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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鱼跃龙门终化龙

自从金鳞离开三族居住的峡谷,它对于力量的渴望更强了。转眼间已过了十余载,对孩童这段时间足以让他们成人,然而对于妖族与仙人而言却只是一生中的一瞬间。

数十年来金鳞经历了太多,原本的心得到了磨砺。它曾经从鲨鱼口中逃脱,险些被章鱼妖怪吃掉,帮助过蝴蝶鱼、蓝斑马鱼、长丝鲈、银鱼等太多种类的妖族。去过深渊,到过浅海。

而今,它终于到了浮海。通过多方的打听,总算找到了龙门所在的地方。然而它所见到的鲤鱼却极少,这使得它担心龙门已经没了。

想着想着不由得加快了游速,游了半天总算见到了一条鲤鱼。

金鳞急忙游过去问道:“兄弟,龙门还在么?”

鲤鱼叹了口气:“还在,小兄弟还是不要太兴奋了,跃龙门太难了。龙门出现已有数日,可现在一条鲤鱼也没越过去。我还没跳就放弃了。唉。你自己去看一看就清楚了。”

金鳞听后心中不免忐忑。它的身上有着太多的期待。雀尾、银霜、蟹霸等好朋友,一些帮助过她的长辈都盼望着它可以化龙。金鳞无法想象自己失败了要如何去面对他们。它的身上充满了沉重的压力。

即便不停地提醒自己要放轻松,可心情反而越来越沉重。

它知道就算它失败了,朋友们也不会生气,甚至会安慰它。可是它的内心依旧会自责。

迷茫中不知又游了多少里。渐渐鲤鱼多了起来,它知道自己到了。

它的前方是一座高山,浮出水面,它向上望去,完全看不到山顶。龙门就在山顶之上。旁边有的鲤鱼在旁观,也有的像拼死一试。

金鳞看到这座山的时候就明白之前的鲤鱼为何如此绝望了。

鲤鱼跃龙门不允许已经化形的鲤鱼参加。而还未化形的鲤鱼是不可能学会飞的,即便是妖族之躯也难以越过这么高的山。

看着一条又一条的鲤鱼失败,它对于自身也产生了怀疑。“我真的跳得过去么?”

金鳞甚至想过就此离去。然而又想到自己是为何要来跳。

想想当初出发时的豪情壮志,又想想现在自己的失落。

十年来,路途中的一幕幕在它的面前展现。想着那些人期盼的眼神。

金鳞最终终于坚定了信念。即便跳不过去,那又如何。这只不过是它人生中的一个过程,永远不是它的终点。即便跃不过,那又如何。在这之中的阅历与经验都将对它的日后产生极大的作用。

既已下定决心,金鳞便开始四处打听经验与技巧。

碰到心情好的可能跟它讲几句,遇到心情差的可能反而骂他几句。不过金鳞对此并不在意。

这几****一直东奔西跑,其他的鲤鱼也不知道它在做什么。

几日后,金鳞就一直浮在山边,看着其他的鲤鱼一个又一个的跳过去,但它未曾有什么反应。

马上龙门就要到时间了,其他的鱼都在想这家伙可能就只是来看热闹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留在这的鲤鱼已经不多了。金鳞依旧没有动静。

海面上轻风吹过,流向不断变动。忽然间,风向陡转,吹起了上升流。

这正是金鳞一直等待的。若要跃过龙门,要将所有的因素考虑在内。

这片海域的风向变化毫无规律可言,因此金鳞一直都在等这个时机。

金鳞迅速向海下游去,当它游到海底时才停下。

它在心中给自己默默打气,用片刻的时间让心宁静。

当它再看向上时,迅速凝聚力量冲了上去,就像一只离弦之箭般势不可挡。

它的速度不断比快,终于冲出了海面。金鳞毕竟是妖族,并且它对自身的跳跃能力及有信心。

鲲鹏既然能借风而飞,那么它自然也做得到。借着上升流,它自认可跳百丈之高。

金鳞跃出海面,势头不可阻挡。其他的鲤鱼也感到恍然大悟,原来它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金鳞的助跑令它跳了很高,再加上上升流,即便越过了百丈,可依旧势头不减。然而在达到一百五十丈的时候金鳞终于坚持不住了。

也就在这时金鳞开始变换方式。它用嘴喷出水炮,利用反作用来使自己跳得更高。

由于距海面较远,所以只能向山喷水。所幸山体虽陡,却有几块突起的岩石。

金鳞向岩石上喷水,借此不断向高处飞去。

但法力总有穷尽之时,金鳞借此方法不知飞了多少米,可法力已所剩无几。

但是它又怎么没有准备。从远处的天空中飞来数只海鸟,这正是金鳞准备的后手。

这几日来,它一直在找一些海鸟帮它。自然不会是无偿的,金鳞将这些年来,在路途中寻到的灵药分给他们,以此来得到帮助。即便如此,也仅仅得到在他们身上一跃的机会。

而金鳞并不放心他们,对于这些海鸟来说,鱼一直是他们的食物。

金鳞心中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趁机吃掉它。但只要有一线希望,金鳞就不会放弃。

第一只海鸟飞了过来,金鳞跃到它的背上,再次蓄力一跳。之后的第二只、第三只也是这样。

然而中途的第七只,却在金鳞飞过来的时候要吃了它。

所幸金鳞躲了过去,它降水喷到鸟的身上,借此跃得更高也攻击到了那只海鸟。

海鸟一共有28只。当金鳞最后一跃后,它发现山依旧看不到头。

但它的内心却并未绝望,它的法力已恢复了一些。虽然这里的石头已经不大了,但金鳞用冰在山体上做出一个落脚点,借此而跳跃。

力量总会有穷尽之时,连续使用了太多次的法力,它的法力早已干涸。然而山依旧看不到头。

它的心头早已被绝望笼罩,但它却不能就此放弃。它的速度不断下降,最后甚至开始向下掉。

它不甘,即使向下掉可依旧在用力向上够。

或许是感动了天,一阵大风忽起,虽比不上龙卷却也不弱,竟将金鳞托了上去。

金鳞乘此风一跃千丈。终于风停了,但金鳞的斗志却未停息。

法力干涸了,就用身体的力量,身体无力了就用精神的力量。

金鳞誓要榨尽自己的所有也要越过龙门。

风已停,但金鳞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托力。但它并未放松,依旧用着全力。

渐渐地它感到尾巴好热,向下看去,上面竟着起了火。

这火并非凡火,而是天火,古往今来人们也曾用过各种神异的火焰,却唯独这天火未曾被任何生灵掌握过。

金鳞能感到身体的灼痛,它乃森罗石所化,坚固无比,却没有想到这天火可燃烧它的身体。

然而它依旧忍痛前行,前方忽然明亮了起来。在那耀眼的光辉中,金鳞看到一扇门。

两道百丈高的石柱支撑着门,石柱上刻着龙的图案。

金鳞知道这就是龙门。天火自其尾向上蔓延,金鳞亦用尽全力向上跃。

终于它跃过了龙门,然而天火却已将它包裹。

被燃烧的金鳞向下坠去。此刻就算身死也值了,古来能越过龙门的没有几个。

但金鳞不会死,天火渐渐熄灭,从中冒出一截树杈,再细看那是一节龙角,在紧接着露出了龙头,马上他便显露了全身。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这正是一条真龙,金鳞成功了。

金龙向天空飞去,腾跃万里,发出阵阵龙吟。

这一日龙吟之声传遍了中海域。似是在宣告着他的诞生。

普天下的强者们均有所感应。

万兽山上师炎看向东方。端海深处一蛰伏的黑龙睁开了双目。各地大小妖王皆心头一震......

金鳞借化龙之势又化为人。变作了一个十岁小孩,他身穿金色衣袍,稚嫩的身体中却蕴含真龙之威。再度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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