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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天子嫁女风裹雨 秦人逼亲雪加霜(2)

苏秦茫然摇头:“在……在下不……不知,在下打……打……打小就喜……喜……喜欢它!”

“可它太暗了呀,若是不仔细,还真寻不到它呢!”

苏秦语气坚定:“有……有……有朝一日,它……它会亮……亮……亮……亮起来的!”

张仪纳闷:“唉,卿相兄呀,你可真够怪的。满天星斗,亮星、大星不知多少,你不选最亮最大的,偏选又小又暗的。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各有志嘛。可你既然选了颗小的暗的,却又盼着它大起来,亮起来,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苏秦略顿片刻,意味深长:“在这天……天……天上,最……最亮的是流……流星,最大的是扫……扫……扫……扫帚星……”

张仪吸一口气,正在吧咂这话的味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顺儿边跑边喊:“主人,主人……”直朝正房里跑,不曾留意脚下,绊在苏秦身上,身子一扑,重重砸在张仪身上。

张仪“哎哟”一声弹起,将他掀到地上:“你个小子!没长眼睛啊!”

小顺儿爬起来,狼狈不堪:“我的娘呀,还以为是撞见活僵尸了!”

“僵你娘个脚,差点儿把你主子压死!”

“嘻嘻,”小顺儿赔笑道,“主人哪儿能睡到这儿呢?”

张仪白他一眼:“本公子想睡哪儿睡哪儿,要你瞎操心?对了,让你出去打探细情,你可探到?”

“探到了,雪公主于辰时出嫁,走宫前街,出东门!”

张仪长叹一声:“唉,”看向苏秦,“卿相兄……”

苏秦应道:“张……张……公子?”

“你说这……”张仪一脸困惑,“把如花闺女嫁给花甲老丈,周天子做的算是什么事儿呀!”

苏秦指天:“天……天……天……”

张仪抬头:“天怎么了?”

“要……要……要……要下雨……”

张仪会意:“唉,是呀,天要下雨,谁能挡得住呢?”

话音落处,一道亮光闪过,接着一阵闷雷,院中的树梢颤动起来。

张仪紧忙抬头,再看那天,大片乌云正从西天滚滚压来,所过之处,星斗倏然隐去。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不消一时,但见乌云压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点儿竟如珍珠般大小,“唰唰唰”直落下来,所有闷热顷刻间就被扫个无影无踪。

张仪、苏秦匆忙卷起苇席,各回房中。

翌日辰时,小雨仍在下。

一溜儿彩车停在周宫前殿外面的大院子里,在雨地整装待发。东、西二周公及其他王室至亲皆在雨中,打着油伞,等候为公主送行。燕国聘亲特使淳于髡亮着光头,站在一辆驷马青铜轺车旁边,颜太师在一侧陪着。

靖安宫里,王后躺在榻上,显王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坐着。王后脸色苍白,眼中无泪,神情近乎痴呆。姬雪一身新娘妆,在姬雨、春梅的搀扶下走进,在榻前缓缓跪下。

姬雪叩首,悲泣:“母……后……”

王后就如没有听见,仍旧呆呆地躺着。

姬雪转向显王,叩首:“父……王……”

显王眼睛闭起,泪水“唰唰”流下,却无任何声音出来。姬雨悲泣,宫中所有人都在抹泪,只有王后一人,静静地躺着,两眼痴呆,一滴泪水也没有。

姬雪跪在地上,只是悲泣。

远处传来挈壶氏的声音:“吉——时——到——”

宫正走过来,悄声:“雪公主,吉时到,该起程了!”

姬雪爬起来,扑到榻上,抱住王后:“母后,母后,你为雪儿说句话啊!”

王后仍旧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显王握着她的手,眼睛闭着,泪水流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姬雪止住泪,转对姬雨道:“雨儿,剪刀!”

一个宫女递给姬雨一把剪刀。

姬雨拿着剪刀走过来。

姬雪将刚梳起的头发松开,目视姬雨,语气坚定:“剪!”

姬雨惊愕:“阿姐?”一动不动。

姬雪一把拿过剪刀,“咔嚓”一声,齐根剪下一大缕,拿手绢包好,跪下,冲父母拜过三拜,泣道:“父王,母后,雪儿不能尽孝了,雪儿走了。雪儿会想你们,雪儿永远想你们。雪儿走后,父王、母后不要伤心,这条路是雪儿自己选的,是苦是辣,雪儿一力承受,雪儿不会责怪你们,雪儿不会责怪任何人!父王,母后,雪儿……走了……”

姬雪泪水盈面,起身,近距离凝视母后,似要把她印在心头。

姬雪凑近王后,在她脸上印上一吻,将包着头发的手绢轻轻放在母后枕边,转头拥吻显王的额头。

姬雪擦去泪,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宫外。

姬雪做这一切时,姬雨木木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周宫前殿外面,几堆山竹被同时点燃,但因下雨受潮,却只发出“噼噼噼噼”的闷裂声,没有啪啪爆裂。

噼噼声中,锣鼓响起,震天动地。

锣鼓声止,送亲雅乐奏起。

姬雪在内宰、宫正及一群宫人的簇拥下,走向她的彩车,坐进去。

彩车缓缓启动,辚辚滚出宫门。

雨幕里,琴师将琴摆在王宫正门之外,奏着《流水》。细雨落在琴师身上,琴弦湿透,发出的声音沙沙的,如泣如诉。

琴师的周围挤满了人,王室的,公室的,各家大夫的,还有平民百姓,全都过来为公主送行。本该是个喜庆场面,但这琴声把所有人的泪水都勾出来了。

所有的目光都盯住琴师。

彩车里传出姬雪的啜泣。

人群的一角站着嬴驷、公子疾、公子华与司马错,四人静静地观望着这悲伤的一幕。

人群里长吁短叹,七嘴八舌:

“唉,说是嫁作秦国太子妃的,为什么又嫁给老燕公了?”

“天子糊涂呀,雪公主如花似玉,硬让她嫁个糟老头子,日子咋过哩?”

“听说燕地冷呀,冰天雪地,雪公主要受苦了!”

“唉,雪公主,雪公主,她这名字应着燕地哩!”

“雨下了整整一夜,都没停歇,是老天爷在为公主哭哩!”

“秦国太子真没福气,要是能娶到雪公主……”

…………

嬴驷的嘴唇动了动,给公子华一个苦笑。

彩车移动。

一个长长的悲音从宫门里传出:“阿姐——”

所有人为之一振。

嬴驷两眼一亮。

姬雨就如发疯般从宫门里飞跑出来,扑到彩车前面,泣不成声:“阿姐……”

彩车没有停,车轮缓缓滚着。

姬雨扶着车,一边哭,一边跟着走。

嬴驷的腿不由自主地动起来,随同彩车挪步,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姬雨。

蒙蒙细雨,姬雨哭成了个泪人儿。

车轮加快,两个宫人飞步上来拖住姬雨。

姬雨伸出手,冲彩车大喊:“阿——姐——”

彩车中传出沙哑的声音:“雨儿……”

天色放亮,苏秦、张仪走出房门,见昨晚他们躺在地上看星星的地方雨水已经漫过腿肚。

张仪披上蓑衣,小顺儿戴顶草帽,苏秦无物可借,顺手拿起一把大芭蕉扇顶在头上,随二人冒雨赶到主街上。

主街汪洋一片,低洼处的积水竟有齐腰深,人们或拿沙袋、砖土等堵住房门,或拿各式器皿朝外舀水。

三人走进一家小店,点来稀粥、饽饽和一小盘榨菜。稀粥喝过,正吃那饽饽,王宫方向便响起爆竹声,接着锣鼓齐鸣,又过一时,公主的出嫁车马已经走出宫门,沿主街向东城门辚辚驰来。

公主出嫁本是特大喜事,要在往日,王城定要闹翻了的。偏这日时辰不对,下着蒙蒙细雨不说,又闹水灾,家家户户无不忙活舀水,没有闲心观赏公主的排场。

积水已有消退,深处齐膝深,浅处没住脚脖,轺车、彩车、嫁妆车等一溜三十六辆缓缓驰来,街面上水花飞溅。

许是因了蒙蒙细雨,鼓声、锣声远不似往日响亮。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王城中送行的宫人也怕雨水,送到宫门口多已折回。除了略显沉闷的锣鼓声外,送亲场面甚是冷清。联想秦、魏聘亲那阵子的满街热闹,实在让人叹喟!

走在前面的是吹手和鼓手,接后是卫兵和仪仗,再后是一辆青铜轺车,车中端坐的是头顶光秃的燕国聘亲使臣淳于髡,再接后一辆车上是满头银发的颜太师。颜太师微闭双目,满面哀伤,似乎不是送亲,而是送葬。颜太师之后是长公主姬雪的驷马彩车。彩车之后,是一溜嫁妆车,车后又是卫兵。沥沥拉拉,队伍拖有一里多长。

见车队渐渐走近,张仪三人扔下饽饽,走到街边。

苏秦第一次观看天子嫁女,满心的好奇自是不必说的,两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牢这等官家排场。

直到彩车经过门口,舀水的周人这才放下水具,弯腰深揖,向公主致意,送行。屋檐下,几个老太太拿衣袖抹泪。

张仪、苏秦、小顺儿杂在众百姓堆里,弯腰深揖。

旁边屋檐下,一个老太太跪在地上,头顶一筐她刚烙的热饼。

老太太冲彩车叫道:“雪公主呀,这筐热饼是老婢为你烙的,道路远哪,雪公主,你拿上吃!”

车帘打开,姬雪探出头,满眼是泪,向老太拱手致谢。

一个兵士走过去,接过一筐烙饼。

苏秦两眼睁大,看个真切,似乎一下子傻了,头顶的芭蕉扇“砰”地落地。

苏秦盯住姬雪不放。

苏秦认出来了。

苏秦朝彩车大喊:“姬……姬……姬……姬……”

车帘放下,车轮从苏秦跟前辚辚滚过。

苏秦不再弯腰,而是站直身子,朝彩车大叫:“姬……姬……姬……姬……”

车轮滚滚,声音嘈杂,苏秦的“姬”字被淹没了。

彩车继续前行。

陡然,苏秦发了疯似的冲向队伍,追向彩车,边跑边喊:“姬……姬……姬……姬……”

这一次,姬雪听到了。

窗帘重又拉开,姬雪探出头,朝后一看,震惊,两眼盯住苏秦。

彩车仍在前行。

苏秦盯住姬雪,回应她的目光,没了魂似的追着彩车走,似要跟她走到燕国。

走有十多步,苏秦似是想到什么,以不可思议的迅捷从肩上解下木剑,发疯般冲到彩车旁边,跪在地上,双手捧剑,高高举过头顶。

所有人都吓呆了,以为他要行刺公主。

几个卫士冲过来,扭住苏秦,夺下他的木剑。

车辆停下。

淳于髡跳下车,晃着光头走过来,一眼认出苏秦,乐了:“呵呵呵,是你小子呀,这要做啥?”

苏秦盯住他的木剑:“剑……剑……剑……”

“哦,你的剑呀!”淳于髡转对卫士,“把剑还他!”

卫士将剑还给苏秦。

苏秦接过,将剑举在头顶,膝行几步,在彩车下面停下。

淳于髡眯眼看着他,显然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苏秦举剑过头,剑柄朝上:“姬……姬……姬……姬……”

车帘拉开,伸出一只纤手,是姬雪的。

姬雪拿住剑柄,将木剑拿进车窗,拉上车帘。

苏秦不再“姬”了,只是叩首于地。

淳于髡看明白了,乐了,捋须道:“呵呵呵,你小子,行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早晚发达了,记住还账,是四镒金子!”转身,上车,“起驾!”

车队再动。

苏秦听个真切,彩车里传出姬雪的啜泣声。

送亲车队早已远去,人群散了,苏秦依旧跪在雨中,叩首于地。

张仪走过来,在他肩上轻拍一掌,半是调侃半是嫉妒道:“嗨,花痴呀你!”

苏秦回过神,喃声:“她……她……她是公……公……公……”

张仪将他从泥地上扯起来,叹服道:“卿相兄,还甭说,今天的事,在下服了!”

“服……服……服什么了?”

“服你卿相兄啊!”

“在……在……在……”

“呵呵呵,”张仪摆手止住他,“不要在下了,卿相兄,不瞒你说,那天在辟雍,雪公主为你流下那么多泪,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学宫里那些土鳖,愿出十金去买公主一笑,至于公主的眼泪,一滴少说可值百金哪!要是今天这事儿让他们看见,看他们不揍扁你!啧啧啧,方才的事,甭说他们,即使在下也是两眼发直,心中泛醋啊!看得出,卿相兄的确不是凡俗之辈。若是天公作美,能让公主自选郎君,她选中的不定就是卿相兄呢!”

苏秦急眼了:“张……公子,开……开……开啥玩……玩……玩笑,在……在……在……”

“呵呵呵,既然是玩笑,就不要当真嘛!还真别说,雪公主,还有她的妹妹,也就是你在辟雍受欺负那日痛骂那帮王八羔子的雨公主,真就是天下绝色!卿相兄既然相中的是雪姐姐,雨妹妹可就是在下的喽!”

苏秦生气地盯住张仪:“人……人家生……生离死……死别,远……远嫁他乡,张……公子却……却寻快……快活,于心何……何……何……何忍!”

“好喽好喽,”张仪笑道,“就算在下嘴贫了!走走走,在下赔罪,请卿相兄小酌!”

距他们不远处,在一个不起眼的屋檐下,鬼谷子披着蓑衣,童子戴着油布雨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送走姬雪后,一回到使馆,嬴驷就对公子疾语气坚决地说:“就她了!”说罢捏紧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驷哥,”公子疾微微皱眉,“臣问了西周公,听他说,雨公主与雪公主大不一样呢!”

“怎么个不一样?”

“可用两个字概括,孤高!”

“哦?”

“说她年纪虽小,心却高傲,说话能把人噎死,寻常王公贵胄入不了她的眼,是头难驯的野鹿!”

嬴驷淡淡一笑:“那就驯驯看!”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通过窗棂透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出已是近午。

王后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显王依旧握住她的手,远远望去,就如两具雕塑。宫宰、宫正、两个御医及所有宫人全都守在宫里,谁也没有说话。

宫中静寂如死。

姬雨走进来,怀中抱着姬雪留给她的凤头琴,身后跟着琴师。

姬雨摆下琴,琴师坐下,调弦。

宫中响起旋律,是姬雪最爱听的《流水》。

听到琴声,王后总算悠悠醒来,眼中流出泪水,纤手握紧显王。

显王抱起她,紧紧握住她的手。

流水声声。

王后的泪水就如涌泉一般,结结实实地哭喊出来:“雪——儿——”

看到王后缓过来,所有人全都哭了。

显王长嘘一口气,如抱孩子般抱住王后,轻轻拍打她。

内宰示意,众宫人退出。

宫门外面,颜太师、西周公并肩站着,各现忧色。

看到内宰等走出,颜太师飞步上前,急切问道:“王后怎么样?”

内宰拱手:“听到琴声,王后回神了!”

颜太师嘘出一口气。

西周公看向颜太师,悄声:“王后好了,能否借太师一步,有桩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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