个人战争。同时,他又以“约翰·克拉克”的身份加入中情局,承担起从越南人手中解救美国战俘的使命。
  • 老师的提包

    老师的提包

    《老师的提包》是著名作家川上弘美代表作。三十七岁的月子,总是一个人坐车,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喝酒,直到和高中老师在居酒屋相遇。她已想不起他姓什么,只好含糊地以“老师”相称。他们一起饮清酒、品和食,到林间漫步,去樱花下流连,在涛声不绝的夜晚吟诵俳句……纵然世间万物堆叠,两个看似孤寂的人,隔着遥不可触的时间,渐渐砌起三生三世难以忘怀的深情。世间爱有千万种,在《老师的提包》里,爱是欲言又止,痛是欲语还休。年少时情感激越,《挪威的森林》或许足以带来慰藉;长大后,《老师的提包》更能触动你渴望细水长流的心。
  • 古国奇缘(上)

    古国奇缘(上)

    考古系高材生童谣被千年前的古尸所诅咒,变成了洪玉国的七公主,去到了良渚时期的诸良国。她一方面被咒怨所控制,一心想要去毁灭洪玉国,一方面又深深爱上了诸良国的国王润玉。可润玉却视七公主为杀父仇人,恨之入骨,童谣百口莫辩。宇君的出现,给了童谣实现咒怨的机会,她承载着无比的痛苦和压力,去了菊凉国,想借用菊凉国的力量毁灭洪玉。童谣与润玉,两个相爱却难以在一起的人,他们的结局将是怎样?
热门推荐
  • 此之蝉鸣

    此之蝉鸣

    “他们都说师生恋不道德,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在我这个年纪遇到过这么一个你,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我的痛,凭什么指责我?”七年前,她在高中英语组办公室用比李白还狂的语气反驳了他。“你现在只是我的上司,但我们在一起的几率,比当年还要低,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是集团的顶梁柱之一,已经知道什么人能爱、什么人不该爱了。”七年后,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工作,却只想远离他。
  • 幻想手帐

    幻想手帐

    日常生活中的小灵感,随笔记录身边的人的故事有让人看了嘴角不禁上扬的故事也有很虐心的故事等(内容为虚构的,请忽对应)
  • 云卷云舒之外

    云卷云舒之外

    丁小微,工科女,农村出来的大学生,自信、理性、勤奋上进,但是恋爱小白。在她的人生中,肖恩等人的陆续出现让她更加坚定。马甜甜,开朗的重庆女孩,有人疼,有疯耍,活的逍遥自在,被鲁弼宠上了天
  • 大明帝国

    大明帝国

    全新故事。由于电脑损坏故障换了新电脑草稿全部丢失。所以打算重新写一个新的故事。背景是从二战末期开始的。日本即将战败。明帝国表面力持日本。又在日本广岛山口投下原子弹.........明帝国又计划着帮日本拜托和平宪法
  • 那时青衫

    那时青衫

    回忆在高中阶段的学习、暗恋、成长经历,其中幽默风趣的故事情节引人入胜。
  • 我的白衣同学

    我的白衣同学

    白色的衣服在我的眼前飘扬。一个少女站在我的面前,一看到她,我心中的痛苦在这一时间都全部流泻出来了。是她,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大家就不会死了。我对她吼叫,在她面前第一次狼狈的哭了出来。她却无动于衷。还是白色的衣服,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同学。
  • 猫女大人抱回家

    猫女大人抱回家

    颜雪悦人生最不满的两件事:一,老爸给她找后妈,尽管这个后妈人真的挺不错;二,还是老爸,大学刚毕业就让她嫁给一个“三高”小哥哥,而且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时不时喜欢欺负她,比如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亲她;喜欢把她当猫养,不让她吃零食,不让她和别的帅哥说话,不让她碰剪刀,还不让她打游戏。颜雪悦:你们说,这是不是侵犯公民个人权力!被撒狗粮的观众:侵犯你妹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要脸?!颜雪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红色嫁衣

    红色嫁衣

    你确定你见过的所有人,都是人?鬼有善,人伪善。是鬼在作祟,还是心中的鬼在作怪。一个诡异的幕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当真相揭开之时,是人?还是鬼?还是妖?
  • 辰之雨夜梦销魂

    辰之雨夜梦销魂

    苏琉霏昨晚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父亲的公司破产,弟弟与母亲相继被人谋杀,父亲因为别人追债,迫不得已走了。琉菲也因此从千金大小姐变成了职场的小职员,还和自己的上司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