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百日誓师大会后。
高三冲刺班,
“高小敏同学请用函数图像解出黑板上面的三角形函数值。”数学老师写了一道大学生才会研究的复杂题,这也是C城高考必考的A类大题题型。
高小敏在顾北淮还没有转学过来以前一直班上是数学最好的,老师觉得她可能会做才点她的。
高小敏拿粉笔的手指有些抖。
她只好深呼吸硬着头皮上了,这种类型题是顶尖的天才才能做出来的,是高校选拔人才出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半响黑板上全是算式和图像。
高小敏满头大汗低头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做不出来。这种题我也见过不少但很难解决。”
数学老师不死心又叫几个数学好的上去,一样无功而返。
只听见有个同学开玩笑道:“这么难解的题,怕是老师您故意刁难我们吧?”
老师还未回他,就有人插嘴:“这一类型题怕是老师讲一百遍也没有多少人会吧。”
老师笑了笑,“老师自然知道,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们的实力到底有多高啊!”
“顾北淮同学请起立你会做吗?”老师听说她是全市第一,也好探探她的实力如何。
顾北淮因父母工作需要这几天才刚转学过来,虽然她对这里的题型不甚了解。这道题不难,在她能力范围之内。
“我觉得她肯定不负众望。她可是全市第一!”
“是啊!毕竟她那么优秀。”
“……”
顾北淮上去重新擦干净黑板又做了一遍,告诉数学老师说:“好了。”
前后左右不过短短三分钟。
“顾同学,你可以讲讲你的思路分享给同学们吗?”
数学老师笑得那个和蔼。
顾北淮觉得浪费时间,自知这次逃不掉了也不好直言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顾北淮抬了抬眼镜架,又粗略扫了一遍,想了一下该怎么表达。
数学老师满意的笑着不愧是第一啊看来国际大学非她莫属了。他教的学生能进国际大学,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是十分荣耀啊!
高小敏脸色一沉,老师好一个抛砖引玉!又让那个顾北淮抢尽了风头,耻辱像巴掌一样狠狠打在她脸上。
顾北淮一直是稳坐全市第一,成绩可以甩第二名七十多分即使是全国排名也不差,前十名。
而她高小敏再怎么努力也没有顾北淮的一半荣光。
讲台上的顾北淮,没有一丝胆怯并简而易明的讲解给同学听。
“其实刚才的同学做的步骤都对只是计算公式用错了,计算该函数值需要用到几种不同的公式和图像……”
就连数学老师也不禁赞叹不已,这种题是天才还不一定能解出来!
顾北淮在众人掌声中走下来,刚坐下,就听见夏柯偷偷后仰些问:
“出去吃饭吗?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我陪你去浪吧!整天就知道学习不累啊!”
夏柯坐在顾北淮的前面,说完扭头回来吊儿郎当的看着她。要不是他不小心看到她哥哥寄给她的生日礼物,他还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顾北淮叹气真不知道,他怎么进冲刺班的。
“不,谢谢了。你还是约你的小学妹去玩吧。可别伤了人家的心。”顾北淮没有抬起头,依旧低头写题。
这个人啊,烂桃花一大堆。她才来几天就听见流言蜚语全部都是说他的。
顾北淮认识的女生十个里面就有两个人是夏柯的前女友,你说他花心不花心?
“明明是过你的生日,约她们有何用?她们去了我怕是会打起来。”
顾北淮听了摇摇头。这倒是真的,这个夏柯情债欠的太多,可怜那么些小姑娘整日痴心相待于他。只怕到时候齐聚一堂不打得鸡飞狗跳才怪。
“我就知道,算了,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一世安好。”夏柯叹气在学校还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偏偏顾北淮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不过他倒是不怕,功夫不负有心人冰块迟早会被捂暖的。
而他却不知冰块被捂融了,之后也变成了水,覆水更是难收!
放学铃声一响,众人一拥而散。高小敏拎起包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整理书包的顾北淮随之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
顾北淮的爸爸是神经科的大夫,妈妈是老师,家里管得严。
她爸爸张口闭口都是什么学习是人生登向辉煌的方便捷径,神经细胞经过思维的锻炼会更加健康。
说得一本正经让顾北淮听了,差点笑得在地上打滚。
她妈妈则是买一大堆练习册,通通叠在她的桌子上,用命令的口气说:“做完它。”其实妈妈她可能是因为爱女儿在心里,不想说出来口罢了。
她从小就被灌输着学习是大爷,天天都得供着的精神理念。
像一块砖头那么厚的眼镜高高挂在顾北淮的鼻梁上,干净利落的马尾,清水出芙蓉般的样貌被眼镜彻彻底底掩盖住了,消瘦的身材,让人远远一看就不辨她是男是女了。
从小到大,她就乖巧听话,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妈妈的信息:“今天我和你爸爸有事出差,你自己回家做饭。虽然拿了全市第一,全国排名还是差了点。想上国际大学还需要继续努力。”
顾北淮回:嗯。
她苦笑着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父母忙到忘了呢。
她是家里的希望,承担着太多人承担不了的压力,和别人没有的懂事。
红灯绿灯不断更替。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还有汽车滴鸣声,顾北淮听着英语听力MP3走过马路。
路的中间有个白衣‘女子’就一动不动的倒在那里,手臂后背上尽是绽开的血玫瑰,整个衣服也是血淋淋的。
顾北淮以火速跑过去想把他扶走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扶起他。眼看一辆车闯红灯朝着顾北淮直直开了过来。
龙伊南刚抬起头,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来不及了!
顾北淮顿时呆住,手疾眼快的拉着他往旁边躲。
他的容貌是不能只用简单的眉清目秀表示的俊俏,接近完美的眉峰,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
…………
车子刹车仍随惯性撞了过来,顾北淮千钧一发之中推开了他,他竟然也拉着她,两人翻滚倒地躲过一劫。
车子没有多做停留,一脚踩着油门逃走,顾北淮也来不及管那么多了。
奇草园,一个中草药店。
顾北淮的爷爷与流仓老药师从小交好,流仓平时对顾北淮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孙女。
“老头,你快救救他!”顾北淮扶着昏迷不醒的奇怪君闯进了流仓的药房。
“丫头,咋咋呼呼什么呢?!”
“莫不是?来讨生日礼物了。”流仓走了出来,看到奇怪君吓了一跳。
他也赶紧跑过来帮扶着奇怪君。
顾北淮站在一旁说:“老头,他刚刚流了一地的血!”
流仓摸着他的手腕诊脉,只见他眉头一皱摸了摸山羊胡子道:“丫头,他受了严重的外内伤,看来命不久矣。”
顾北淮拉着流仓的衣角为奇怪君求情:“老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试试看吧。”流仓从葫芦里取了几颗活血化瘀的丹药,给他服下。
顾北淮站在那里看着狼狈不堪的奇怪君,注意到他居然有一头柔顺的长发,心里一阵疑惑。
流仓还去配了几十服药给顾北淮并认真的嘱咐她:“丫头,过几天我要上一趟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照顾好他,这药每天一帖。”
顾北淮下巴已经掉到了地上问老头:“啊?我爸妈那边怎么办?”
“先瞒着啊。”流仓一直摸着胡子知道这可能是个大麻烦。
“老头,这个人好奇怪啊,他长发及腰,还一身白袍。”
顾北淮小心翼翼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该不会他有怪癖吧?”
流仓叹气说:“这个咱先别管,救命要紧。”
顾北淮端了盆热水过来放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奇怪君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啊?”
“这个难说。”
流仓拿了一捆绷带和消毒水来。
“丫头你先出去,我要给他擦干净伤口包扎。”
“嗯。”
流仓小心翼翼的扒开他的衣服。擦干净时,一盆的水都是血水。
唉,看他穿着打扮倒也像个古代的人只能麻烦丫头照顾了。
顾北淮背着龙伊南回家,步子一个深一个浅还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
“主人,主人回来了。”
站在阳台的小八哥,看见顾北淮回来了一直在喊她。
顾北淮背着奇怪君,没有顾及到小八哥就走了。
害的小八哥生了一天的闷气。
淡淡的兰花清香萦绕龙伊南的鼻尖,他心想与这女子虽然没见过面,不过没想到她挺仗义的,性情直率不知道比那些父君宫里的娘娘好多倍。
顾北淮将他安置在了客房。
顾北淮又扫了一遍,这只一身古风装的长发奇怪君。也看不出是那个朝代的,忍不住扯了扯他的飘逸长发:“这假发质量不错嘛!”
他:“……”
这位姑娘好生大胆!
现在他虽恢复了意识,却不能醒过来。龙伊南元神出窍,站在床的一旁。
他现在法力尽失也不能做什么了。
顾北淮看着他晕了还眉头紧锁,忍不住伸出手给他抚平。
奇怪君的元神想阻止她,手竟穿透了她的手,他也只好收回手随她去了。
顾北淮纠结中,她的爸妈向来不喜欢她和其他人有过多来往。可是这个人也不能送去其他地方。
到时候她爸妈知道了这件事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唉不管了,先熬药。
顾北淮按照嘱咐,把草药从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见她端药过来了,龙伊南的元神一跃又回本体去了。
顾北淮用调羹喂他,发现他牙关紧闭根本灌不进去。
奇怪君向来不喜喝药。
“奇怪君,对不住了。”
奇怪君?是在叫他吗?如果是,
龙伊南有一种不良的预感,死了!
顾北淮撸起袖子,捏着龙伊南的鼻子待他张嘴,把手里的汤药一股脑灌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咳咳。”奇怪君暗想,一位姑娘怎能这般武力行事更何况这药也太苦了!
顾北淮打开油纸拿了块不大不小的东西放到他嘴里。
“就知道你喝不了苦药,特意拿了些果饯给你。”说完顾北淮就走了。
他:“……”
一股水果的清甜化掉了刚才满嘴的苦涩,龙伊南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在这里龙伊南根本没有认识的人也不熟悉这里,只有麻烦这位姑娘了。虽然她对他很无礼,但是她终究是个好心肠的姑娘。
顾北淮弄来些水,帮他仔细擦干净脸顺便松了他的发冠。
“咳咳。”奇怪君抑制不住咳嗽黑血从他的嘴角淌了出来。
顾北淮一点一点的帮他擦干净,心里也石头也放下了。
奇怪君咳出来的瘀血很多,顾北淮看着都心惊。
顾北淮弄了些鸟食给小八哥,小八哥傲娇的别了头过去,不看她。
顾北淮看着它:“哟,这么个小鸟还闹脾气了?”
小八哥暗想:谁让你只顾着那个奇怪君?我生气了!
“好啦,小八不生气了,有你最喜欢的鸟食放在这里了。”
顾北淮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晚上。
龙伊南的元神慢慢的坐起来看着她,她是个凡人自然看不出来他。
原来姑娘她喜欢看书。
顾北淮把所有书搬到在客房里,老头说要她多多守着他些。
夜里房里只有顾北淮翻书发出的轻微声音,很是静谧。
萤光的台灯下,她低着头一页一页的看着,遨游书海千万里,不知倦。
龙伊南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得知妖族得到了至尊琉璃珠,他怕妖族利用至尊琉璃珠修炼无上妖器便亲自去妖界取回圣物。
他穿着白色劲装,背着陌凌剑易如反掌杀了守门的侍卫,一切顺利的潜进密室但是他意识这顺利来得太过蹊跷。
意料之中在他准备拿到至尊琉璃珠时,一个蒙面男子暗器一掷,龙伊南手疾眼快左手拿着珠子,甩袖打开暗器。
蒙面男子一个飞跃跳出来,他出手狠辣招招要命,与龙伊南打成平手。
龙伊南回旋踢躲开他的如游蛇一样灵活的软剑,使出陌凌剑刺伤他的右臂略占上风。
蒙面男子迫不得已变出了屠龙鞭,龙伊南心中有数,知道他是谁了。
龙伊南被打得血肉模糊,更何况这是龙族最忌惮的利器,只要这一鞭子下去就可以对神龙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他拿着至尊琉璃珠,不肯低头。
那厮正准备一鞭子杀了他时,融入了龙伊南他的血至尊琉璃珠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他变消失了。
奇怪君连着昏睡两日这才醒过来。
“你醒了?也好,你就自己重新包扎吧。”
顾北淮放下手中的绷带剪刀和消毒水就走了出去。
奇怪君都来不及看她的模样,只能看了看她的背影。
奇怪君脱了白袍,拿剪刀剪开绷带大部分伤口处已经结痂了。
奇怪君重新清洗包扎了一遍,刚穿好白袍。
顾北淮拿着碗药走过来,
对他说:“奇怪君,这次就自己喝吧不用我再强迫你了。”
奇怪君接过,低头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心里一万个不想喝。
“怎么?害怕我下毒啊?你怎么那么胆小?”顾北淮挑着眉看他。
奇怪君看见她挑眉戏谑的神色,想都没想就一口灌了下去。事后他还是忍不住一脸嫌弃。
“哈哈,你果然是个怕吃药的。”顾北淮给他一大包果饯。
这个果饯还是老头流仓在山里栽的野梅子,极盛之时取之洗净晾晒数十日,风干数月即可食。
“好了,你休息会吧。”
顾北淮扶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
“你好歹吃点东西啊。”顾北淮已经熬了五次粥了,他还是一点都不肯吃真的是气死她了。
奇怪君看着那碗粥,食欲不振。依旧摆着一副傲娇和嫌弃的小模样。
“那你要吃什么?”顾北淮看着他这般无赖的样子也无奈。
奇怪君淡淡的说出的几个字就让顾北淮僵化了。
啊!这么个小祖宗,她真的是伺候不起,他吃什么不好,偏偏要吃什么翡翠玉心?玉是能吃的吗?
奇怪君不想说话,指了指门口。
顾北淮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大力的甩上门“哼。”
可是没办法他是病号,顾北淮还是心软又打开客房门去偷偷摸摸的放了一堆零食和水果。
奇怪君睁开眼睛看着她。
顾北淮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本正经的说:“呃(~_~;),我就过来看看这里风景不错。”
风景不错?!她还真是睁眼说瞎话这里对面还是一户人家的墙壁。
奇怪君看了看她转而瞟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东西伸出万恶的手指指门口。
顾北淮一脸可怜巴巴的走了。
“咳咳。”奇怪君假装咳了咳。
“怎么了奇怪君?”顾北淮一脸谄媚的看着他。
奇怪君看了看她堆在桌上的东西。
“哦!!”顾北淮的小脸顿时垮下来也不管他径直坐在他床边随手拿一包薯片,往嘴里塞。
顾北淮吃完了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就走了,懒得理他。
往后几日顾北淮还是每天端一碗药和肉粥过来,不过放下就走也不管他喝不喝。连眼神都不肯多施舍一个。
这样一连着好几日奇怪君倒是不适应了,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顾北淮放下碗正准备走时,奇怪君坐了起来说:“帮我个忙。”
顾北淮停下没有回头过来看他就问:“帮什么。”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像在脱衣服。
顾北淮捂着眼睛说:“我帮不了!”
“帮我擦药。”奇怪君一脸无奈,她这个傻子想什么呢?
“噢噢。”顾北淮看着他白皙精壮的胸膛盘踞着几道伤疤时,心下一疼。
顾北淮拿了药用棉签一点点擦拭着他的伤口处,痒痒的。
奇怪君翻身,露出后背回头看了看她低头认真擦拭的样子,心里得意的笑了笑。
奇怪君起身穿回白色外袍。
过了几天。
“我觉得,你留着长发在这个世界不好容易被起疑心。”顾北淮拿了一把剪刀过来。
剪完,奇怪君表面一脸淡定内心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跑着。
“真好看。”顾北淮满意的拍了拍手看着他的头发。
奇怪君的嘴角一个抽搐,看着镜子里的人,这叫好看?还我头发!
“好了啦。”顾北淮嘀咕上次剪哥哥的头发也没有那么丑的。
奇怪君定定的看着她。顾北淮后怕的退了几步,咽咽口水说:“最多下次带你去发廊重新剪。”
奇怪君别过头去不想看她。
她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我叫顾北淮。”
“阿北?”
阿北?那么难听,算了。他一个病号不与他计较这么多,
“你几天不洗澡了。一会我去收拾些衣服给你去洗澡吧?”
“好。”
顾北淮拿了几套哥哥买了但没有穿过的衣服和一双小皮鞋放在客房的衣柜里。
哥哥这个人喜欢购物,他房间里成堆的衣服和鞋子他一个人根本穿不完。
奇怪君弯腰下来脱了靴子和长袜赤裸着脚。
“啊?哦哦等等。”顾北淮给他塞一件睡袍。“好啦,浴室在那里,热水已经放好了。”
奇怪君点头拿着她刚刚给的灰色棉布睡袍去洗澡了。
良久,奇怪君面微红看来是水太热了,细白的皮肤还散发着些许水汽。
顾北淮看着他竟出了神,奇怪君好像误闯入了凡间的仙人,满身淡然的闲逸不受人间烟火。
顾北淮坐在沙发上说:“过来。”
奇怪君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会晕在马路上?”顾北淮边玩弄着指甲边问。
她果然还是问了,他只好斟酌好了她能接受的范围才告诉她:“我……我发生了意外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
“你是--穿越过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顾北淮清楚这个人太奇怪,来路不明还身受重伤。
并非普通人。
奇怪君一脸懵,穿越?应该是吧。
顾北淮扶额,“你以后还是乖乖在这里养伤吧。”
这副蠢萌蠢萌的样子,估计被别人拐了也不知道。
奇怪君点头问她:“阿北,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想。”
顾北淮倒是尴尬挠了挠头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一直叫他奇怪君。
“龙伊南。”
“确实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要哪个yi哪个nan?”
“伊人在水一方,的伊。
东南西北,的南。”奇怪君说道。
“呵呵,我还是习惯叫你奇怪君毕竟叫你奇怪君也好几日了,习惯了。”
倒是奇怪君一脸正经的看着顾北淮说:“没事,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奇怪君?”
“嗯。”
“以后你来做饭好不?”顾北淮可不想再整日吃水果和饼干了。
“好。”奇怪君应的云淡风轻。
不知道南宫的佑天听了不知道是怎么一番吃惊了。
怕是佑天他会咬着手帕,眼含泪水说:“大人,你什么时候沦落到给别人做饭的地步?属下心疼!”
想他家公子非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吃,前前后后一堆侍卫服侍,现在竟可怜到每天喝汤药,给一个姑娘做饭。
夜里,寒风起。
“咳咳。”奇怪君拼命忍住压着喉咙不咳,还是发出了声响。
顾北淮的房间与客房只有一墙之隔,顾北淮素来浅眠。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顾北淮抱了一翻被子推门进来。
顾北淮看见他满脸通红,伸手一探指尖的滚烫让她迅速缩回了手。
“发烧了!”
顾北淮用两翻被子把他捂严实。
顾北淮用湿毛巾一遍一遍的擦拭他滚烫的额头,直到夜半奇怪君退烧。
奇怪君嘴唇干裂,想起来喝点水。
他转头却看见顾北淮疲惫不堪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奇怪君不想吵醒她,想静静的看着她。阿北,唉你明知道我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却如此用心待我。
“嗯?嗯。”顾北淮睡眼惺忪的揉揉快要合上的眼睛。
奇怪君使了个催眠术,伸手抱着睡着了的顾北淮。
奇怪君发着烧没力气,也不好抱着顾北淮回她的房间。
只好抱着她在这里睡下。
顾北淮还以为他是房间里的玩具熊,一直往他怀里蹭。
奇怪君病着也睡得昏昏沉沉的回抱着她,觉得浑身闷热。
奇怪君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人离开,不顾身体的不舒服去做早餐了。
“咳咳。”奇怪君做完早餐就奔去了厕所,咳嗽着一股血涌上喉咙。
他吐出的竟是鲜艳的红血。
奇怪君擦干净唇边上的血,看着镜子里自己。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却因为刚才的鲜血染红了,别样的典雅。
奇怪君捧了一掬清水洗干净脸。
快七点了,顾北淮看着时间跳了起床,怎么办!快迟到了。
顾北淮赶紧洗漱完了,跑去冰箱拿两瓶牛奶和几包饼干以及一些感冒药放在桌面上。
“奇怪君!”
“我去学校了。照顾好自己啊!”
顾北淮背上书包准备去学校了。
奇怪君走过来给她今天的早餐。
看见她走了心里不明的失落。
她每天上学都是早出晚归,回来还要给他熬药,晚上有空的话还陪着他讲故事给他听。她这次连都没有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